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这起子奴婢仗着我身体不好,胡作非为,我气不过才训诫了一下。”
萧时樾仍旧是冷着一张脸。
“既然你身体无碍,便好好休息吧。”
说完,她带着拓跋玉扬长而去。
身后上官淑仪的脸色阴沉至极,她恨恨的将桌上的茶具摔了一地,看向拓跋玉的眼神,也变得怨恨至极。
这个拓跋玉,三番五次的和她作对,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第二十七章
从上官淑仪住处回来,萧时樾又接到宫内的传召,和拓跋玉告别后,便匆匆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碧莲游戏不解的问她。
“公主,您不是向来讨厌上官小姐吗,怎么会主动说要去给她治病?”
“还有,您什么时候习得的医术,奴婢怎么不知道?”
拓跋玉轻轻的笑出声来。
“傻丫头,喜欢和厌恶一个人,不能时时刻刻都放在明面上的。”
“更何况我会不会医术重要吗?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亲眼看到上官淑仪的真面目。”
碧莲一愣,随即怅然道。
“哦!奴婢懂了!公主是知道丫鬟请不来太子殿下,她会发火,所以这个时候再一起去看她,就能把她的真面目给抓个现行!”
拓跋玉笑了笑,如今是她太沉不住气,才会被她抓到把柄,之后她定然会收敛,之后的戏还长着呢。
之后的几天,萧时樾明显对拓跋玉多了几分好感,少了几分戒备。
他从前连正眼都不愿意多瞧她,可现在他甚至经常来她的院子,陪她一起吃饭。
可是,他从来没有在她的院子里留宿过。
他不留宿,对于拓跋玉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东宫的人,最会见风使舵,眼见着萧时樾来她院子里的次数多了,见到她也变得客气起来。
中元佳节,晋朝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吃饭赏灯会,东宫也不例外。
这一次,顾念着拓跋玉是突厥人,从未参加过灯会,萧时樾亲自带了她一同上街,欣赏民间的风俗。
夜里的集市也同样热闹,人来人往,多得是拿着花灯的孩童。
拓跋玉穿着一件大大的斗篷,看着无数灯笼,高高挂在房梁上。
中元节,是团圆的日子。
只是可惜,她再也无法和自己的家人团圆了。
她走到鹤潇楼前,看着满墙的灯笼,回忆起自己还是沈离浅的时候,她的父亲和兄长,每年都会带着她来到此处。
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和妹妹沈嘉一起,一人拎着一个灯笼,穿梭在人群里。
兄长总是在后面跟着,父亲和母亲则是宠溺的看着他们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而又安稳。
再后来,她上了战场,就没有时间和他们一起了。
甚至连中元节,很多时候,都是在战场上度过。
第二十八章
可即便如此,每次回家,沈嘉都会给她买一个一样的灯笼,收好放在她的房间里。
如此下来,她的房间里,已经堆了好几个不一样的灯笼。
如今又是一年中元节,却再也没有了给她送灯笼的人。
看着她出神的模样,萧时樾以为她看中了哪个灯笼,主动开口道。
“可有喜欢的?随意选便是,孤都替你买下来。”
她摇了摇头,如今她已经不是沈离浅了,作为一个外来公主,喜欢这些晋朝人的东西做什么。
见她无感,两人一同走到街头一个小馄饨摊子上。
馄饨摊子冒着滚滚热气,又白又胖的馄饨在水中翻滚,撒上葱花,葱香四溢。
很久以前,她和萧时樾还有上官淑仪,便经常来这个馄饨摊。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如今这般成熟,见到馄饨摊的老奶奶,还会热情问好。
如今,老奶奶见到萧时樾,忙着行礼,又忙着给他倒茶,反而没有了当年的自在。
馄饨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
拓跋玉记得,上官淑仪不爱吃葱,有时候老奶奶忘记了,萧时樾即便身为太子,也会亲自动手给她一点一点的把葱挑掉。
那时候老奶奶还会打趣,问萧时樾以后,究竟是要娶上官淑仪做自己的夫人,还是沈离浅。
其实沈离浅和萧时樾早就有婚约在身,沈家精忠报国,全家所有男丁都为了国家而落下一身伤病,所以当朝天子才会许婚二人。
现在想想,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拓跋玉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馄饨,肉香四溢,还是熟悉的味道。
正吃着老奶奶忽然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浅啊,你回来啦……”
拓跋玉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佯装诧异的抬头看向萧时樾,萧时樾这才微微侧身,笑着拉开了老奶奶。
“阿婆,她不是阿浅。”
“不是阿浅?”老太太诧异的瞪大眼睛,可片刻后又不住的摇头。
“明明就是阿浅,你们是欺负我老罗,故意拿我寻开心呢。”
说完她又看向拓跋玉道。
“阿浅啊,我听说你打了胜仗,什么时候和太子殿下成婚呀?”
“你呀,年纪不小了,不要日日扑在打仗上,你看看人家尚书的千金,和你一般大,孩子都能打酱油落。”
拓跋玉笑着点头:“我知道了,阿婆。”
第二十九章
一顿饭,老太太的嘴没有停过,拓跋玉除了应付两句,偶尔也会搭腔。
萧时樾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欣赏。
他从未想过,像她这样金尊玉贵的公主,竟然能如此平易近人的和素未谋面的老太婆聊得上话。
他以为,她会充满嫌弃,甚至根本都不愿意在这个小摊上坐一坐。
如果说,从前对她的厌恶程度有十分,那么如今,便只剩下五分了。
两人用完馄饨后,一同走着回东宫。
马上就要宵禁了,人流开始变得拥挤起来。
拓跋玉被人撞了一下,头上的发簪掉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等站起身来,瞬间就被人流冲到了角落里。
人群混乱,她不敢直呼萧时樾的名字,就在她打算加快步伐追上他的脚步时,眼前忽然一黑,随即便昏了过去。
而被人流冲到前方的萧时樾,在意识到拓跋玉不在身边后,心头猛然一颤,他转过身,乌泱泱的人群,早就没了拓跋玉的身影。
他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迅速退到宽阔的地带,随着他一声令下,隐藏在周边的暗卫,迅速跪在他的面前。
“殿下!”
萧时樾沉声质问。
“侧妃呢?”
暗卫对视一眼。
“方才人流异常拥挤,属下以为,那群人的目标是殿下,所以并未顾全侧妃。”
萧时樾眸中闪过怒火。
“废物!还不快快去找侧妃下落!”
这群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拓跋玉来的。
否则方才的人流,不会故意将她挤开。
只是,不知道,这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是突厥公主的事,整个晋朝无人不知,若是有人,因为国恨家仇,想要对她报复,那她的处境岂不是异常危险?
萧时樾眉头越来越深,若是她出了事,突厥和晋朝之间的合约便无法作数,以突厥人的性格,当朝公主被刺杀,他们便是拼着灭国的风险,也定会为了公主讨个公道。
所以拓跋玉一定不能有事,至少不能在他手上有事!
拓跋玉的头昏昏沉沉的,眼前一片漆黑,像是有人将她塞到了麻袋里,又像是被扔在船上,摇摇晃晃,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
以她的武功,没有那么轻易被人偷袭。
第三十章
只是当时人流太多,她一心思找寻萧时樾的身影,这才没注意到,空气里其实已经掺了迷香。
等到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过了多久,摇晃感终于停止,有人上前将她从布袋里扔了出来。
拓跋玉整个人摔在地上,腰磕在石块上,疼得她不自觉拧紧了眉。
拓跋玉这副身娇肉贵的小身板,这么一摔,还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复原。
自从她的灵魂落入这个身躯,连疼痛的感觉都放大了。
以往即便是受了刀伤,她也能一声不吭,如今只是磕碰一下,她都忍不住拧紧了眉。
她打量着四周,自己似乎,是在一个岛上。
京城中无岛,看样子自己如今已经来到了城外。
黑衣人看了一眼拓跋玉,什么话也没说,便将她扔进了废旧的茅草屋中。
拓跋玉忍不住开口。
“你是何人,绑我有何目的?你可知道我是谁?”
那人冷笑一声,似乎对她的话很不屑。
“老子管你是谁,老子看了画像,抓的人就是你。”
拓跋玉费力的坐起身来,直视对方的眼眸。
“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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