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气的脸色都不太好,这时候她看了看柯颖,冷笑一声:“你那张脸不就是照着顾白芷整的吗?当替身还当上瘾了,也就季宴洲能看上你这种货色!”
时绵在那里看戏,老夫人不回去,她自然就不能说什么。
柯颖在季宴洲的怀里,她掉的眼泪源源不断,听到这句话,她什么也不说话,一下子挣开季宴洲,然后跑出去了。
季宴洲看着柯颖的背影,犹豫好几秒,把手里的烟盒扔在茶几上,追了出去。
他肯定也知道柯颖也是照着顾白芷的模样整的,可他从来不提。
季老夫人叹口气:“他这脑子,真是坏透了。”
一个冒牌货而已。
时绵拍拍老夫人的背,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季宴洲很爱顾白芷。”
所以,仅仅一个替身,他也这么在乎。
原来季宴洲爱一个人,会那么的真情实意,会在一个像顾白芷的影子上,花费那么多时间去寻找那一丝回忆。
他真的很爱顾白芷。
时绵也曾在她的世界里去寻找季宴洲的影子,她懂那种感觉。
只要能填补心里的那一点残缺,即使是替身,也能心满意足。
季老夫人眸色很深,她经历了太多爱恨情仇,也明白季宴洲这个人的性格,她看着大门,又想起季宴洲追逐一个替身的影子,她握着时绵的手,说:“绵绵,要不,你别喜欢他了。”
就连季老夫人也知道,季宴洲不会喜欢她。
“好。”
下午季老夫人离开,时绵亲自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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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柯颖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她的父亲已经被送出去了。
接着,林俞白也给时绵发了消息,说已经接到了时先光。
现在只需要等待钢琴大赛了,时绵就可以脱身而出。
晚上十点,季宴洲回到别墅,柯颖也被哄好了。
那时候时绵刚好下楼倒水,她听到动静,望门口望过去。
柯颖换了一身衣服,脸上也挂着笑,季宴洲正低头注视她,他弯腰,揉揉柯颖的头。
很像热恋中的情侣。
季宴洲也极少用那种眼神看过时绵,里面有喜欢,有欣赏,有疼爱,有好多好多纵容。
那是时绵永远得不到的眼神。
季宴洲轻声说:“小颖,你可以随便耍小脾气,但是不能把自己弄伤。”
柯颖没注意到时绵,她点点头:“今天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没事的,现在早就好了。”
时绵一直看,杯子里面的热水满出来了,她被烫倒,杯子被碰到地上。
她连忙看自己的手,已经红了一大片,她赶紧去收拾地上的东西。
季宴洲和柯颖都看过去,柯颖要过去帮忙,季宴洲拉住她:“你的手本来就受伤了。”
柯颖说:“我是管家,我应该去处理那些。”
“那换个身份。”
柯颖抬头。
季宴洲说:“当我女朋友,同意吗?”
时绵的手本来就娇嫩,以前在时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不小心受了伤,那就是一大家子人上赶着来关心她。
捡玻璃碎片这种事,就算家里没保姆,没佣人,也是轮不到时绵捡的。
她正在捡碎得比较小的,刚好季宴洲的那句话传入时绵的耳朵,她拿起来,食指被划开。
差不多有一厘米的伤口,血流不止,她沉默不语,收拾完了以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
柯颖迟迟没有说话,等时绵离开,她呆呆的问:“女朋友?宴洲,你……我同意。”
季宴洲余光看见时绵上去,他松开了面前的女人,又说:“再等等吧,我和时绵离婚以后,我重新向你表白。”
说完,他让柯颖先回自己的房间。
柯颖离开以后,他知道季老夫人回去了,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上官曜:“我是季宴洲。”
上官曜在那边翻白眼:“放。”
季宴洲懒得计较这些:“E市的拍卖会,里面有个画奶奶很喜欢,你替我跑一趟,拍下来。”
“不去。”上官曜不想给季宴洲这种人当跑腿。
季宴洲猜到了:“五个亿。”
“成交。”
季宴洲把钱汇过去,又去看刚刚时绵倒茶的地方,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时绵,所以他才故意那样说。
因为时绵注意到了他们,可是却不在意。
抽了两根烟,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柯颖顶着那样一张脸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一进来,就会去寻找时绵的身影。
最后,他抬脚,去了时绵的房间。
时绵在里面正在包扎伤口,听到声音,她去开门,看到季宴洲,心中很不解,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房间里面的东西摆设都很简单,他随便找了一个椅子,拉开坐下,看时绵:“你想离婚对吧?”
时绵把受伤的手揣进口袋里,她不想让季宴洲发现,他肯定又会冷嘲热讽一番。
他那话的意思,是他想离婚了。
但他真的会放过她吗?
时绵扣了扣手指,有点疼,她故作轻松的点头:“对。”
现在想同意离婚,是想光明正大的和柯颖在一起吧?
季宴洲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舍不得那个女生受半点委屈的。
刚好,她也可以解脱了。
季宴洲看着时绵的那张脸,她长得很小巧,五官也精致可爱,只是眼里没神,没有以前那么光彩熠熠,他敲了敲扶手:“小颖今天和我说,她有个妹妹,不过眼睛看不见,如果你肯捐献自己的眼角膜,我们就离婚吧。”
就连离婚,他都能在里面压榨她最后一丝价值。
“凭什么?”
时绵眼尾湿润,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多不愉快,可是她不欠他的。
为什么每次季宴洲对面她,都像隔着血海深仇。
也对,有顾白芷,他们之间可不就是隔着血海深仇。
季宴洲理所当然:“你弥补不了白芷,只能弥补别人了。”
“季宴洲,我不愿意。”时绵斩钉截铁。
这个答案季宴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听见的。
他不想让时绵好过,可时绵这样,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总之不是不开心。
他开口,讥讽道:“还以为你会同意呢。”
过了一会,时绵轻笑着:“但如果你想,那么我愿意。”
她是什么心情呢,说不出来,如果说是万丈深渊。
她早就被季宴洲亲手推入万丈深渊了。
季宴洲的脸色也是在这一刻脸色难堪起来的,什么叫他想她就愿意?
正当季宴洲要说话的时候,时绵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挂了。
没一会,又来一个。
季宴洲瞥她一眼:“有什么电话是不能当着我的面打的,给我戴绿帽子了?”
他是记得林俞白的。
不过他一直把时绵放在身边,林俞白也没机会。
电话是林俞白打过来的,时绵准备挂断:“以前的姐妹——”
季宴洲起身,直接将电话抢过来,他看备注。
林先生。
那不就是林俞白。
他冷眼,手指一滑,接了。
“绵绵,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和你说。”
那一声绵绵让季宴洲听得极为不爽。
季宴洲捂住时绵的嘴,回了林俞白的话:“没有,这都九点了,时绵她急着和我做-爱。”
时绵:?!!!
“唔唔唔!”
她没有!!!
“你就是季宴洲?我警告你,你最好别乱来,你要是敢动她,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季宴洲压根不把林俞白放在眼里,他低头,问时绵:“做吗?”
她想说我不做,她说了前面两个字。
他见状,趁机松开手。
时绵一开口:“做!”
“林先生,听见了吗。”
然后,电话挂断,他随手扔在书桌上。
另一边,林俞白脸色铁青。
季宴洲摁着时绵,一顿乱亲,眉毛亲完亲眼睛,亲完眼睛又去亲鼻子,接着就是嘴巴,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是这样情不自禁的。
时绵双手被季宴洲捏着,不好反抗,季宴洲亲她的嘴巴,她立马咬回去。
下一秒,他的口腔里面全是血腥味。
时绵的脸近在咫尺,她的皮肤很好,毛孔细腻,季宴洲和她对视一秒,他又吻了下去。
好软。
像绵花一样软。
亲到他心满意足以后,他才退开,随便抽了几张纸,擦了擦。
时绵一巴掌过去,季宴洲没反应过来,直接挨了。
“滚!滚出去!”时绵似乎有些嫌弃,胡乱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嘴。
季宴洲今天多半亲了柯颖,现在又来亲她,时绵觉得恶心。
季宴洲没想到她敢来这么一出,他不是很明白,但是却也懒得开口问:“你是我的妻子,亲你不犯法吧?”
不犯法。
可是时绵就是觉得恶心。
一想到这个男人追着柯颖出去,回来的时候柯颖那么开心,最后又说要让柯颖当他的女朋友,她就觉得他们什么都做了。
再说,季宴洲这人又不是做不出来。
毕竟之前还有一个庄落落。
时绵生硬的开口:“你亲过别人。”
季宴洲难得有耐心,刚刚时绵那巴掌打的很用力,这时候他脸还有点疼,他想搞明白:“谁?”
“柯管家。”时绵觉得他在明知故问。
季宴洲听到这个答案,他抬手去捏了捏时绵的下巴:“你看到了?”
时绵不习惯他这样:“猜到的。”
他对柯颖是什么样子的,他自己心里有数。
就算时绵说他们上了床,也情有可原。
季宴洲和她说:“我没亲过她,我只亲过你。”
他没亲过庄落落。
他也没亲过柯颖。
时绵不信:“那你肯定亲过顾白芷。”
“没,手都没牵过。”季宴洲说完ггИИщ,起身出去了,他在门口留了一句话,“以后少跟他联系。”
指的林俞白,时绵没搭理。
时绵的房间没监控和监听器,她的手机他也没有管着。
因为他不在乎时绵。
同时,也不让自己去在意时绵。
时绵正准备给林俞白把电话回过去,门被推开了,季宴洲拿了一个小瓶子进来,他放在桌子上:“注意伤口。”
又出去了。
季宴洲注意到了她的伤口,只不过没说。
时绵拿过来,左右看看,他这个药时家也有,她知道。
很贵。
两万多才这么一小瓶。
其实她这个伤口还用不上这种药。
她随手扔进抽屉里,给林俞白打了一个电话。
“刚刚打电话,有什么急事?”
林俞白很关心季宴洲刚刚对时绵干了什么:“他强迫你了吗?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没有,他刚刚脑子抽了。”
她什么也不想去说,也不想回忆。
“接应你的人叫汪宇,本来想让你现在见见他,然后商讨一下,既然不行,那我等会把照片发给你。”
他其实可以直接将照片发给她。
可他想见见时绵。
下一秒,他不受控制的说:“绵绵,你不要喜欢上别人,好不好?”
不管是不是季宴洲,林俞白都不想看到时绵心里有别人。
之前时绵是暗恋季宴洲,他并不知道时绵喜欢过季宴洲。
时绵说好,她问还有什么事。
他想她。
好想说出来。
林俞白这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能克制自己的想法:“没有了,挂了吧。”
每次电话,都是时绵先挂断的。
他总贪恋那最后的一两秒。
钢琴比赛开始了,时绵一大早就起床收拾。
为了不避免怀疑,她有好多东西都没带,只拿了一些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
柯颖过来了,看她收拾行李,询问:“时小姐,比赛不是只有一天吗?收拾行李干什么?”
“有复赛。”
都没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能进复赛。
还是那么自信。
柯颖了解了,主动帮她收拾,她对时绵总是像好朋友一样:“时小姐,祝你拿金牌。”
“谢谢。”时绵礼貌回答。
季宴洲这天不在别墅,他分公司机密被人透露出去了,现在公司乱成一锅粥,他去处理了。
所以别墅里面的事全都给柯颖全权管理了。
出了别墅,时绵把行李箱搬进后备箱,绕到副驾驶,她给柯颖报了地址。
“这个地址离季总的公司很近。”柯颖正在定位。
她对那一块比较熟,一看地点就知道了。
柯颖把时绵送过去以后,给季宴洲打了一个电话,报备了一声。
“电话给她。”
柯颖说:“时小姐已经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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