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面色阴沉,满脸怒气:
“你霸占了父亲这么多年,你妹妹吃了那么多苦,你让个镯子怎么了?”
姜时宜心口酸疼,想哭又想笑:
“父亲,沈婉口口声声说这是姜家传家宝,那您说说,这手镯是姜家的吗?”
“这是我外婆留给妈妈的,沈婉一个私生女,凭什么抢我外婆家的东西。”
在妈妈的事情上,她以为姜父会有几分愧疚。
却没想到迎面是一个耳光。
打得她一个踉跄撞到墙上,额头流下丝丝血迹。
“敢和你亲生父亲这么说话,我看你就是欠打。”
姜父恼羞成怒,四下张望,抄起角落里的棒球棍就朝她打来。
“哐当”一声,姜时宜只觉后背一震,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您让保姆烧我写给傅明堂的信时,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让沈婉取而代之。”
“要不然!谁会莫名其妙去拍陌生人写的信!”
9
她擦掉嘴角上的血渍,强忍着泪水掉下来:
“是你。”
“你早就知道傅明堂是傅家少爷了,什么不许和穷小子早恋,都是你的托词。”
“你原本想把那些信直接拿给沈婉,可我又哭又闹不肯离去,你不得不假戏真做真的烧了。”
“烧得只剩下了几张零星碎片,你找人PS成了屏保。”
哐当。
又是一棍。
姜父脸色阴沉,恶狠狠道:“你还敢说,看我不打死你。”
“我是你亲生父亲,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你和你那个妈一样,脾气和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硬,难怪没男人喜欢。”
姜父接二连三甩了几棍子,直到姜时宜再也骂不出声来,这才作罢。
姜时宜浑身疼痛难忍,五脏六腑几乎要打散了。
她又哭又笑,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她扶着墙强撑着站起来,直直瞪向姜父:“待到姜家落魄那天,希望姜总别后悔。”
她被打得遍体鳞伤,身上又染了血迹,狼狈不堪。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姜父啐了一口:
“晦气东西!”
姜家落魄?
姜家怎么可能落魄。
他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商界显贵傅家继承人傅明堂。
另一个嫁给了黑白两道通吃的萧家家主萧桓。
就是天塌下来,他姜家也不会落魄。
从那一刻起,姜时宜真的没和姜父说过一句话。
她将自己关在妈妈的房间里,抱着妈妈的衣服,枕着妈妈的枕头。
看着妈妈的照片,暗自垂泪。
世界不值得,但妈妈值得。
她还记得她小时候,她和姜家旁支小孩打架,姜父不问青红皂白就让她道歉。
是妈妈,拉着她的手陪她看监控,义正严词的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腰。
那时的她还没意识到,能当她靠山的只有妈妈。
如今妈妈不在了,这世上再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第二天去医院取卵。
手臂长的针扎到身体里,她闭上眼睛一声不吭,任由医生折腾。
试管程序烦琐。
几次扎针抽血点滴下来,她整个人像被脱了层皮,几乎没了气力。
傅明堂想来安抚她。
可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当没听见。
沈婉还是像从前一样,在她休息间歇来挑事。
“你说的我命怎么这么好啊,不懂事的时候爱玩,玩坏了身子。”
“却嫁了个总裁还愿意让我找外人试管。”
“哦,对了,还是外人的老公同意的呢。”
姜时宜一言不发。
沈婉继续挑衅:
“不说话?认怂了?我还真就告诉你了,萧桓根本不知道我不能生,你试管用的精子,更不是萧桓的,就算你生下孩子,也和萧家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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