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须弥洲来的公主,人美心善,本事又大,还做得一手好菜,你若与她缔结良缘,将来就不用给我这种笨蛋做饭了。”
君拂衣漂亮的手,压抑地摩挲了一下刻刀,“所以,你连下家都帮本尊安排好了?”
楚微凉盯着刀子,往后退了一步,“其实这些话,我可以等你救了红漫,找到小狐狸再说的,可是,我是诚心诚意求你,不是骗你,所以……,还当坦诚相待。”
“求我?”
君拂衣忽然身子一侧,斜倚在椅子上,长腿搭上二郎腿,态度一转,连嗓音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求神,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放弃了,不想再装了。
端正庄严的,她不要。
年少乖巧的,她也不爱。
这个女人,就是没有心。
除了像一千年前一样,将她强行拘在身边,他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手段留住她!
楚微凉又往后挪了半步,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她自然知道他要的代价是什么。
“既然如此,那便不求了,红漫的修为,我会想办法帮她补上,小狐狸,我也会自己去找。你我之间,即使不做和离,也没人能限制我的来去。”
她果断转身,“你救我一次又一次,大恩大德,我此生都铭记,也定会找机会一一回报,但是,绝对不是用我自己为代价!”
她动手想要强行来开他刚刚封印起来的门。
身后,一道强大的凛风袭来。
回首间,君拂衣已经欺身至前,刚刚还温润如玉的手,忽然狠狠钳制住她的脖颈,
强大的压迫感,几乎困到窒息,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不弄疼她,却令她完全无法挣扎。
另一只手,咣地将刻刀狠狠扎在她耳畔的门框上!
“你敢离开这个房间半步,本尊只需一个念头,就可以将外面那些妖精全杀了!一个不留!”
他穿着玉一样的白衣,双眼沁血般红得刺目,死死盯着楚微凉的眼睛,突然将头一偏,一口狠狠咬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楚微凉痛得哼了一声,想推开他,却根本推不动。
脖子被死死咬住了。
她这段日子已经想了一百种跟他了断的方式,也设想了他可能得各种各样的反应,唯独没想过会咬人!
“君拂衣,你快咬死我了!”
她从来不知道被人咬住脖子会这么疼,这么恐怖,眼泪都快下来了,却根本挣脱不掉,只能死命地捶他。
耳畔是他急促的呼吸声,他像只饿急了的凶兽,将她重重推摁在门板上。
左边是虎口狼吻,右边是刀。
楚微凉被迫挺直了脖子,无处可躲。
“阿凉……”,他咬她,含混不清的说着,“阿凉,我爱你,你知道,我爱你……”
什么……?
楚微凉雨点一样落在他脊背上的拳头,如忽然被人下了禁制一样,僵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了。
脖子上被咬的地方还在疼,可他的唇不知何时,已经强行将她的唇死死封住,疯狂吻她,侵略她。
“阿凉,我爱你,我要你,我只要一个人独占你,阿凉,我一刻都不想与你分开,阿凉……”
第227章 阿凉好像把君拂衣玩死了
第227章 阿凉好像把君拂衣玩死了
楚微凉僵直着身子,瞪大眼睛,任由他肆意妄为,却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是要怎样。
脑海中,有些尘封千年的东西,发出冰裂的细碎脆响。
山洞中摇曳的红帐,一幅幅鱼水欢好的画面,还没等看清就飞快一闪而过。
他有多沉迷,就有多努力。
欲望,仿佛一片滚烫的汪洋,将两人溺死在里面。
“我想要个孩子。”遥远有个依稀的女子声音,似是刚刚哭过。
“要那玩意干什么?你有我还不够?”男人的嗓音慵懒,缠绵,沉迷,不肯一刻放过她。
“女人,都会想要个孩子……,你不在的时候,我也好有个小玩物。”
“猫猫狗狗不好玩?”
“猫猫狗狗不像你,还是你比较好玩。”
“……”,男人没有立刻回应,静了一会儿,“等生的时候疼得哭,不要刚才那样又捶我,又骂我。”
“这么说,你答应了?”女子的声音,欢欣雀跃,破涕为笑,抱着他撒娇。
可是,这一声,她心头抽搐的巨痛,楚微凉却感同身受。
是亲手杀死心爱之人的剧痛。
她在骗他!
她想要他的命!
她为了取得他的信任,取得天魔琉璃魄,不惜怀上他的孩子。
可是,在骗他的过程中,又已经不知不觉爱上了他!
被唤醒的记忆,支离破碎,稍纵即逝。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是一阵窒息。
身上一沉,君拂衣忽然栽在她肩头,整个人瘫倒,昏死过去。
“你怎么了?”
一切来得太突然,楚微凉毫无防备,随着他一起跌倒在地。
但是,任由她如何摇他,晃他,君拂衣都再没半点反应。
刚才还阴晴变幻,神祗一样或恐怖或俊逸的脸,此刻苍白如一张一触即碎的纸。
长发与白衣凌乱地铺落开去。
楚微凉跌伏在他胸膛上,懵了。
房门,失去了封印,被风吹开一道缝儿。
已经没人关着她了,她随时可以离开。
“君拂衣!温疏白!师尊!你醒醒!你怎么了!!!”
楚微凉活过两辈子,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无助过,惊慌失措地像个孩子。
无所不能的神,是善也好,是恶也罢,终究该是屹立不倒的。
可是,他居然也会这样毫无征兆地坍塌了。
她越来越怕,拼命晃他:
“快来人啊——!!!救命啊——!!!”
……
一个时辰后,满屋子人看着床上死了一样的君拂衣,再看楚微凉脖子上,脸蛋上的牙印子,脸上都透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诡异表情,眼神乱飞:
咱们阿凉真行,衣不解带,就把君拂衣都能给玩死了。
楚微凉已经顾不上这些混蛋在想什么了。
“秦大哥出发了吗?”她问。
龙有悔:“已经走了,放心,金飞驹从北芒山到南海玉佛宗打一个来回,将摩崖尊者请来,三日绰绰有余。”
“要三天……”
楚微凉沉沉叹息,坐在床边,痴痴看着君拂衣,“刚才还好好的,他怎么会这样?”
池千秋:“装的呗。”
楚微凉被触动了什么,回头,“什么意思?”
蓝莲花:“半个月呢,他为了修你,不知道都忙些什么,也不要我们帮忙,一个人在屋子里捣鼓了半个月,大概是动了真元什么的。”
“半个月……”原来她从魔域回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不会,以他的修为,不会连半个月都熬不住。”
她有些慌了,勉强想要笑一笑,“他不过就是……就是修理我一个木头人,又不至于用命去修的……”
可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龙有悔声音有些沉重,“阿凉,我等曾受他魔功,平常都会身有感应,但是这次,没有。”
楚微凉眼眶里噙着一滴泪,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没有什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劫烬一直曲折一条腿,坐在桌子上看了半天热闹,见这些人磨磨唧唧,稀里糊涂的,跟着着急:
“哎呀,他们说不清楚,我来说。老头子本就没有魔核,又在魔域陪了你那么久,身子骨早就被侵蚀透了。后来为了替你挡住无天,自断九尾,魔功就散的差不多了。”
楚微凉:!!!
谁?
谁在魔域陪了她那么久?
谁替她挡了无天?
谁断了九尾?
她陡然从床边站起来,几乎是压抑的咆哮,“你说什么!你给我把话再说一遍!!!”
劫烬到底跟她有几分血脉压制,儿子再狂也是怕亲娘,被这么一吼,立刻本能地从桌子上跳下来,站好。
“娘你别生气嘛,我就说,他都是为了你。再加上后面又熬了半个月修你,基本上就熬干了。可是,你还喜欢气他,这不,老头子年纪大,一口气儿上不来,就嘎了……”
“胡说八道!滚!给我滚出去!”
楚微凉不等他说完,抓了床边小几上的香炉,狠狠砸了出去。
劫烬轻飘飘一躲,香灰炸散了一地,满屋子人齐刷刷退后几步。
“全都出去!全出去!!!”
楚微凉咆哮,不知何时已经满面泪痕,声音听不出是在哭,还是在怒吼。
龙有悔将一屋子不懂事的全都划拉划拉撵出去,临关门,回眸看了一眼。
见楚微凉已回身扑在君拂衣的胸膛上,肩头剧烈颤抖,失声痛哭,哭得肝肠寸断。
她对他的心,只怕从此真的彻底沉沦了。
他们俩,到底还是再也割舍不开了。
古神,是不死不灭的,即便灰飞烟灭,在历经沧海桑田后,依然还会回来。
可是,若是剩她一个人苦苦等待,被时光熬白了头发,又该怎么办呢?
龙有悔无奈摇摇头,轻轻将门掩上。
……
房中,灯火微弱,呜咽渐低。
楚微凉哭累了,哭得头都晕了,就伏在君拂衣的胸膛上,迷迷糊糊地听着他的心跳,生怕错过一声。
“小狐狸,十颗化形丹……”
她喃喃地唤他。
“师尊,温疏白……”
“君拂衣……”
“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傻疯子!你这个大笨蛋……!”
“……”
骂着骂着,又哭了。
哭得昏天黑地,又不知该做什么,只能缩成一小团,拉过他的手臂,蜷成一小团,窝在他身边。
他的身子,不像平时那么温暖,不知是夜渐深还是气息将尽,越来越凉。
楚微凉越来越害怕,紧紧抱着他。
“不要走,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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