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竹念冬!
虽然尸体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但他和竹念冬从小一起长大,又跟她做了这么多年夫妻,他不会认不出。
宁华林盖好白布,看向管家:“她不是竹念冬。”
听了这话,管家也愣了,下意识看向宁华林手中的玉佩,心里疑惑顿生。
但宁华林已经否认,他也不能执意说,这就是夫人的尸体。
从房间退出来,身上的训练服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雨水。
宁华林看着夜色,眸色沉沉,雨已经停了。
“你们继续寻找夫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宁华林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说完,便面向周宿。
“周宿,你在随州不是还留了旧部,帮我查一下竹念冬有没有回去,沿回随州的路上也注意一点。”
周宿面色严肃,看这个情况也猜到了七八分。
“我这就飞鸽传信去随州!”
出了私宅大门,管家安排了马车回京。
才停下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路上的人纷纷用手遮挡奔走。5
宁华林坐上车,微弓着身子,手肘撑膝揉着额头。
……
溯溪山上,一个盖得较为简陋的瓦房内。
一片沉寂,昏黄的烛光随风微微摆动着,雨水吹进窗隙,打湿了地板。
恍惚中,竹念冬觉得自己一会儿在即将坠入黄河的马车上,一会儿站在悬崖边,脚下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念冬……”
有人在叫她?
“念冬!”
母亲?是母亲的声音!
“念冬,活下去,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为自己好好活下去!”
“母亲……”
她哑声呢喃了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
暖黄色的烛光并不刺眼,但还是让她有些不适应的眨了几下眼才缓过来。
“你醒啦?”
一道轻而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竹念冬转目看去,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头上还绑着两个圆圆的发髻,正在一旁熬着药。
小丫头放下手中扇火的扇子:“你别乱动,我去叫苏哥哥过来。”
听着她匆匆的脚步声,竹念冬环顾陌生的四周,满眼茫然。
她没有死吗?
还是说……又重生了?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小丫头带着年轻医师过来了。
苏白一边给她做着检查,一边问:“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或者呼吸有点吃力?”
竹念冬虚弱摇摇头,扯着发干的嘴角:“这儿是……哪儿?”
苏白一边帮他把着脉一边道:“溯溪山,姑娘,您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溯溪湖都敢跳?”
小丫头撑着肉乎乎的小脸:“是呀,幸好我和苏哥哥下山采药看见了你,要不然就惨了。”
听了这话,竹念冬愣了。
她被人救了上来,也就是说自己并没有重生。
猛然间,她好像想起什么,紧张挣扎起来:“母亲……我母亲,我母亲在哪儿?”
小丫头满脸疑惑:“你母亲?你母亲我们又不认识。”
话音刚落,竹念冬脸色猛然一变,扭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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