关舟迟整夜都没太睡好,天堪堪亮的时候,温时容安稳了他才睡了几小时。
昨天他送温时容回到家,她整个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了。
关舟迟手忙脚乱地要送人去医院,温时容都已经意识模糊了,一听医院就开始哭,说不要去医院。
他向来很烦女人的眼泪,原以为不会有人是例外。
可看温时容哭,却只觉得心疼,只想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好她。
关舟迟对温时容有常年的惦记,在见到她真人后也并未祛魅,反而愈发深陷。
他给她裹上被子,抱着她轻声哄着,又一边买了感冒药消炎药。
好不容易等到快递员到了,烧好水之后,给人喂了药后塞进了被子里。
关舟迟本来守在房里的沙发上,怕半夜有什么意外,结果又听她喊冷。
窗外灯光昏暗,室内悄无声息,透着清冷的月色,能看见床上的女人苍白如纸的面色。
温时容向来冷静自持,工作上可靠得不像话,可几回失态都被关舟迟撞上。
他蹲在床边,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晃了晃。
“冷……”温时容眉头紧皱,喃喃道。
正直秋末,夜晚稍有寒凉。
关舟迟想到自己老妈说过发烧的人要闷出一身汗来才好得快。
他上了床,把温时容连人带被子抱住了。
稍微安分了一会儿,温时容又觉得闷。
她身体热烘烘的,和个小火炉一样。
偏偏人又生病了畏寒,觉得身上冷得不行,一门心思往另一个热源怀里钻。
温时容稍稍挣动,最后缩到了关舟迟怀里,又从善如流地找了个位置把自己枕好。
关舟迟看着怀里的女人,有几分无奈。
“这回可又是你主动的,醒了别赖账……”
但就算赖账了,他也不能把她怎样。
只是没相当温时容平时挺安静一人,生了病睡起觉来这么磨人。
身边热乎了,她就开始打被子贪凉。
关舟迟时不时要帮人把被子掖好,周而复始几十次,把照顾人的给弄得一身热乎了。
“真磨人……”他反应明显,一双眼红得不行,跑去浴室洗了个凉水澡出来。
之后简单穿了条裤子,又钻进了被子里,手脚并用地把温时容给抱好了。
身边多了个大冰棍,病号温时容总算老实了,安安稳稳睡到刚刚。
记忆慢慢回笼,虽然仍是断断续续的,但她好歹还记得自己做了多少折磨人的事情。
温时容在关舟迟怀里,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
关舟迟真心实意关心自己,总不能怪他非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况且,真正算起来,先动手的还是自己。
窗外太阳已然高挂,照进来的光将眼前男人栗色的头发弄得金灿灿的。
面容优越,如同完美的雕塑作品。
只是‘作品’的眼下有圈明显的乌青,显然被自己折腾得不轻。
被窝和男人都有种魔力,让温时容也跟着闭上眼睛。
再醒来,是十点的闹钟响。
温时容意识朦朦胧胧,撞进一汪蓝色的海。
关舟迟正撑着头看她,笑容有几分促狭和满足。
“你终于醒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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