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孟昭然羞恼得打方唯屁股”这一幕,被镜头捕捉到, 放送到直播间里,引得弹幕嗷嗷直叫。
「什么什么?我刚刚没看错吧?昭昭打方唯的屁股??」
「两个石破天惊的大美人儿, 我路过, 浅磕一口。」
两人跟着蚕艺小师父了解种桑、采桑、择蚕、择蛾等过程。
孟昭然听讲解听得认真,就是用圆簸箕一板板养着蚕的蚕房她不敢靠近, 只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去探。
肥呼呼的蚕宝像碎钞机似的,趴在嫩绿的桑叶上,不一会就将蚕叶吃光了。
方唯倒是不怕, 还拿了一条小肥虫在手掌, 作势要放到她脖子里去,吓得孟昭然花容失色,尖叫着要打她。
「呜呜, 我的昭昭宝宝,好可爱,还会被蚕宝宝吓到。」
「嘤嘤,然然宝不要怕, 我来保护你, pia叽一声把小肥虫打洗。」
节目组就是要嘉宾亲自参与到非遗技艺的过程里, 所以接下来两三天内, 所有嘉宾都很忙碌。
养尊处优的裴琛贪图不用动脑, 选了个养鸡任务, 他要给鸡们拌鸡食,还要铲鸡粪,弹幕笑话他「裴大少爷连自己的粪都懒得铲, 还要铲鸡粪」
「穿最贵的AJ铲最脏的鸡粪,确认过眼神,少爷参加的是变形计」。
负责装饰木屋的罗晓冰在少数民族集市逛得眼花缭乱,买了各式带蝴蝶纹、鸟纹路、花草纹和鱼纹路的挂毯。
不过,项天赐不太能欣赏罗晓冰的“审美”,时常对她买回来的银雕、挂毯露出便秘般的表情。
李清菀跟采茶的老婆婆学怎么揉捻茶叶。
弹幕:「散发着茶香的lqw去采茶,两茶相遇,真是个好安排。」
收到最多关注的当属周禛。
周禛将一块纯银放到坩埚里,修长手指执着喷枪,
射出蓝盈盈的火焰,将银料熔成液体。
银条熔好后,他一手握钳,钳住银条,另一只手举着铁锤,一下下地捶打,将银条打薄、打扁、打长,直到初露簪身的形状。
整个过程艰辛又漫长。
他身上的天蓝T恤凝了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周围,小黄狗咬着他运动鞋的鞋带,狸花猫在他脚边伸懒腰,可他岿然不动,眼神专注,全然忘我。
似乎脑中只存在这一件事:打出一根漂亮的银簪。
弹幕:「落锤的一瞬我看到哥哥手上的青筋了,好欲。」
「emm,哥哥干活的时候有种湿润的诱惑感,不知道你们懂不懂,清朗版糙汉。臂力这么强,应该可以把我举起来吧?羞羞/羞羞/」
「真是不敢想象,要是他把这根银簪送给我,我会幸福得昏古七。」
孟昭然也在暗暗关注着周禛的进度。
她要看银簪打得怎么样了。
细细的簪身,建模出来的五瓣梅花又小又透,在他的反复捶打和熔炼之中,成型。
古人喜欢“以簪传情”,“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
如果一个男人赠给女人簪子,就是“结发”,是求娶她为妻。
更何况,这还是周禛亲手打制的簪子呢?
她嘴上表现得不屑一顾,心里默默期待着,周禛到底会送给谁?
应该会送给她吧。
就算不送给她,那他也不能送给任何一个同龄异性,否则她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毕竟他们已经接吻了。
她手指抚到唇上,怀念他们躲在舞蹈室里,紧紧拥抱着时,那个潮湿又泥泞的吻,连湿润的汗水都相互交融。
前一周,她单独在练《beat you》的双人舞,周禛会到舞蹈室陪她一起练,和她合舞步。《beat you》的男舞并不简单,有一个标志性的“空翻纵跳”,要专门练习才会。
周禛将“空翻纵跳”做得很好,她非常怀疑,他在私底下练了这首舞曲,然后才来和她一起合节拍。
这周,尹成赫结束了在南韩的巡演,终于回归节目。
尹成赫回归后。
陪孟昭然练习的,也就从周禛变成了他。
舞蹈有一个托举动作,当尹成赫双手放在她腰间,将她托举起来,轻盈若一轮月亮时,孟昭然莫名想到了周禛来陪她练习的最后一晚。
周禛的手迭着青筋,隔着衬衫挤压她的腰,胃,架在她的肋骨下方,钳着她。
她呼吸有些艰难,不知道是他掐着她,所以她费劲;还是单纯因为他手触碰到她。
“谢谢你陪我练了这么些天,明天Neddy回来了,我要和他合排节目。”
她对他表示感谢。
“嗯。”周禛表情很淡。
他要的也不是她的感谢。
音乐声仍在继续,她展开双臂,像一只骄傲的小天鹅。
周禛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响起。
“沈孟昭然,你和他跳舞的时候,不许喘。”
“不许穿绑带短衬衫。”
因为衬衫太短,随着手臂摆上去时,会在托举环节时,让男舞者直接掐到女舞者的腰。
“不许将手直接放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他说得如此严肃,话音落下时恰好托举结束,她徐徐落下,仰眸看着他,轻声。
“那我要是没做到呢?”
周禛挑了挑眉。“要是没做到,那我就要向你索取赔偿金了。”
“...”
和尹成赫的合练温吞如水,孟昭然尽心尽力地做好一个合格的舞伴。
有了前段时间的练习作为铺垫,加之不像之前那么苛刻节食,她唱跳、气息都很稳。
她也发现,在尹成赫面前,她能心如止水地完成一套动作,哪怕她不可避免地需要将手搭在他手肘上、需要被他托举,但她不会心跳如擂鼓。
只有和周禛合跳时,她会脸颊绯红,心跳加速,呼吸艰难,被他无意触碰到的肌肤隐隐发痒,发酥。
因为打制银器的缘故,周禛的手变得更粗糙,指腹和掌心的硬茧明显,像刻痕一样刮着她,让她发颤。
练习结束,她展开他的手掌。
男人掌根处有薄茧,孟昭然好奇地伸手抚过。坚硬的,硌着她指尖。
以后也会硌着她身上别的地方么?
孟昭然:“这茧是打簪子打出来的?”
“嗯,握锤子留下的。”
她好奇,“那你的簪子打好了,要送给谁?”
“秘密。”
“就不能告诉我?”
他看着她,神色认真。“告诉了你,就不是秘密了。”
她追问了几句,他都不说。
孟昭然恼了,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哪怕他提前和她说一句“是送给她的”,让她心里有个底都好,她也好给他回一个礼物。
她从非遗阿嬷那里学会了怎么用缫车把蚕丝从蚕茧身上抽出,然后纺织成布。
如果可以,她想把缫出的蚕丝做成一块小方巾,用来配她妈咪送给周禛的那件羊绒西装外套。
不过,这块小方巾到底送不送给周禛,还两说呢。
月初,在万众瞩目之下,项tຊ天赐精心筹备的“天赐之夜”晚会终于到来。
晚会布置在湖心岛上,圆月低垂。
为了这场晚会,各方都做了充足的准备,节目组不惜花费大量资金,铺设了烟雾灯、火柱、丝带和闪片喷射器等炫酷的舞台效果。
《beat you》双人舞安排在罗晓冰、李魁二人的小品之后。
此刻,孟昭然、尹成赫在台后方候场,孟昭然佩戴好唱麦,正小心地往衬衫衣角粘胶。
尹成赫也换了白色汗衫、宽腿牛仔裤和金色纺线外套的专业妆造,修长的脖颈上叠挂着银链和金链,头发拢成微分碎盖,活脱脱一款中韩皆宜、荷尔蒙满满的优质男偶像。
“紧张吗?”尹成赫看她小心整理着衣角,绅士地问了一句。
“不会。”孟昭然抬眸,弯唇对他一笑。“我应该不会唱破音。”
“你不会的。”尹成赫用肯定、鼓励地眼神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被睫毛膏卷得长而翘的睫毛,有些怔然。
他只不过迟了一周来录第二期节目,错过了徒步等集体活动,为什么觉得,isa比之前又更漂亮了?
如果说之前她的美是明艳张扬的,那如今,这份明艳张扬里,又多了一丝独属于女人的妩媚。
特别是她那饱满红润的唇,说话间,开合着,时而抿着,时而撅起,像樱桃一样诱人。
尹成赫有些出神了。
他这次来上节目,其实下定了一个决心:他要再私底下问她一次,愿不愿意再去韩国发展。
在晚会结束,他要再问她一遍。
他愿意用他这些年在韩娱积攒下来的资源为她铺路。
尹成赫想过,他和isa就这么相处着,发展着,指不定有一天,她会愿意做他的女朋友呢。
晚上9:26,《beat you》那华丽激烈的伴奏准时响起。
此刻,低垂的圆月也来到了舞台后方。
丝带和烟雾漫射,激光变换成粉紫色的云彩,在弥散的烟雾里,孟昭然一袭白色衬衫配格子裙,珍珠和水晶串成的胸链在衬衫外闪闪发光,她“啪”地打了声响指,步入月光之中。
尹成赫跟随着她的舞步,一个“空翻纵跳”,像追随女王而来的骑士。
她歌声高亢、甜美如女海妖,像荷马史诗里的塞壬,凛冽目光扫过全场时,令所有人目光一滞。
湖心岛上有风,她穿得少,寒风扫过她裸露在外的大腿、小腿,吹得她膝盖发痛。
开场前,孟昭然很担心体感温度低,人冷,她会唱出颤音。
好在她坚持的训练得到了回报。
在副歌部分,她的嗓音很稳地升上去,穿透力极强,像一束光,破开厚厚云层。
《beat you》MV大意是,互为竞争的一对男女,两人彼此较量互不服输,最终男主拜倒在女主石榴裙下,尊她为女王。
所以,在一番“较量”之后,尹成赫拽下金线外套,将它远远抛出,露出一身紧实的肌肉时,全场再度欢呼四起。
尹成赫绕到孟昭然身后,掐住她两侧细腰,将她高高托举,她好似飘飞在圆月之中。
舞台鼎沸,人声嘈杂,无数闪光灯对准了她。
此刻,孟昭然脑中再度想起周禛。
今天的舞台大获成功,周禛会觉得遗憾吗?
遗憾他只是幕后陪着她的那一个?
明明是他,从北城的音响室到今城的练舞室,从练气息练台风到坐“空气椅子”,她破音、失音、跌音的每一刻,他都纠正她;
台下进步的每一秒,都是他陪着她。
唯独,台上发光的这一秒,她身边的却是尹成赫。
如果以后,能有机会和周禛于千千万万人之前合舞,那该多好。
台下,周禛坐在调度台旁,将这一幕尽收入眼底。
当副歌部分的转音,也被孟昭然的歌喉极稳地送上去,气息完美支撑时,他唇角泄出一丝满意的笑,转瞬即逝。
她真的会做得到。
直播间被孟昭然的应援色“粉紫色”所攻占。
这是孟昭然自复出后展露自己的第一个舞台,老粉们惊讶地发现,孟昭然的气息、唱功都更上一层楼了。
「姐姐好飒,好美!天啊,就这身段你们前段时间还说她胖,她明明瘦得很有型,姐姐不要再减肥啦我们会心疼的呜呜。」
「我把《beat you》消掉伴奏后听了一遍人声,孟昭然的声线好稳啊,她真的有实打实在进步。」
孟昭然下台时,光裸的腿还是冷到发抖。小梨过来,递给她一件西装和两块保暖贴。
她一怔,低头摸了摸挺括柔软的西装外套,是她妈妈做给周禛的那件。
小梨低声道:“他叫我送给你的,让你披着。”
孟昭然了然,这个“他”,是周禛。
“恭喜,恭喜,isa唱功越来越牛了,Neddy今天扔西装也引爆全场了。”
采访台上,项天赐将两束蝴蝶兰手捧花束分别递给孟昭然、尹成赫。
“本次双人舞大获成功,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来,女士优先,isa先说。”
孟昭然一手拢着花束,接过话筒,先客气地感谢了一通节目组,再感谢尹成赫的包容和绅士。
明明该在这时候结束话题,但鬼使神差地,孟昭然觉得,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没有感谢。
周禛。
她站在采访台上,灯光炽烈,饶是她将目光投到台下的调度区,也无法看见周禛的人影。
但不要紧,她相信他在听她说话。
“...教我唱歌的老师,他教得很好,并让我领略到音乐之美。如果可以,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起合唱。”
这就是,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的爱意说到尽兴吗?
这时的孟昭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心情,她只是像一个捡到了宝藏的小女孩。
当别人问起时,忍不住要把捡到的宝藏露出来,秀一秀,光是秀到就开心。
周禛是她的宝藏。
项天赐听得频频点头。“我相信你的老师听到会很欣慰。”
话筒被递给尹成赫。
尹成赫接过话筒,看向孟昭然,唇角笑意浓浓。
“isa今晚让我很惊艳。”
尹成赫简略的一句话,让“赫然”CP粉又燃了起来。但看过合舞全场直播的网友们,已经开始质疑孟昭然和尹成赫炒CP纯属“圈地自萌”。
网友说得信誓旦旦。「不是,孟昭然跳舞的时候眼神坚定得要入党,一点儿也不拉丝我敢发誓,我家狗子看电线杆的眼神都比她深情!所以,她对Neddy貌似没有动心。」
晚会圆满收官。
项天赐派了一艘摇橹船过来,将明星们分两批送回小木屋。
裴琛、罗晓冰等排练场次在前的明星先走,方唯、孟昭然、尹成赫等人后上船。
坐在船上,水波粼粼,依稀可见岸边伸出一截木质码头,垂柳黑黢黢地立在岸上。
孟昭然倚在最里侧的座椅里,听水声潺潺。
周禛的座位和她同排,但两人间还隔着方唯、尹成赫等人,谁也没有对彼此说话,只是走上台阶时,不经意地对望一眼,又彼此收回目光。
很快,船靠岸了。
方唯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嘟哝着“总算到了”,率先起身离开。
其余人也纷纷走了,孟昭然坐在最里侧,正要起身,忽然瞥到周禛还大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他朝她使了个眼色。
只是一抬眼一瞥,孟昭然读懂了,他要她留下来。
很快,船上的人就陆陆续续地下船了。
半明半寐的灯光里,孟昭然低垂着眼睫,显得很乖。
船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会对她做什么呢?
双腿磨在一起,不安地动了动,她僵在座位里像个雕塑,等他坐过来。
下一秒,鼻尖掠过熟悉的薄荷香气,周禛几步挪到她旁边,伸手松松揽住她肩膀。
他嗓音低醇。
在这泊船的夜晚,好似在她耳底下响起,很近,而水流声是远的。
“今晚唱得很好,跳得也很不错。”他嗓音里有淡淡的赞许,自豪。
孟昭然:“难能听到你夸我一句。”
“我平时有这么不舍得夸你?”
“你就有。”
周禛轻笑。“怕夸多了,你飘。”
他尾音有一个弧度扬起,咬得很轻,低醇的嗓音带着小钩子似的勾人。
“沈孟昭然,你在台上重点感谢的那人,是我?”
明明是疑问句,说出来像陈述,他很肯定,却还是想从她嘴里再听到一遍。
听她在闪光灯下,在众目睽睽中,提起他,虽然还没有名字,却已经心满意足。
“才不是你。”孟昭然嘴硬。
她的话总是要反着来听的。
她说不是,那就是。
周禛哂笑一声,指尖轻轻点了下tຊ她挺翘的琼鼻。
“光嘴上说感谢,那可不够。总得来点儿实质性的。”
实质性的?孟昭然疑惑。
他的手指已经顺着鼻子,拂过她清晰的人中线,点到她的唇珠上,嗓音很轻很哑地撩她。
“我要这个。”
他要吻她。
此刻,五十米之外,一个孤零零的人影正在往回走。
月光将尹成赫的影子拉得极长。他记挂着孟昭然没有下船,有点担心她,也想趁着今晚上再问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到南韩。
他走到码头边,那艘摇橹船还泊在湖面上,湖面垂柳依依,船窗上蒙着一层窗纱。
朦胧的窗纱里,隐约可见两人清晰立体的侧脸,隐在黑暗中,唇齿相依。
男方温柔又强势,女方柔荑攀上男人的肩膀,柔软得像一只布娃娃。
这画面是很美的。
又美又有意境,天上有圆月,船中人成双。
只是,尹成赫浑身的血液还是一点点地冷却下去。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绝美的侧脸是孟昭然。
孟昭然正在被另一个男人,拥在怀里亲吻。
...
脑子简直乱成了一团浆糊,黏糊糊的,孟昭然脑子很懵,被他吞咽着,吮吸着,时不时还发出令她羞耻的吮啧之声。
她模模糊糊地想到白天时方唯听说她和周禛约定一个月亲四次时,表情意味深长。
“昭昭小可爱,我必须告诉你,接吻可是比doi要瑟瑟得多噢。你想想,人可以因为生理诉求而doi,那是兽.欲。
但是呢,只有相爱之人才会互相接吻,所以你们...”
方唯眼神闪烁。
思绪正游荡着,忽然舌尖一痛,却是被他衔住了舌尖,轻咬。她推拒了两下,白衬衫下,胸脯起伏着,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吟。
却被周禛直接捂住了嘴巴。他低声命令她。
“别喘。”
孟昭然一口气硬生生憋在胸腔里,憋得脸颊通红。
这时,周禛将她转了个位置,如此一来,她便是面对着他,背对着窗外了。
“结束了?”她嗓音娇柔无力,像羽毛拂过心尖儿。
“还没有。再来一个。”
“都是夫妻了,接吻天经地义。”
周禛说着,大掌掌住她侧脸,将她的神态遮得严严实实,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一分一毫。
他极有技巧,扫过她的下唇,扫得她唇齿发麻,指尖去捏她软软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儿化成了一滩春水。
他睁开眼睛,将她的头按在他颈窝上,不让她挪动分毫。
与此同时,目光扫向窗外,直到窗外的人影慢慢远了,他唇角泄出一丝冷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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