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去寺里接姚晚萱,恐怕姚晚萱的尸体都凉透了!
思忖良久,她又心生一计。
入冬,天寒。
府中这段时间安宁了些时日,全府上下都在准备入冬的物什。
丫鬟们忙前忙后,给各个院子分配应得的份例。
就在这一片繁忙中,老王妃的院子里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动静很快惊扰了来回忙碌着的下人们,不多时就有人传出消息:老王妃薨了。
第八章
得到消息的荣瑾俞赶回府中,只看到老王妃躺在床上的遗体。
老王妃面色发青,嘴唇乌紫,和平时的样貌完全不同。
荣瑾俞只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周围人在说什么他一句都听不到。
他身形晃荡,跌坐在地,小厮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又是安慰又是劝说。
姚晚萱很想上前,可一想到荣瑾俞厌恶自己的目光,他这个时候大约更不想看到她吧……
许久后荣瑾俞才恢复神智,他看着老王妃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颤抖着声音吩咐下去:“去,把太医院最擅毒药的太医给我找来!”
下人不敢怠慢,马上跑出去寻太医。
房内气氛沉重,荣瑾俞眼神阴沉地可怕,只要有人望过去,便觉得深邃的眼眸里好似一座深渊,随时会把人吸进去。
没人敢看他,连顾真真都不敢说半个字。
半个时辰后,太医终于来了。
他认真查看了老王妃的遗体,检查口鼻,而荣瑾俞就站在一旁紧紧盯着。
太医顶着来自荣瑾俞的巨大压力,过了好一会儿才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拱手对荣瑾俞道:“回王爷,臣可以确定老王妃就是死于中毒。”
荣瑾俞点点头:“什么毒?可是有误食的可能?”
太医道:“此毒名唤嗜血内毒,取自于蛇的毒液,没有别的用途,绝不可能是误食,应该是有心之人下的毒。”
“有办法查得到毒是如何下的么?”
“此毒为粉末,装毒的器皿会因为毒性程现紫红色,只要找到可疑的东西,让我测一下就可以确定是否装过毒药了。”
荣瑾俞把众人集中到院子里,派侍卫去各个院子里搜查。
很快侍卫就拿来很多可以的物件,太医一一试过后,拿着一方被烧过的帕子对荣瑾俞道:“就是这个帕子,臣可以确定。”
荣瑾俞问派出去的侍卫:“帕子哪儿来的?”
侍卫道:“属下在王妃院子的角落里找到的,当时是埋在一堆灰烬里。”
姚晚萱震惊不已,这个东西她从未见过:“王爷,妾身不知道这是什么!”
荣瑾俞脸沉地能滴出墨来:“你还狡辩什么?东西都找到了,还有什么可说
的?”
姚晚萱道:“若真的是我,我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证据放在自己的院子里?”
“你以为自己将证据烧掉了,自然有恃无恐。”
“不,我们的院子里只有我和柳绿在一起,谁都能偷偷进来!”
“那你有证据能证明自己没做过吗?”
姚晚萱捏着袖口,她确实拿不出证据。
荣瑾俞冷笑:“姚晚萱,我母亲待你如此好,你竟然恶毒至此!来人,上家法!”
姚晚萱被扔到了院内空地上。
两名小厮抬着板子就来了,他们将姚晚萱推倒在地上,毫不犹豫高高将板子抬起,重重落下。
板子砸在背后的刹那,姚晚萱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被巨石碾过一样,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她痛苦不堪。
她手指紧紧扣着泥土,心如死灰的喃喃道:“不是我做的!我没有下毒。”
板子砸在身上发出一阵接一阵的闷响,姚晚萱撕心裂肺地哭喊着,顾真真眼里的得意都要溢出来。
姚晚萱身体再好也扛不住这般责打,不多时背上就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从单薄的衣服里渗了出来。
她已经疼的恨不能死去,手指也扣出了血,可身后的板子一下接着一下,就像不打死她不罢休一样。
荣瑾俞真的要将她打死吗?
顾真真上前拉住荣瑾俞:“夫君,姐姐想必就是一时想不开,你别再为难她了,国有国法,这般责罚对姐姐也太狠了些……”
她说的情真意切,满脸不忍心,实际上眼里透着幸灾乐祸,她这么做就是在提醒荣瑾俞,姚晚萱应该伏法,她定要姚晚萱万劫不复!
果然,荣瑾俞当即道:“真真说的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姚晚萱,你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第九章
荣瑾俞当场就通知了官府,官府很快派了官兵来,不管姚晚萱如何喊冤,荣瑾俞都不松口。
“你不能只凭着一块帕子就怀疑我!王爷!”
在大晋朝,杀人可能会判杀头之刑,姚晚萱不怕死,但却怕荣瑾俞误会她!
姚晚萱拖着伤无法动弹,只能拼命的跟荣瑾俞解释。
可荣瑾俞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像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她于荣瑾俞而言就是一个可以随便打罚的人。
想到这里,姚晚萱心如死灰。
她本就伤得不轻,又被拖到了狱里,一番折腾下来无人给她医治,姚晚萱昏昏沉沉的在狱中发起高烧来,阴暗潮湿不断侵蚀每一寸肌肤,钻入她的肉里,折磨的她痛苦不堪。
可比这更让她难受的,是荣瑾俞的态度。
姚晚萱觉得荣瑾俞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仇人,不管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假的,她的一切行为都带着最刻骨的恶意。
荣瑾俞将她视为蛇蝎。
当初那样美好的少年仅仅因为错认了玉佩主人,就变成她完全不认识的样子,那她这么多年的等待岂不是一场笑话?
姚晚萱抹去眼角的泪水,缓缓朝角落的草垫爬去,她实在是站不起来。
最终痛的昏迷了过去。
另一边,王府上空好像笼罩着一层阴云,姚晚萱被官府拉走时的场面印刻在所有人的心里。
下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唯恐被荣瑾俞的怒火波及。
只有顾真真一人,心中的得意让她多次想笑出声来。
偏她还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劝说荣瑾俞去牢里看看姚晚萱,实则句句都在拱火。
荣瑾俞没那个心思去想顾真真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吩咐下人好好办丧事,他要送母妃最后一程。
侍卫们忙前忙后,荣瑾俞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他想不到为什么事情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大约是大动肝火的原因,荣瑾俞又觉得旧疾复发,身体隐隐不适。
之前那个侍卫见荣瑾俞不舒服,便拿出药瓶倒出了粒还灵丹递给荣瑾俞:“主子是否身体不适?不如服下这枚药丸,能疏解不适,有奇效。”
荣瑾俞记性极好,认的侍卫手里的那药瓶是姚晚萱之前留下来的,刚压下去的情绪又瞬间冲上心头:愤怒的冲那侍卫吼道:“这个东西你还留着干什么?!还不扔掉!”
侍卫慌忙跪了下来:“主子请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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