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地看着他们俩,指指他们挖出来的大坑,“这个坟坑还在,你们俩是想说真话还是埋在这儿,给你们三个数时间考虑。”
今绵说着,比出三根手指,接着语速飞快地数完,“三二一。”
中间连个停顿都没有。
那两个男人,吓得魂不附体,“哪有你这么倒计时的!”
可他们话还没说完,就见今绵从挎包里拿出一叠黄色符纸,一张一张翻起来。
两个男人一见,惊叫出声,“啊啊啊救命啊!”
这黄色符纸比架在脖子上的刀还吓人
其中的那个小弟,呼一下尿了裤子,“我说我说,我都说,我不想死!”
跪在他边上的头头,一见小弟招了,当然不愿意自己背锅,也跟着哭道,“我也招,我啥都说!”
于是两个人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来回抢着交待,没一会儿的功夫,把谁安排他们的,怎么找到伏雪的,都交待了个清楚。
秦京屹听着他俩的话,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沉。
在两人说完之后,他肚子里的火瞬间火山爆发,冲过去把两个人都揍了个鼻青眼肿,脑袋肿成猪头。
要不是还要靠他们挖出幕后的人,秦京屹非把他们揍进重症监护不可!
眼看着天要黑了,秦京屹给手下人发了信号。
很快,顾家的保镖寻了过来。
六个保镖快手快脚地将两个流氓捆绑好,直接送去了派出所。
……
到了派出所,两个人交待得更清楚了。
生怕警察不肯收留他们,把他们放了。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会贴符的小丫头,和会揍人的大少爷,哪一个都是要命的主,还不如安心蹲在派出所,起码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他们交待了事情都是“老大”安排他们做的。
老大是个女人,每次见他们都戴个大口罩大墨镜,从来没见到过脸。
两个人凭感觉猜测,老大大概三四十岁,特别有钱,花钱从来没抠过。
可到底能去哪里找她,这俩人也不知道。
警察审了一晚上,实在问不出啥了,才终于结束了审讯。
秦京屹和今绵也跟着熬到了深夜才离开。
此时,大道村下起了暴雨。
大道村本来就是全国的贫困村,穷得叮当响,别的村子都开始脱贫致富的时候,他们才勉强温饱,整个村里只有一条能走的路,遇到大暴雨,更是灾难,简直是给穷山沟沟雪上加霜。
走出派出所,两辆越野车停在门口,秦京屹快步上了车,几个手下也跟着上去。
只有今绵一个人,抱着猫,拖着板车,接受着暴雨的洗礼。
眨眼间,整个人就变成了落汤鸡。
秦京屹摇下车窗,斜睨向今绵,“家住哪儿,送你回家。”
“你家就是我家。”今绵答得那叫一个认真。
这话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秦京屹感受到周围的视线,抬起头,瞪了眼在后视镜看他的手下。
他接着抓了把伞丢给今绵,“精神病院才是你家。”
说完,秦京屹摇上车窗。
命令道,“开车。”
第5章我家是你家灵堂吗!
越野车飞驰而去。
五分钟后。
又倒了回来。
停在今绵面前。
秦京屹恼火地推开另一边的车门,冷冷抛出两个字,“上车!”
他不知道自己又哪根筋撘错,看到那个小丫头孤零零地站在雨里,心里就莫名其妙地发酸。
这小丫头确实救了伏雪。
可也是她拦着他找人。
这恶劣的天气,伏雪一个哑巴,万一丢在深山老林里,谁能去救她!
秦京屹看这小丫头顶不顺眼,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
不过他的怒火,今绵一点没往心里去。
她没有客气,先把自己怀里的猫抱到车座中间,接着拎起麻袋和拖车放进车座空里,最后才自己坐上来。
今绵和这一堆破烂一进来,后座发河了。
秦京屹寒着脸,不说话,外面下暴雨的天,都没他的脸色难看。
他怀疑他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才抽了鬼疯,倒车回来接这丫头?
秦京屹磨了磨牙,别开脸望向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今绵坐好关上车门。
朝驾驶员叮嘱一句,“师傅,慢点开,我的猫晕车,会吐。”
秦京屹低声骂了句,“艹。”
他确定,这人是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
……
平时二十分钟的路,今天开了快一个小时,才到今绵白天来的那间宅子。
车停进院里,秦京屹带着今绵进到别墅小楼。
家里的佣人见是顾六少爷,没人敢拦他。
秦京屹给今绵找了间一楼的房间,黑着脸警告,“你就住这儿,不要吵到楼上的病秧子,那人你惹不起。”
他说完,接着又要离开别墅。
今绵见状,喊住他,“老六,你还要出去?”
秦京屹脚步一顿,火大地磨了磨后槽牙。
他转回头,厉声问,“小丫头没个人教你好好说话吗?”
“所以你要干吗去?”今绵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心上,只追问自己想知道的。
秦京屹发现跟这丫头完全没法沟通。
他懒得再浪费时间,不再跟她搭话,直接朝着外面走。
今绵其实猜到了他要去哪儿,她大声唤住他,“你不用去找,我给了伏雪平安符,保她安全。”
那小红福袋,可是道观十七代祖师们开过光的宝物,天灾人祸都能避险。
伏雪带着它,欺负她的人才需要保平安。
秦京屹闻言,半信半疑地看向今绵,“有用?”
“当然。”今绵信誓旦旦地保证,拍着胸脯打包票。
听到今绵如此有把握,秦京屹提着的心不明原因地放下几分。
这小丫头虽然蠢。
但邪里邪气的,还是有点歪道道的。
可秦京屹不敢把希望全放她身上。
“希望你的符能管用。不过我还是得出去找。”
“等一下。”今绵看秦京屹要走,又喊住他。
“我再送你个平安符。”
她蹲下身,翻向丢在地上那个灰色大布袋,很快她从里面拿出来一摞湿漉漉的黄纸。
黄纸都快变成纸渣,沾的今绵包上,衣服上,手上,到处都是。
今绵一张一张地翻,发现已经找不到一张完整的符。
她有些委屈地抬起头,看向秦京屹,“都破了,没有了,你自求多福吧。”
秦京屹,“……”
他真是脑子抽了,才能信了她的鬼话!
她这符不防水,那给伏雪的那个还能用???
秦京屹想到这儿,拳头都捏得咔咔响。
心瞬间凉了半截。
他怒哼一声,转过身,走出别墅。
今绵看着手里的符纸,有些心疼,她用符的机会太少,都没想过把符纸做成防水的……
还好给伏雪的福袋,是开过光的,坏了也不怕!
……
今绵安稳地睡了一觉。
清晨六点半,准时睁眼。
她去到洗手间,发现这里的东西特别高级,研究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收拾干净。
每天七点,都要给祖师们上香。
大道观是个特别清贫的道观,清贫到什么程度,就是今绵如果不给他们上香,祖师们在天上可能会穷到揭不开锅。
今绵从大麻袋里,取出一块块的牌位,按照先后顺序,给祖师们整齐地排好座。
之后在他们面前摆上一个小香炉,供上三炷香。
“大道观十七位道长,弟子给你们上香,风水宝地难求,只能借此处供奉几位,切莫怪罪。”
“不过,这里比咱们大道观风水好得多,你们也没什么好不满的。”
“安心再等几年,弟子继承家业之后,一定壮大道观,给你们每人立金身。”
今绵虔诚地给前十七代祖师们“画饼”。
丝毫没注意门外的动静。
就在这时,屋门砰一脚被踢开。
“你是谁?”男人的厉喝声传来。
这一下动静,吓得躺在床上睡觉的黑猫一激灵,马上钻到床底下躲着。
今绵转回头看向门口。
就见一个身材健壮魁梧,脸上带疤的男人,满脸凶相地走了过来,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这位就是乔家少爷的贴身保镖叶飞。
叶飞走到今绵身边,看到桌上放着的三排牌位,一双眼瞪成了铜铃,山上的老虎都没他的样子凶。
“你跑到人家供牌位?这,这,这——十七块牌位,你当这儿是你家灵堂吗!”
男人声音粗厚,底气十足,吼出来的动静震得今绵耳朵发麻。
她揉揉耳朵,不急不慌地道,“顾老六带我来的。你小点声,吓到我的猫了。”
果然小黑趴在床下,蜷成了个团子,只有一只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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