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电话那头的顾斯屿却说:“我只会给我的未婚妻花钱,否则你我毫无关系,我凭什么要借你?”
时晚星的手顿了半瞬,刚要拒绝,顾斯屿又道。
“时晚星,你和时淮序不可能在一起,做顾太太吧,我不会像他一样让你受委屈的。”
从小到大,从来没人和时晚星说过这句话。
她一直在委曲求全,卑微地渴求着爱。
可所有人都推开了她。
良久,时晚星才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我答应你。”
小叔,你想要我嫁人,我听话了。
第二天一早,时晚星带着钱去找时母,却在门口遇见时淮序。
“去哪?我送你。”
时晚星一怔,终是上车。
时淮序望着时晚星眼下的乌青,心口莫名一紧。
“昨晚没睡好吗?”
时晚星垂着眸子,避开时淮序的视线:“没有。”
一如既往地乖顺,不让人操心,可静默中,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变了。
待时淮序收回视线专心开车,时晚星才敢去看他。
一看,却被他颈侧的红痕狠狠刺痛双眼。
喉间苦涩翻涌,还是破土而出。
“小叔,我答应和顾斯屿在一起了。”
时淮序的手背蓦然暴起青筋,面上却还是一副淡然的模样:“恭喜。”
十年的暗恋,终于被这两个字碾碎。
时晚星强扯出一抹苦笑:“也祝小叔和柳晚忆,百年好合。”
她望着窗外的风景,将心中的苦涩尽数咽下。
放弃这段感情,比她想象的还要痛千百倍。
忽然,时淮序的手机响了。
他在开车,不方便接听,便直接按下免提。
时母的声音炸响耳侧。
“时总,晚星在你那边还好吗?”
心悸和不安一股脑涌上,时晚星下意识去挂电话,可还是迟了。
“这几天不见你打钱,是晚星伺候得不行吗?”
“那丫头十年前就爬过男人的床,什么事都做过,您不用怜惜她。”
身上的温度和血色一同褪去,噩梦般的回忆如海水般淹没时晚星。
十年前,时晚星被父母关在门外,没地方去,待在快餐店取暖,被陌生男人连哄带骗拐走。
直到恶心的大手摸上来,她才察觉到不对劲,使劲咬了男人一口跑出来。
十岁的年纪,连谎话都不会说,时母一问,什么都说了。
却成了时母用来威胁她的把柄。
车停在路边,时淮序看向时晚星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冷。
“难怪你这么轻易地答应了顾斯屿。”
时晚星只觉眼睛都要哭瞎了,拽着时淮序的袖子不肯松开。
她只恨不能将心剖出来给时淮序看,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小叔,你养我十年,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
时淮序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推下车。
“别哭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泪水。”
时晚星哭喊去追,却始终追不上逐渐远去的宾利。
她以为自己可以体面离开,可她没有。
就连好聚好散都做不到。
那天之后,时晚星给时淮序发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直到萧瑟的九月,时晚星不抱希望地给时淮序发去信息。
【小叔,今天我的婚礼,希望你能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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