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拽头发，撕扯，扭打。
看戏，喊停，惩罚，记过，取消优秀学生资格。
关雅酗酒。
江姝被她强硬摁着跪在碎玻璃上。
“今年你没有颁奖仪式了，爸爸还怎么回来？他不回来，那个女人该怎么被我弄死啊！”
“你是不是存心！你要帮外面的女人对不对？你是不是也不想让你爸见我！”
女人目眦欲裂，女孩痛到发抖。
“对不起，妈妈。”
她喊了好久的对不起，她的妈妈却都没有让她起来。
她妈妈让她发誓，她永远都不会背叛妈妈的，永远都会站在妈妈这一边的，永远都会听妈妈的话。
不然就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
她发的狠誓，关雅抱着她痛哭。
“阿姝，妈妈最爱的就是你了，妈妈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帮妈妈了，别怪妈妈了好不好？”
江姝乖乖点头，“妈妈，膝盖好疼，我能不能……站起来。”
碎片玻璃深深嵌入她的双膝，伤到了膝盖的神经，后来一到下雨天就会疼。
……
云京的第一场秋雨来的猝不及防，淅淅沥沥，砸在檐外。
江姝模模糊糊醒来，就看见江季白守在自己床边，正想开口说话，却发觉喉咙火辣辣的疼。
江季白摸了摸她的额头。
“姝儿啊，你膝盖上的伤怎么不跟爷爷讲呢？”
“你在国外，经常被同学欺负吗？你有什么委屈，能不能跟爷爷说说？”
老人眼眶润湿，明明是饱经风霜的人，面对稚子却总这样。
江姝摇摇头，她想说她在学校很凶，没人敢欺负她，只是那群喜欢嚼舌根的人很烦，后来她揍了他们，于是嘲讽她的话也变少了。
她膝盖上的伤已经很久了，疤痕都淡到看不见了，她以为……她可以不在意了。
可是张了张唇，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医生进来，解释了一下江姝的病因，天气一下变得太猛，牵动了膝盖受损的神经，没有好好注意，引起神经发炎，但是身体抵抗力不错，发了热出来，烧退了就没事了。
江季白这下才悄悄放心了点，给江姝直接请了一周的假。
整整一周，江姝骨头都快在床上躺酥了，等再回到学校，一中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就来了。
上来就考试，分到的考场还和周寻一起。
那卷子肯定是不会好好写的。
刚到了能提前交卷的节点。
周寻就变着法的给江姝眉目传信，两人视线一对，水灵灵交卷溜到便利店吃关东煮。
刚坐下，周寻就往她手里塞了一瓶热牛奶。
江姝尝了尝卤肉丸，混着微辣的汤汁刺激味觉，终于让她多了点活人气息，“果然，还是得吃点垃圾食品才能明白生活的意义。”
“小病初愈，还是注意一点，我可不想我的同桌嘎在我旁边。”
“你盼我点好吧，就是换季不太适应而已，我爷爷小题大做了。”
“害，老人都这样，我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可溺爱我了。你这鱼丸好不好吃？”
“给你尝尝。”
两人就这样坐在落地窗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雨后的校园，潋滟晴方，常青树枝头仍旧绿意盎然，而旁边的枫树叶，已经开始发黄，树叶飘零。
徐亦然小跑着，步履匆匆，卷起地上的落叶，神情焦急的冲入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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