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愣了一秒的周母,无奈开口:“妈,他几个小时没吃饭了,去给他下碗面条吧。”
闻言周母揉了揉手,怜爱的摸了摸周衿安,边起身边说:“我这就去给我的怪孙孙做好吃的。”
“这江玥也真的是,死了也不安分,要是真把我孙子害没了,我就去找你的坟,掀了!”
周母气的转身走向厨房,嘴里骂骂咧咧的。
听的周崇京表情很难看,转急拉过周衿安的手:“安安,以后奶奶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能相信!你要知道,妈妈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
若是江玥泉下有知,是不是也会开心呢?
周衿安立刻点头:“嗯,妈妈是最好的,我只有江玥这一个妈妈!”
他真的不能再见到妈妈了吗?
第二天。
周崇京被周衿安再次叫醒。
“怎么了?起这么早?”周崇京最近都没睡好,好不容易睡一个觉又被早早叫醒,表情难看的要命。
周衿安缩了缩脖子,依旧壮着胆子开口:“爸爸,我们去参加妈妈的葬礼吗?”
“不去不去。”周崇京脑子一团乱麻,这会儿还没清醒过来。
等到反过神来时,周衿安已经出了门。
他猛地从床上立起来,望着大敞四开的房间门,脑子猛地激灵了一下。
急匆匆穿上衣服就走出房间,看见客厅里周衿安正拿着一张报纸在看,他妈的身影又消失了。
“爸爸,报纸上写的!”周衿安见他出来,冲他举了举报纸,语气格外激动。
见他不动,又急匆匆地跑上前去递过报纸。
周崇京表情僵住,几乎是周衿安把报纸塞到他手里才拿稳的。
他颤抖地将报纸艰难举了上来,垂目一看,报纸上的标题格外的明显,周崇京瞳孔一缩:
一个星期前被害的妇女葬礼即将在XXX的殡仪馆举行。
第26章
“阿禾,你确定他能看见报纸上的消息吗?”傅云舟看着报纸,有些好奇地看了眼正在设计布娃娃图的女人。
当然,是她提出想法,最后的图还是自己画。
江玥头也没抬:“当然,我和他生活了十年,他有订报纸每天早上看的习惯。”
就算是他忙着别的事情没看,周母那个女人也会告诉他的。
所以根本不用担心。
自己跟了他几十年,最了解他了。
说完这句话后,江玥良久没有听到回应,好奇地抬起头,却发现傅云舟已经来到了她跟前,一副难受的表情看着她。
江玥睁大眼睛,满脸疑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云舟扒开她桌上的纸,一把将人从椅子上提起坐在桌子上,然后扶起她纤细的腰肢,俯身上前:“阿禾,你那么了解他,我吃醋了。”
江玥被他炙热的呼吸弄的脸颊多了些红晕,急忙伸出手想推开他:“快放开我,我马上就画完了。”
傅云舟则是不依不饶地将人抱紧:“你画好了,我给你描边。”
“但现在,我要惩罚你。”
说完,还没等江玥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已经被推倒在了桌子上,后脑勺狠狠地砸在了他护着的手上。
听着傅云舟闷哼一声,江玥急着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吃什么醋啊?
真是的!
江玥在心里暗自骂道。
但她欣喜的情绪躲不开,江玥觉得自己好像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
那是自己以前没有过的。
“没事,阿禾,等忙完这件事,以后就不要提起他了。”傅云舟说起周崇京是无比气愤的,他霸占了江玥十年,却又不好好的对江玥。
害的傅云舟无比的心疼,只想把眼下最好的东西都拿给江玥才行。
江玥愣了一下,表情微微松懈:“好。”
话音刚落,男人的吻便落了下来。
她躺在坚硬的桌上,又被男人抵着,磕地背脊都在痛。
最后实在是忍不了才推开男人:“不要在这里,疼!”
结果傅云舟像开了扇的花孔雀一样,抱起她就进了里屋。
三日后。
周崇京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一身黑色T恤的周衿安朝着葬礼的方向出发。
他面色凝重,饶是周衿安都跟着紧张起来。
“爸爸,我们今天可以见到妈妈了吗?”
周崇京表情淡淡的,内心却无比伤痛,江玥的父母在报纸上公开了葬礼的消息,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让她死了也如此的抛头露面,可如果她父母不登报,是不是自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江玥了?
周崇京内心复杂无比,低头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儿子,头一次觉得全身无力,不知如何是好。
而且这两天他去投资的两家公司,都被一个姓徐的抢先了一步。
他在那边堵了两天的人,却都堵不到。
贸易那边更是缺钱,就等着自己入伙了。
周崇京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困惑里面。
“等会儿无论看见什么,安安都要永远记得妈妈。”周崇京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早点管起周衿安,是不是江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计程车行驶了许久终于在宝市中心的殡仪馆下了车,望着门口黑布装饰,他的心碎的更厉害了。
他带着周衿安往馆里走,在看见大堂里头,摆了张江玥的黑白遗照时。
周崇京终于确认:
江玥真的不在了。
第27章
“是妈妈!”周衿安看见江玥的照片就忍不住开口喊。
周崇京望了眼空无一人的灵堂,心里的悲痛渐渐涌了上来。
“安安,你要安静点。”周崇京低头轻轻地抚摸了一番周衿安的头,眼眶已经逐渐变的红润。
他花了很多时间告诉自己,江玥没有死。
可现在,他无法不去给自己找借口。
江玥,她真的不在了。
自己的心,好痛,痛的好像马上要被撕裂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带着周衿安走进去的。
周崇京站在正中央,与照片里笑的开怀的江玥四目相对,这是刚刚结婚的时候,她去拍的结婚照。
可惜那时自己在忙,连结婚证都跟她没时间领。
“阿虞,是我来晚了。”周崇京松开周衿安的手,脚步仿若千斤重,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照片跟前。
照片下摆了一个木盒子,装的是江玥的骨灰。
他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上去:“对不起,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周衿安望着父亲抽泣的背影,眼睛也跟着红了。
他不傻,妈妈是真的不在了。
以后,妈妈真的不会再来看他了。
是不是因为自己不听话,妈妈才会走的?
别人说,妈妈不要他了!
“阿虞,我若是知道你的心思,断然不会做出那种绝情的事情,是我错了,我怎么可以忘记我们过去的情谊呢?”周崇京一字一句,犹如泣血文书。
听的走进门的傅云舟很不是滋味,他揉了揉自己的拳头,忍住上前锤他的冲动。
“周崇京,你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种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马后炮!”傅云舟红着眼睛将菊花摆在骨灰盒旁边。
扯过周崇京的手把他往后拽。
“你不配站在她的灵前!”
傅云舟边说边挡在了周崇京的面前。
在周崇京略显苍白的面容下,掏出一条没有织完的毛巾甩在他的脸上。
“亏她还一直担心马上入冬,你畏寒,要给你织围巾手套,你真对不起她!”傅云舟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丝毫不在意周崇京的表情和状态。
在他心中,周崇京要是能为江玥愧疚致死,那自己只会更开心!
周崇京的话堵在嗓子眼里,根本说不出来,他低头看着织了一半的毛巾,恍惚之际。
一个月前,他记得江玥说过要给他和孩子织毛衣。
但自己嫌弃她做的难看,虽然保暖,但穿出去肯定会被笑话。
周崇京边想边吸着鼻子,他真的错了。
他不该这样对江玥的。
“爸爸,妈妈也给我织好了毛巾,还放在我的房间呢,和这个是一个颜色的。”周衿安走上前来捡起快要掉落在地上的毛巾。
表情沉默。
他看了眼照片上的妈妈,又吸了吸鼻子,终于没忍住哭了出来:“妈妈,妈妈,你真的要抛下安安吗?”
周崇京听着儿子的哭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kongbu/3981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