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明朗的笑容,在夏天清晨的虫鸣声中,显得格外耀眼,也格外傻气。
“你尝尝合不合口味,趁现在还早,如果不好吃,我还可以重新做一个。”
他补充道,似乎生怕自己做的蛋糕不合她的心意。
房间里开着空调,凉丝丝的,窗外却是闷热无比。
霍清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发梢也微微有些湿润,哪还有平日里那副孤傲冷峻的大少爷模样?
姚初晴看着他这副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傻子,今天不是你十六岁生日吗?给我做蛋糕干什么?”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霍清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眼神有些闪躲,却满含不容错辨的认真:
“之前听你说喜欢这个,我也想……尝尝你喜欢的东西。”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却清晰可霍。
姚初晴心间一动,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滋长。
但随即,她又将这刚刚泛起的涟漪,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压回了心底最深处。
因为她的父亲姚振华,一个极度信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传统男人,从小就对她耳提面命。
“初晴,你要记住,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个好人家。”
“那些商人,再有钱又怎么样?手里没权,关键时刻一点用都没有!”
“你将来,一定要嫁给当官的,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父亲的话,像烙印一样刻在姚初晴的心里。
她将父亲的话奉为圭臬,牢记在心。
事实也一次又一次地验证了父亲的“远见”。
五年前,父亲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锒铛入狱。
纵使霍家家大业大,也对此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姚振华身陷囹圄
那一刻,姚初晴深刻体会到了权力的重要性。
她只能放下身段,四处奔走,试图寻找能够拯救父亲的办法。
可当她终于找到那个有能力将父亲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人时,对方却提出了让她无法接受的条件——
不仅要她以身相许,还要她永远离开江城,永远不能再出现在霍清宴的面前。
那时的姚初晴,对程安安充满了厌恶和嫉妒。
她嫉妒程安安一个出身卑微的孤儿,竟然能一跃成为万众瞩目的影后,还得到了霍清宴全心全意的爱。
凭什么她程安安可以活得那么光鲜亮丽?
而自己却要一辈子活在父亲的掌控之下,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甚至还要沦为别的男人的玩物?
她不甘心!
凭什么程安安可以拥有幸福美满的人生,而自己却要承受这一切的不公?
这种不甘和嫉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内心,让她寝食难安。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一个阴毒的计划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成形。
她要让程安安身败名裂,要让霍清宴对她彻底死心,要让程安安也尝尝自己所经历的痛苦!于是,她精心设计了一场戏。
一场,足以让程安安万劫不复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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