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歪怕什么。他们一家三口这么怕被查,难道真不干净?”
老吴连忙摆手,“哎哎哎,老许,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说着,他左右看看没别人,悄声对许诚说:
“老许,实话给你说吧,这温华吧,有家暴史,这事吧,还好说。可他年轻的时候嫖过,要不是找人走关系,案底早就落下了,你是知道的,这作风问题,要是被捅出去……啧啧啧。”
闻言,许诚厌恶皱眉,突然想起什么,问:
“老吴,你实话告诉我,温学智三年前,是不是把前女友打到医院,给人赔了老些钱,这事才压下去?”
老吴心虚起来,“这,这事你也知道了……”
许诚忿然起身,怒视着他,“老吴啊老吴,就这样的人,你也好意思介绍给我丫头,温学智到底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你昧着良心保这个媒,我要不是冲着你,会同意让我丫头去相这个亲吗?”
“现在莫名其妙惹这一身骚,被人看热闹不说,还被王志选那孙子嘲笑挤兑!”
老吴羞愧低头,嗫嚅道:“我,我……对不起,老许,我也是没办法,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帮我这个忙。”
许诚道:“老吴,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他们手里了?你给我实话实说。”
老吴磨叽一会,开口道:
“前些年,我把自己的家底都给包工头放高利贷了,刚开始,挺能赚钱的,谁知没多久,那包工头,被高利贷给压垮了,前年跳河自杀了,我的那点家底全打水漂了。”
“去年,温学智托我向学校塞个学生,你也知道,去年我儿子结婚,我正缺钱,就,就收了他十万块钱,可是,现在管得这么严,我一个年级组主任,哪这么大能耐,事也没给他办成,钱却都花完了。”
“就这样,欠了他的情。他不知道从哪见过你丫头,一眼看上了,就托我说这媒,我就……”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事。老许,温学智这小子就是个疯子,他让温华给我传话,说我这算受贿,这次他家要是完了,他们就把我的事也捅出去,到时,我,我不但得丢工作,还会坐牢!”
“老许,我都这个年龄了,真要这样,我,我还如去死!老许,你帮帮我,求你帮帮我。”
许诚:“老吴,你糊涂啊!”
说实在的,要是没明锐介入,温华夫妇登门代温学智道歉,昨天那样表态,这事也就过去了。
众锤敲鼓,总有落点,既然温学智已受到应有的法律惩罚,只要他保证以后不再骚扰许知宜,骚扰许家人,他也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
现在明锐介入了,明摆着,他这样做,是为了护他女儿,护许家,他许诚不能不知好歹。
说亲的事,八字是有一撇了,但最终,这婚事能不能成,都不好说。
当天结婚,悔婚的事都有。
就像那个寓言故事讲的,小麦丰收,磨成面粉,就算做成馒头,最后一刻吃不到嘴里,都不算成。
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向明锐开口?
岳父不是岳父,老师还是老师。
不合适。
要他看来,他是想就此作罢的。
他的经验判断,温学智就是个典型的垃圾人,不能把他逼急了,否则,他是会豁出去的,到时,干出点失去理智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跟这种人较真,划不来。
学校规定,老师第四节课没课,可以11:30下班,许诚本来打算今天到点就回家,李子娟还在家等他呢。
可是老吴一个劲缠着他不放,差点跪下求他,直到学生都放学,他才好不容易脱身。
他没给老吴应下什么,只说会看着办,但他心里想着,得找个合适的机会,给明锐说说,让他就此收手。
无论从哪方面,这事都不能再和温家缠纠下去。
许知宜和明锐的婚事要是不成,自然就没了明家庇护,长远考虑,及时和温家和解是最有利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婚事要是成了,因着许知宜之前的相亲对象惹下来的事,越早翻篇越好,老被提起,也不是什么好事,会落婆家口实。
这个事的关键点是,得一次性处理干净。
怀着这些心事,许诚回到家。
李子娟早早就等在家门口,看到许诚回来,唠叨道:
“你可算回来,你丫头要把我急死,你也想把我急死呀,快,快,先坐下吃饭,边吃边说。”
没看到许知安,许诚问:“小安呢?”
“我把他打发出去了,丫头的事还没谱,我怕他听到点风声,出去乱说。午饭他早早吃了,饿不着他。”
许诚点头,边洗手,问:“你看小安这些天情绪如何?殡仪馆的工作干得还顺手吗?tຊ我这些天忙,也没机会问。”
李子娟把毛巾递给他,叹口气,说:
“赚钱的事,哪有容易的?说是在殡仪馆,晚上怕,心里发毛,回来也睡不踏实,老做恶梦,嚷着不想干呢,让我劝好了。哎,刚开始,总得需要些时间适应,慢慢来吧。”
许诚深深吐口气,擦着手,气道:
“这能怪谁?这就是不好好读书的结果。你可得好好说他,安心在殡仪馆干。现在找不着工作的大学生铺成一地,能有个工作干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李子娟接过毛巾,“小安是个知轻重的孩子,就是在我面前诉诉苦罢了,不会乱来的。好了,先不说他,吃饭。”
两人在餐桌落座,边吃饭,李子娟把从许知宜那里问来的情况告诉许诚。
第31章又笑又哭
早上许诚前脚刚走,李子娟就醒了,实在等不住,六点刚过,就给许知宜打电话。
偏偏许知宜晚上睡觉前,有关机的习惯,打得太早,她还没醒。
她就一个劲给许知宜发语音,就像扫射的机关枪一样发,到七点,许知宜终于给她回了微信视频。
视频一通,许知宜紧张的小脸占据整个手机屏,开口第一句就是:“妈,家里出事了?是我奶,还是我爷爷……”
她都能听出许知宜的颤音。
李子娟才不会心疼她,气呼呼道:“打住,不是你奶,也不是你爷爷,是你,你出大事啦!”
许知宜用手整理着凌乱的头发,满脸疑惑,“我?我没出事啊。”
李子娟哼道:“哼,我的宝贝女儿,口口声声说,和她亲爱的妈妈,天下第一好,结果呢,被一个叫明锐的男人求婚了,都没告诉我,我这个当妈的,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的。”
“哎,还说什么,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我的小棉袄到了江南水乡的杭城,就开始漏风喽,这个冬天,你亲爱的妈妈就会被冻死。”
许知宜整理头发的手一僵,桃花眼瞪得圆溜溜的,稍后,心虚地将嘴角扯得老高老高,干笑道:
“嘿嘿嘿,母上大人,儿臣错了,请您先饶儿臣一死,容儿臣将其中的原委细细给您道来。儿臣本就打算今晚,将此事向母上大人和皇上禀告的。”
李子娟嗔怒道:“快说,每个细节都给我说得清清楚楚,不许有一丁点遗漏。”
许知宜一脸严肃,作个揖,“是,母上大人,先容儿臣上个厕所,解决一下三急,再喝口水,润个嗓子,后面要说很多很多话呢。”
李子娟没好气道:“快去!麻利点!”
随后,母女俩说了快两个小时,期间,李子娟的手机发热死机,她又换许知安的手机。
还好,许知宜周一没早八,有时间。
许知宜还告诉她,自上周三,她和明锐吃完晚饭后,两人再没见过面。
他先去上海,又去北京,现在在巴黎,之后,还要去好几个外国城市,办什么能源投资的项目,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
不过,他天天和她通视频。
最后,许知宜羞涩道:“妈,他,他真的挺黏人的。”
李子娟瞧着许知宜,都没注意到,其实她自己的嘴角也快咧到太阳穴了。
将从许知宜那问来的事告诉许诚后,李子娟还是将信将疑,道:
“阿诚,你说这事靠谱吗?丫头说,明锐会让他父母来提亲,这会是真的吗?知宜这丫头从没谈过恋爱,傻乎乎的,别是人家看她漂亮,随口逗她几句,撩拨着玩,她就当成人家真想娶她?”
“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像明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娶媳妇,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明锐他自己怕是也把事想简单了,这婚事他自己一人也作不得主,你说是不是?”
许诚一直安静地听李子娟讲,将口中的饭咽下,避开李子娟的问题,道:“你问清丫头了,她对明锐真有那个意思?”
李子娟:“问清了,她说对他挺有好感的,人都英雄救美了,能没好感吗?明锐当着她的面也说,对她也有好感,是要和她结婚生子的那种好感。”
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情绪激动起来,“对了,他们连钱谁管都谈到了,明锐给咱们丫头说,婚后,两人的工资都归她管,保证不AA什么的,AA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
许诚笑着打断她,“子娟,不用给我解释,我知道。”
李子娟也笑了,一脸得意,“也是,我家阿诚什么都懂,可是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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