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是你自己布置的,策划也是你自己写的,出了事就推给别人,纪如一,老子看不起你!”
徐泽清骂完就转身离开。
纪如一被骂得心好像被人划开了无数刀口一样,痛彻心扉。
忽的,一张折叠的纸从徐泽清的口袋里落了出来,纪如一想叫住他,人却已经出了病房门。
她怕是徐泽清工作的资料,只能忍着委屈和头痛从床上下来,慢吞吞地从地上捡起那叠纸。
露出来的四个大字“离婚报告”让纪如一瞬间睁大眼睛。
脑海里想起陆雪燕之前的话,她吸着鼻子,艰难地想要翻开被折叠的内容。
可下一瞬,她手中的纸就被人一把夺了去。
她吸着红通通的鼻子抬头,是徐泽清嫌弃地表情:“谁让你看老子东西的?”
男人大步离开。
纪如一苍白地跌坐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往下落。
徐泽清,真的要和自己离婚了。
纪如一的心突然空了一半,有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生,意义在哪里?
在医院的病房里躺了一周,纪如一想了很久。
她依旧觉得徐泽清不是这种藏着掖着的人,若是想离婚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告诉自己的。
出院的那天,她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子去了部队徐泽清的政委办公室。
政委周青月长相淳朴,招呼着她坐下。
“政委,请问泽清跟你提交了离婚报告了吗?”
纪如一紧张地捏着手指,下一秒就得到政委的肯定答复。
“没错,泽清一周前确实来打过离婚报告。”
纪如一一愣,面色瞬间白了。
周青月又从抽屉掏出一张纸递到纪如一的手边,是一张离婚报告,上面赫然写着徐泽清的签名。
纪如一下意识地推回去:“我是不会签字的。”
她重生回来,是为了要和徐泽清好好的,不想跟他一拍两散的。
周青月敛眉,语气依旧平静:“你知道因为你这次事故,本该升职的泽清,被耽搁了吗?”
纪如一表情一僵,整个人如坠冰窖。
……
纪如一一深一浅地回到家里,望着自己一点点添进去的与徐泽清有关的痕迹。
原来,不是她改正了就能被原谅。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努力反倒害了他。
墙上的合照,取下,花瓶里插着的月季也剪掉,她的牙刷牙膏洗脸巾也统统收进了包袱里……
徐泽清是一身酒气地闯进卧室的。
纪如一连忙起身去扶,搀着他在床上躺好:“泽清,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两世以来,她似乎是第一次瞧见徐泽清喝酒把自己喝醉。
刚准备转身离开,手却被身后的男人猛地一拽,随即欺身上来,将她压得无能动弹。
身上的薄衫,愣神之际,被扒了个干净。
纪如一红着脸往外推他:“泽清,你喝醉了……啊!”
惨叫瞬间,徐泽清直接贯穿了纪如一。
纪如一绷紧的身子,痛得失语。
接着,男人隐怒的声音自她头顶狠狠砸下——
“纪如一,老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
第9章
纪如一愕然,半天没能反应。
徐泽清把她箍得很紧,一下一下来得很重,好像要将她撕裂一般。
她被迫地承受着,直到半夜……
徐泽清翻过身,沉沉睡去。
她侧着头看他,眼眶已经红肿一片,似是喃喃轻声开口道:“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吗?”
“离,谁不离谁孙子!”
徐泽清冷呵一声,再度沉沉睡去。
酒后吐真言,纪如一仅有的微末的一点期待,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吸着鼻子哽咽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只有月亮知道,她的枕头是湿的……
凌晨时分,纪如一艰难地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她给徐泽清做好最后一次早餐。
来到床边,男人还在沉睡,心里酸涩,她吸着鼻子凑到他的耳边开口:“徐泽清,愿我此去,你一路高飞猛进。”
天高海阔,再也没有我的羁绊。
太阳升起的时候,徐泽清从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揉着脑袋看着凌乱的被窝,床中央的那一小摊血迹让他瞳孔一缩。
脑海浮现昨天的片段,他愣了瞬,忙从床上起身。
心想:喝酒真耽误事,以后得少喝点。
走出屋子,四周环视纪如一,但没看见人影,倒是瞧见了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他唤了几声,“纪如一”确实没有人回应。
刚准备出门寻人时,却被赶到的新兵叫住——
“徐营,上面下任务了!”
徐泽清皱了皱眉,任务紧急,等任务结束再回来跟她说这件事吧。
时间一晃就是十天后了。
“徐营长,副队的离婚报告应该下来了吧?”他的战友关心的开口。
徐泽清颔首:“我已经交上去半个多月了。”
他望着蓝蓝的天空,心里却焦急得很。
上次自己不告而别,也不知道部队的人通知纪如一没有。
“徐营,上面说,先去部队报道,再回家。”旁边的声音传来。
徐泽清有些烦躁地点头。
政委办公室。
“泽清,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升职指日可望。”周青月满意地看着胡子拉碴的徐泽清。
徐泽清谦逊有余:“都是政委教得好。”
他现在对升职没有太多心思,他那天那样强硬地对纪如一,以她娇弱的脾气,定然会生气。
徐泽清恨不得现在赶回去跟她说,那天喝醉了。
正当他想着要如何开口时,一张已经盖了章的离婚报告赫然推到他眼皮子底下。
【本人纪如一与徐泽清同志,因性格不合,自愿申请离婚且净身出户,望组织批准同意!唯望徐泽清同志幸福美满。】
落款纪如一上,红色的手指印刺红了徐泽清的深眸。
接着,政委一番话将他钉在了原地。
“泽清,你和纪如一的离婚报告组织已经批了,从今之后,你就自由了。”
徐泽清懵了一下,有些不敢确信:“你说什么?我递的不是我的离婚报告,是副队长的啊!”
徐泽清顾不上周青月的错愕,破门而出,拼命地往家里赶。
空旷安静的屋子里,有一股食物腐烂的味道。
推开门的那瞬间,还落了徐泽清一头灰。
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他十天前离开时候的早餐,只不过早已变质腐败。
他愣住:纪如一真的已经走了!
徐泽清眼里复杂一片,心里满是恐慌。
“纪如一,给老子出来!”徐泽清推开卧室的房门,可早已物是人非。
徐泽清的眼眶红了一片。
一连多日,徐泽清辗转各地,都没有找到纪如一的身影。
“纪如一,你好的很,连问都不问就走了!”徐泽清蹲在河边抽烟,满脸沉默。
五年后。
早已习惯在出任务寻找纪如一的徐泽清,第几百次听到了那句一模一样的话:“徐团,没有嫂子的消息。”
徐泽清是三年前升的团长。
那个时候他捣毁了一个毒地,解救了不少人。
却依旧没有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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