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安晚不明白:“那个问题有什么问题?案子没处理之前,我们的确不能回纽约。”
贾斯汀抬起手提醒她:“不,不是我们,是你。”
“你不会没听出来,其实陆璟时根本不想让你走吧。”
戚安晚很认真的再一次摇头:“没有,我觉得这一定是你的错觉。”8
“上帝。”贾斯汀终于明白金鱼是一种多么快乐的生物。
他放弃与她继续争论的愚蠢行为,拿出手机打开叫车软件:“我们还是先回酒店吧,反正今天已经无事可做了。”
戚安晚不置可否。
……
黑色红旗车停在一处朴素的四合院门前。
兼职司机的助理肖鄢下车帮陆璟时打开车门:“陆总,岑小姐的车停在旁边。“
陆璟时望过去看了一眼,眉心微微皱起。
但他没多说什么,交代了一句:“查到立马把消息发给我。”
然后就在警卫打开防盗门后径直走进了四合院。
走进客厅,陆父、陆母以及岑知雪都坐在沙发上。
保姆给陆璟时开的门,笑眯眯的朝客厅说:“先生、夫人,崇远回来了。”
三人往玄关看了眼,陆璟时对上他们的视线,点了点头:“爸、妈。”
陆父放下手里的报纸,起身往餐厅走的同时对保姆说:“让厨房开饭吧。”
陆母在和岑知雪说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
但当她看见陆璟时身上的黑衬衫时,她唇角放平:“你来之前就没时间换件衣服吗?”
她没露出一点生气的表情,语气也没有起伏,但很明显就是不满。
陆璟时停住脚步:“抱歉妈,我现在去换。”
他转身要往自己的房间走,身后又传来陆父肃穆的声音:“过来吃饭,别让所有人都等你一个人。”
陆璟时又走回餐厅,在陆父身边落坐。
晚饭做的很清淡,却也足足有六个菜。
食不言寝不语一直是家里的规矩,不过在有客人的时候并不适用。
陆母用公筷给岑知雪夹了一只大虾,话却是对陆璟时说的:“你今天又去那里了是吗?”
自从两年前戚安晚“死亡”,陆璟时对她的祭奠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早不是秘密。
陆璟时拿着筷子的手停在碗边,淡漠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是。”
“你胡闹了两年,我和你父亲一直没有说什么,但也该适可而止了。”陆母放下筷子看向他,“今天叫你回来就是通知你,你和知雪的婚事不可能再拖了。”
“下个月初五是好日子,去把证领了吧。”
======第13章======
话音落下,陆璟时视线淡淡转向岑知雪。
岑知雪没有看他,目光下落,像是食之无味的咬着嘴里的虾肉。
他们这些人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但其实向来没有选择。
陆璟时的回答只能是“好”,
可戚安晚重新出现了。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的任何一天、任何一个时间点,哪怕是下午三点之前,陆璟时也会回答“好”。
但偏偏命运就是这么喜欢玩弄人。
陆璟时的沉默让陆父也停下动作抬眼望来。
陆父身居高位几十年,他只是无声的看着,那种压人的威慑力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陆母皱眉敲了下桌面:“崇远。”
陆璟时放下筷子,神情淡凉:“我会考虑。”
听到他的回答,岑知雪看了他一眼,在陆父发火之前,她笑容晏晏的拉住了陆母的手:“伯母,伯父,这事让我和崇远商量决定吧。”
陆父收回视线,抬了抬筷子:“吃饭。”1
之后餐桌上只有陆母和岑知雪时不时的说笑声。
吃完饭,陆璟时站在院子里抽烟。
身后传来脚步声,岑知雪走到他身边,伸出手:“也给我一支。”
陆璟时从衣兜里拿出烟盒递给她,没说话。
岑知雪抽出一支,掀在嘴里摁下打火机点燃。
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飘浮,岑知雪眯了眯眼:“我不知道伯母今天让我来是为了说这事。”
“嗯。”陆璟时没什么情绪,仿佛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
岑知雪吃饭的时候就觉出他的不对劲,她第一次见他敢不服从家里的决定。
哪怕他没直接说“不”,但除“好”这个答案之外的答案,都是反抗。
“发生什么事了?”她看向他,“你说要考虑,考虑什么?”
陆璟时掐灭燃烧到尾部的烟,目光落向远方:“她没死。”
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岑知雪怔了怔,几秒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是谁,有些不可置信:“没死?那两年前……”
“在查。”陆璟时淡淡回答了她没问完的问题。
岑知雪点点头,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突然,她扯扯嘴角,眼底溢满湿润的悲伤,像下过雨的夜空:“这感觉真像死而复生一样……他怎么就不能也死而复生呢?”
陆璟时又点了一支烟。
两人沉默的抽完手里的这支烟,岑知雪问:“她没死,你打算做什么?如果你能让这个婚约取消,我没有意见。但你知道这不可能,所以就算我能帮你拖一时,也不会太久。”
陆璟时瞥了她一眼:“我帮你拖了两年。”
岑知雪笑起来:“少来,你自己也不想结,别把锅都扣在我一个人头上。”
但说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慢慢下落,神情也变得苦涩起来。
秋末将近冬天,天气渐渐冷了。
一阵凉风吹过,岑知雪抱起手臂,深深呼出口气:“如果你要抗争,希望你能成功……这种日子我真过够了。”
“我很想想看看,连我和温瀚清都不能在一起,你和她要怎么排除万难。”
======第14章======
说完,岑知雪没再多留。
“走了。”她摆摆手,向四合院外走去,“谢谢你的烟。”
陆璟时没回应她,却想起两年前得知温瀚清死讯的那一天。
那天两家人正坐在一起讨论即将要举办的婚礼事项,他和岑知雪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
“崇哥,瀚清没了。”
就这么一句话,轻飘飘的,就让他们失去了一个从小长大的好朋友。
陆璟时转头看向岑知雪,在看到她脸上凝滞空白的表情后,他知道她接到的电话也是这件事。
温瀚清的死是个意外,却也不能完全算意外。
大概是在戚安晚离开一两个月的时候,他不知道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又或许是被压抑的太久,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开始和家里对着来。
他家里的做法也很直接,罢免了他在公司的职位,停了他所有的卡,最后把他赶出家门。
他们一向是用这样的手段来让一个人妥协的,就算违逆他们的人是自己的子女,也没有一点例外。
温瀚清离开家里的靠山后一直没有低过头。
听说他租了个小房子,又找了小公司当职员,与从前的生活天差地别。
但圈子里的朋友没有一个把他当成饭后谈资,相反的,他们钦佩他的这种勇气,因为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做。5
他们也舍不得家里给自己带来的优势。
偶尔有几个不长眼的想议论,都会被陆璟时警告。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偏偏在这期间,温家因为生意和对家一直针尖对麦芒。
最后对家没能得到那笔生意,心怀怨气,但没办法从温家下手,于是他们把主意打到了被驱逐出家,没人保护的温瀚清身上。
后来才知道,他们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温家,所以找人捅了温瀚清一刀。
那一刀并没有伤到要害,他们以为温瀚清有时间去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kongbu/39198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