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念冬、跳湖、遗体……
他从没觉那个女人的名字和这些字眼放在一起,这么刺耳。
宁华林紧拧起眉,捂住双眼咬着牙,努力平息胸口翻涌的惶恐。
“将军……”
直到小厮的声音再次传来,他才回过神,似乎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哪?带路!”
他脚步虚浮的跟着小厮,出了梧桐院的门迎面撞上跟来的周宿。
见宁华林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周宿愣住了:“发生了什么?”
他跟在宁华林身后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慌张的模样,即使是在被十万大军围攻的情况下。
“备马!备马!”宁华林声音带着分微不可察的颤抖。
小厮赶紧跑去牵马。
周宿关切的看着他,不敢随意开口问话。
宁华林怵在原地好一会,他才稳住呼吸迈步出去,可思绪已然纷乱。
他绝不相信竹念冬会死,他解了她的禁制,她应该带着去溯溪山求医了才对,怎么会死呢!
宁华林试图说服自己,竹念冬只是还没有回来,可是竹老夫人已经死了啊……6
他越想,心就收的越紧。
几阵湿热的风刮过,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少从蓉提着饭盒,脚步轻快地往宁华林的书房走去,想着他今日刚回来,定要让他先来桃花院。
没想到刚路过梧桐院,就见宁华林健步如飞地冲出来,直往大门冲去。
她怔了瞬,忙跑过去:“华林哥哥,你去哪儿啊?”
说着,将饭盒递过去,语气温柔:“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有什么事也得填饱肚子再去忙啊。”
谁知宁华林看也没看,冷飕飕丢出去:“不用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华林哥哥?华林哥哥!”
看着宁华林远去的背影,少从蓉气的直跺脚,他这才回府,到底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天色渐暗,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身上的训练服被打湿,紧紧贴在身上。
他目光坚定,紧跟着前面骑马的小厮一路出城,直到到了城外,是竹念冬初来京城时,二人置办的私宅,只有二人和一些心腹知晓。
周宿看着面色铁青的宁华林,小心发问:“将军,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华林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欲加凌厉。
下了马,宁华林脚步不停往里奔去,庄园管家见状赶紧迎了上来。
“将军,您终于来了……”
“……夫人呢?”宁华林忽然开始胆怯,脚步也沉重了许多。
“夫人在里面,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经过了三日,面目有些难以辨认,全靠夫人腰间的同心玉佩辨认……”听着庄园管家的话,宁华林的心跳都错漏了好些。
‘吱’的一声,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
里头正中央放着张棺材,棺材里的人被盖住的白布勾出有些肿胀的身影,桌上的烛光照映着房间,透出一片死气。
看着被白布盖住的轮廓,宁华林只觉有只手死死捏住了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这是夫人腰间的玉佩。”
管家说着,从一旁的桌上拿出那枚玉佩递给宁华林。
宁华林接过,看着玉佩上鸳鸯的纹样,刺的他眼眶生疼。
他吞咽几番,声音渐哑:“我要确认是不是她。”
管家点点头,上前准备揭开白布,却被宁华林伸手阻拦:“我自己来。”
他捏着白布一角,以往坚毅的眼神突然局促。
半晌,宁华林咬咬牙,一把掀开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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