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沙沙的声音,“付小姐,你还好吗?我们已经追踪到你的位置,立马就来救你。”
是钟庆的声音。
程玥的心安了大半,之前钟庆给她微型耳机的时候也给她一个定位装置,东西藏的地方很隐蔽,贴在头皮,她头发浓密,不会轻易被发现。
她仔细观察这个房间,房间其实没有没有什么隐蔽的空间,一眼望去就到头。
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她小声说:“钟庆你听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在附近等着,我需要的时候会叫你。”
那一头钟庆明显不答应,“我们答应季总,要保护好你的安全。”
程玥知道钟庆他们现在虽然清楚她的具体位置,但不知道她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
她撒谎,“我现在很安全,不会有意外,你们只要在原地等我的信号就行。”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打开了。
外面黑漆漆地,一股股的冷风灌进来,吹得程玥泛起了鸡皮疙瘩,随着皮鞋声渐渐近了,程玥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上。
一张阴森的脸从黑暗处显现了出来。
程玥心里一咯噔。
是那天在温泉度假区,和沈唯搞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很明显的一张混血脸,程玥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在沈唯身上驰骋的时候张狂阴鸷的表情,根本不像个正常人。
“哦,你醒了。”
男人走进来,在程玥面前蹲下,他微笑着说:“你好,我叫丹尼尔。”
绅士礼貌,可程玥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正的绅士是不会把她带到这个地方。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缩了一下,只是这样就累得她直喘气,“是沈唯派你来的?”
暗中,她开启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丹尼尔一笑,人畜无害的样子,“这么漂亮还这么聪明,是的,没错。”
“你这么听沈唯的话,她给你什么好处了?”
男人单手托腮,作思考状,“你不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程玥背脊贴着墙,“我不清楚。”
“你不是看到我和她在做爱了吗?我和她可是认识很多年的朋友,哦,不对,用你们的话说,是炮友。”
程玥的心脏狂跳,“她是孟泠夜的未婚妻,她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男人无奈地耸肩,“女人偷吃还能因为什么呢?还不是孟泠夜不碰她,沈唯经历过最猛烈的情爱,自然不甘寂寞。”
程玥神情微愣。
孟泠夜居然没有碰过沈唯,她还以为……
她回过心神,继续套男人的话,“她不怕被孟泠夜发现吗?”
男人嘿嘿一笑,“目前为止就只有你知道,只要你消失了,霍家就不会知道,如果将来又有另一个你出现,那就继续灭口咯。”
程玥脸上的表情凝滞,沈唯,想灭口。
他忽然凑近,程玥始料未及,下意识叫了一声,男人冲她竖起食指,“嘘,留着点力气,等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当着程玥的面接起,“喂,达令。”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丹尼尔阴恻恻一笑,“不如你自己跟她讲好了。”
男人将手机开了免提,沈唯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程玥,下辈子别再让我遇见你,记得,你是抢不过我的,阿征是我的,霍家太太的位置也是我的。”
“丹尼尔,你还不动手?”
男人好言哄着她,“知道了,我马上就开始了,这不跟她熟悉熟悉吗?等会儿做的时候,还能增加彼此的了解,灵肉结合,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沈唯阴恻恻地笑:“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结局她不能活。”
丹尼尔挂了电话,程玥觉得也差不多了。
这时,丹尼尔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程玥只觉得耳朵一痛,耳朵里沙沙的声音消失了。
丹尼尔掂了掂手里的微型耳机,冷笑:“都是我玩剩下的东西,你怎么还玩啊?”
说着,他直接将耳机丢在地上,鞋底踩上去,碾了几下。
程玥脸色骤然一白。
第55章程玥,你够狠
男人满意的看着在他脚底的废渣,笑了。
那种阴鸷的笑如毒针一般,扎在程玥的每个毛孔里。
他手仍然扣着程玥的后脖颈,程玥尽管克制着,可身子还是小幅度的战栗。
男人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在她耳边温柔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前两年我在麻省理工学的是计算机,因为侵入校园系统让学校每个角落都播放校长的情爱视频被开除了,尽管如此,追踪你的电话对我来说轻而易举,还有……”
他停了下来,将往边上挪动的程玥抓了回来。
冲程玥耳廓吹了一口气,“当时你那个小助理误发给方信集团的方案也是我篡改的,沈唯想给你使点绊子,一个小情趣而已,我动动手指头的事。”
程玥攥紧手指,原来是沈唯。
她就说小夏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当时沈唯还假惺惺地看着她的面子上给小夏一次机会。
不过这些和眼前的情景比起来已经微不足道了。
她现在要保持冷静,虽然微型耳机被破坏了,但她身上还有追踪器,钟庆他们联系不上她,应该很快就会追踪到她的位置。
“还有呢?沈唯还对我做了什么事?”
她其实已经不在乎了,但现在必须等钟庆他们找到她。
丹尼尔冰凉的手指在她的后脖颈摩挲着,像一条毒蛇缠绕着程玥,她心里直哆嗦,可浑身无力根本摆脱不了。
丹尼尔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太心软了,你再也见不到沈唯,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呢?”
“你总得让我死得明白吧?”
听见‘死’这个字,丹尼尔莫名地兴奋起来,“对,你们中国人讲究这个。”
程玥想到一件事,细思极恐,“你认识陈让吗?”
丹尼尔一挑眉,“认识,不是差点强奸你,最后死了吗?”
“他,”程玥背脊发麻,“是沈唯杀的吗?”
尽管季临告诉她陈让有先天疾病,是暴毙而亡,但她太了解季临了,一定是季临察觉到了什么,后来才绝口不提这件事。
谁知丹尼尔摇头,语气轻柔,“你是沈唯杀的第一个人。”
程玥瞳仁一缩。
不是沈唯。
那是谁杀了陈让?
“好了,现在该我问你了吧?”丹尼尔一拍手,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你问了那么多是为了拖延时间吧?”
“啊——”随着他话音落下,程玥头皮被扯痛。
前一秒还露出笑意的男人,这一刻阴鸷可怖,满目狰狞,一手拽住程玥的马尾,拽掉皮筋,如瀑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
他揪住一把头发,看着程玥疼得头往后仰,脸色发白的样子,温柔地哄着:“乖,马上就好。”
另一只手的手指插进她的发缝,在她头皮上游移,一个微型的追踪器被拽了下来。
男人看着手里的小玩意儿,拽着程玥长发的手越发用力,发出狠笑,“都说是我玩过的东西了,怎么都不听话呢?”
他拖拽着程玥走到桌边,桌上点了一根红烛,此刻蜡烛的顶端融化形成一个凹槽,男人将追踪器丢了进去。
“噗”的一声,追踪器报废了。
程玥眼底的光随之熄灭。
男人低下头来,想欣赏一下她眼底的绝望,可令他失望的是,程玥眼底没有绝望,在一刹那覆灭的光之后,是一股倔强,会叫人逼疯的顽强。
丹尼尔还从来没在一个将死之人眼里看到过这种东西,不由感到新奇,征服的欲望冲到了顶点。
太刺激了!
他兴奋不已。
“沈唯说了,让我把你做死,知道墙上的东西怎么玩吗?”
他拽着程玥的头发往前走。
程玥没力气,头皮几乎要被扯掉,出于本能地跟上男人步伐,趔趔趄趄,疼得浑身颤栗,被迫看着墙上琳琅满目的工具。
“看你这么保守,一定没体会过?放心,我们可以慢慢玩。”
他环顾四周,“这里是大型废弃的厂房,几百亩地,而我们在深处的地下室里,你的人等到明天都找不到你,我们有的是时间。”
男人发出张狂的笑,一把拽起程玥将她丢进水床,程玥无力的身子在床上晃了晃。
头顶的灯泡发出昏黄的光,照不进她的眼底。
仍然看不到程玥眼底的恐慌和绝望,男人试探地拿起桌上的蜡烛,往她手背上滴蜡,灼烧感撕心裂肺,程玥咬牙闷哼出声。
“骨头还挺硬的。”男人评价着,而后发出冷笑。
程玥知道自己不能求饶,一旦求饶男人就对她失去了兴趣,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死亡。
男人又往她手背滴蜡,一滴一滴,看着程玥咬牙闷哼,蜷着身子苦苦挣扎的样子,愈发觉得这个游戏太好玩了。
程玥嘴唇咬出血,被折腾得满头大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几乎快要晕厥。
男人玩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丢开蜡烛。
他从桌上拿了一个早已放入药物的注射器,针尖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寻常人半管就欲仙欲死,我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kongbu/40215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