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战骁,孟清念,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丈夫!”
陆战骁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猩红着眼问。6
肩膀上的力气太大,孟清念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用力甩开了陆战骁的手,气得眼睛都红了,厉声道。
“这位陆战骁同志,我不认识你,请你自重!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也请不要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闻言,陆战骁愣住了。
他死死盯着孟清念,她的脸上满是陌生和防备,甚至带着一丝厌恶,真实得根本不像演戏。
陆战骁还准备说话,但这时候,众人才仿佛反应过来了一般,将他和孟清念隔开来。
苏老爷子的脸也瞬间沉了下来:“战骁,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孙女现在还未出嫁,你这话说得可太过孟浪了!”
陆战骁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沉沉的目光看着孟清念。
他企图在孟清念的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可她的表情始终坦然至极。
就在这时,一道暴怒的吼声从大门处传来:“陆战骁!”
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走进来,陆战骁认识他,他是孟家的大儿子,孟逸阳。
他快步走来,将孟清念死死护在身后,面对他时,满脸的防备:“清念是我的妹妹,你想对她做什么!?”
孟清念,是他的妹妹?
陆战骁的眉毛皱了起来。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两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
可偏偏,他的孟清念,只是漠河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女人。
而眼前的孟清念,却是首都孟家的小女儿,南城苏家的嫡亲外孙女……
“这位同志,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孟清念,今天是我外公的寿辰,如果你不是真心来祝寿的,那么请你离开。”
孟清念深吸了一口气,从孟逸阳的身后走出来,礼貌得体地说着。
陆战骁的眼眸幽深。
过了许久,他才转身重新回到了苏家的客厅,找了个角落静静地待着。
苏家的人打了个圆场,气氛再次火热起来。
孟清念没再看陆战骁一眼,她始终得体地周旋在宾客之中,尽显大家风范。
而陆战骁越看越觉得,她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小女人并无一处相似。
她不聋了,也不瘸腿了,陆战骁甚至还从她嘴里听到了极其正宗的南城语调。
但尽管如此,他也无法说服自己,眼前的孟清念和漠河的孟清念只是两个长相相似的人而已。
想到这里,陆战骁大步离开了苏家。
回到军区,他打了一个电话。
“喂?帮我调查一个人。”
“孟家的小女儿,孟逸阳的妹妹,孟清念。”
第15章
陆战骁这个级别的军官,要调查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他在办公室坐立难安地等待着,打心里却觉得孟家这个孟清念,就是他漠河的小妻子!
陆战骁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眸色痛苦。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她就是孟清念,却不肯认他。
她知不知道,他找了她整整五年!
一个小时,警卫员便将孟清念的背景调查了个底朝天。
几张写满了字的白纸送进了陆战骁的办公室,他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着,企图从这几张薄薄的纸上找出孟清念的破绽。
然而越看,陆战骁脸上的表情便越发难看。
孟清念的履历摆在他的眼前,就连她的每一项经历都经得起推敲,可谓滴水不漏,没有丝破绽!
这个孟家的小小姐,是南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因为身体不好,所以从小就是在南城长大,苏家金尊玉贵地将她娇养长大,前不久才刚刚从外国留学回来。0
而她不仅会说一口地地道道的南城方言,甚至还会三国语言!
她和漠河那个从小与姥姥相依为命的小女人,从头发丝道脚趾,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
但偏偏不知为何,尽管证据摆在眼前,陆战骁还是不肯相信。
他的心中冥冥之中有种古怪的预感,这个孟清念,与他的小妻子绝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想到这里,陆战骁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望着远方沉沉地思考了起来。
与此同时的苏宅里。
如陆战骁正在思考着孟清念一般,孟清念也对陆战骁没有什么好印象。
饶是她接受过国外自由文化的熏陶,但孟清念的骨子里,却依旧是个传统的女人。
她不能接受陆战骁的行为,所以只一次照面,孟清念便在心中为陆战骁打下了标签:他是个古怪又孟浪的男人。
就在这时,孟清念的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孟清念收回了思绪,扬声道:“请进。”
房门被人打开,孟逸阳端着牛奶走进来:“清念,还没睡呢?喝杯牛奶吧。”
孟清念笑了笑,接过他手里的牛奶喝了一口,心中却想起了白天的事情。
她皱了皱眉头,问:“哥,今天白天那个男人是谁?”
孟逸阳的心中咯噔一下,但他强装若无其事:“首都陆家的孙子,他的爷爷和外公有些交情。”
说到这里,孟逸阳伸手揉了揉孟清念的头,谨慎道:“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他?”
孟清念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他很古怪,我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孟清念说得委婉,实际上,她对陆战骁并不仅仅是印象不太好,不知为何,她分明从来没见过他,但是却打心底里想要远离陆战骁。
听到这话,孟逸阳却觉得松了口气,他道:“你若对他印象不好,以后不见他就是了,他是首都人,哥哥听说他马上也要调回去了,日后见面的机会很少,你不用想太多。”
孟清念想到这里,忽然又问:“哥,你去过漠河吗?”
第16章
孟清念皱着眉,只觉得漠河这个地方十分熟悉。
她仿佛天生就对这两个字有很强的的亲切感。
陆战骁白天说的话在她脑海中仿佛回荡着,她觉得他说的话很古怪,但却让她的心头莫名一跳。
就连漠河这个地方,她一旦响起,甚至都会感觉到心脏泛起淡淡的绞痛。
而这些变化,在遇到陆战骁之前,她从未有过。
孟逸阳皱了皱眉,又紧张起来:“没有,漠河离我们这里相隔了几千里,又是那么苦寒的地方,怎么想起这里?”
孟清念不知道该如何和孟逸阳解释她的状况,只好摇头。
孟逸阳也没有多问,他等孟清念喝完了手里的牛奶后站起来,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你就是被陆战骁影响了,睡一觉就好了,你从小长在南城,哪里去过漠河那种地方。”
孟清念也觉得孟逸阳说得对,当即便不再纠结,点了头。
孟逸阳走出了房间,这才惊觉后背流出了冷汗。
他在孟清念的房间门口站了许久,这才重新抬步离开。
他不敢在孟清念的面前多提陆战骁和漠河这两个东西,如果有可能,孟逸阳甚至希望孟清念永远不要碰到陆战骁。
而不是像今天白天一样,只差一点,他们辛苦隐瞒了五年的真相就就要暴露无遗了。
只因为,陆战骁的猜测没有错。
他看到孟清念不是别人,正是檸檬㊣刂那个在漠河孤苦无依的瘸腿聋子孟清念!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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