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酗酒醉得不省人事,弟弟时耀祖大吵要吃蛋糕,时母一边哄着他,一边给有钱男人献殷勤。
宾客的不满写在脸上,连带着看时晚星都多了讥讽。
时晚星站在台上,心里数着时间,每过一秒,心就更凉一分。
时淮序还是没来。
他已经讨厌她到连婚礼都不愿来吗?
“在想时淮序?”
顾斯屿的话将时晚星从思绪中拉回。
她攥着裙角,下意识道:“对不起……”
下一秒,掌心传来一阵温热。
顾斯屿将她的手掰开,十指相扣。
“夫妻之间不用道歉,我会让你忘了他。”
掌心的暖意温着她,时晚星沉默半刻,轻声道:“我已经放弃他了,只是想和他好好告别。”
闻言,顾斯屿的笑意终于多了几分真心。
“别想他了,想想蜜月去哪过吧。”
窗外的太阳逐渐落下,最后一丝光亮被地平线吞没的时候,时淮序终于来了。
看着时晚星身着婚纱,挽着顾斯屿亲昵说话的模样,时淮序眉头不自觉皱起。
感受到时淮序的视线,时晚星侧头望去,和时淮序四目相对。
越过人群,时晚星一步步走向他。
“小叔,我敬你,感谢你这十年对我的照顾。”
时淮序的眸光闪了闪,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知道,那是发自真心的感谢。
有不舍,眷念……唯独没有爱恋。
她真的放下他了。
这是他一手促成的结果,可不知为何,时淮序的胸口却堵得慌。
他抿了一口酒,只觉有些发涩。
“要是受顾斯屿欺负,随时可以找我。”
“学校那边,我也处理好了,不会取消你的学位。”
时晚星又喝了一口酒。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真的放下了时淮序,她终于将心底的真心话说出口。
“小叔,其实我从来不喜欢画画,喜欢的是物理。”
她不喜欢画画,不喜欢沐浴露和香水的味道,也不喜欢留长发。
因为时淮序喜欢,所以她逼着自己去喜欢,去适应。
“现在我要去找真正喜欢的事,真正喜欢的人了。”
“谢谢小叔,给我十年好梦。”
时晚星将剩下的酒一口吞下,转身要走。
时淮序心底涌上一股慌乱,下意识喊住她:“晚星。”
这一次,时晚星没有像以前一样停下,更没有回头。
只是提着裙摆,一步步走向顾斯屿。
……
半个月后,东郊别墅。
柳晚忆拉着时淮序的手臂撒娇:“淮序,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时淮序摘下眼镜,按了按眼角,心底有些烦闷:“再等等。”
婚礼的请柬已经发出去两天了,可时晚星还没有回音。
柳晚忆不悦道:“难道时晚星不回你,我们就不结婚了吗?她这白眼狼,肯定乐不思蜀了!”
时淮序越发烦躁,干脆起身披上外套,直接开车去了顾斯屿家。
别墅门前冷冷清清,院子里杂草疯长。
时淮序心口一窒,朝里面的除草工问:“时晚星不在家吗?”
除草工回道:“顾太太和顾总去德国度蜜月了。”
时淮序心底更冷了:“什么时候回来?”
除草工没抬头:“顾总说要建立分公司,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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