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声音:“楚映司,你对不起我家姑娘!楚映司,你对不起陆青崖!”
荣昭和俯下身去,她想抱抱小英。
却不料小英翻身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这王妃之位可还做得稳?”
荣昭和毫无一丝惧怕,她反过身去:“我知道你是陆青崖的旧仆,也知道你对她忠心不二。可如果我说我会为她复仇,你可信我?”
小英愣了一下,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却越来越抖:“我凭什么信你?”
荣昭和眼眶湿润:“小英,料峭寒春,傲骨难平。”
小英那双黯淡的眼睛立马迸发出一股光芒。
好像是两人独有的暗号,小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直直地跪下身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再次抬起头时,眼泪如汪洋般涌出,那堆积已久的情绪终于在那一刻释放了出来。
“王妃,奴婢被人糟蹋了,在姑娘的墓前。”
荣昭和大脑犹如被雷轰了一般,紧紧皱起眉头。
她临终前曾许下三愿。
一愿生母后生无忧,结果怜娘子一头撞死在了她的新婚日。
二愿小英能择一良婿,结果小英如今却任人糟践。
好啊,楚映司。
我临终三愿,愿愿不如意。
既如此,她欠我的,你欠我的,我都要统统讨回来。
第22章
荣昭和将小英安置在自己的寝殿中,眼神却越发狠厉。
门外守着院子的侍卫便是上次将小桃认出来的宋青。
荣昭和总觉得宋青身上有一股凌冽之气,这股气质很是熟悉。
她将宋青唤入内殿:“我要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宋青面无表情,只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王妃有何吩咐。”
荣昭和看着受尽欺凌的小英,心底暗暗发誓,这一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了。
“将槐娘狠狠揍一顿,但要注意力度,不能让别人发现端倪。更不能让大夫瞧出来被人打了。”
宋青脸上依旧没一丝波澜,他只说:“好。”
宋青刚提着步子准备往外走。
“等等!”荣昭和立马喊住了他:“一定要告诉她是我让你打的。”
一刻钟后,宋青来报任务完成。
顷刻,槐娘就怒气冲冲跑来了寝殿。
“姐姐安好!”她双膝微曲行礼,眼眸中满是怨气。
荣昭和慵懒地靠在椅上:“你该叫我一声王妃娘娘,我荣家素来不与妓子姐妹相称。”
槐娘身子一僵,脸色很是难看:“你我自进了王府,便都是来服侍王爷的。臣妾是王爷亲封的侧妃,为何不能以姐妹相称。”
荣昭和轻声一声,眼底是掩不住的讽刺:“你是什么家世?也配和我以姐妹相称?”
槐娘怔了一瞬:“姐姐是县主,是王爷的正妃。可是妾也为王爷诞下过子嗣,难道就因为姐姐出生高贵就可以随意殴打王爷的妾吗?”
荣昭和直直地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轻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下贱的样子,你当如何?”
槐娘虽然在楚映司面前装作柔弱至极,但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性子。
故而荣昭和料定她咽不下这口气。
荣昭和拿起桌上的茶杯,微微触了一下:“怎么沏的茶?凉了的茶怎么能给侧妃喝呢?”
她随嫁婢女小姜闻言立马换了一盏新的茶来。
荣昭和立马将滚烫的茶水毫不犹豫泼在槐娘的脸上。
“啊——”
槐娘尖叫一声,小脸瞬间变得通红。
“王爷回来定会罚你的,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就连陆青崖那个小贱人都被我逼死了,王爷有多爱她想必京都人尽皆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不出片刻,槐娘的脸上就起了泡。
荣昭和抬眼看向屏风后的小英,瞬间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娘。
她多想现在就将这个贱人杀了,可她不能。
皇上如今正是忌惮荣家兵力,断然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给她敷药吧,不然传出去多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善妒,刚进门就将侧妃毁了容。”
小姜闻言拿起一罐绿色药膏在槐娘脸上大力涂抹着。
槐娘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着:“你给我用的什么药?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的下场会和陆青崖一样!”
荣昭和拂了拂手:“将她拖回自己的房中吧,烦人得很。”
……
西苑。
“荣昭和这个贱人,做事可真是不留痕迹。打我一顿我身上没有一丝伤痕,用开水烫我,又用药膏将我的脸敷好。她此番就是为了羞辱我,立立她正妃的威严。”
槐娘将杯盏全都打碎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清碎的声响。
婢女小欢半跪在地上:“奴婢觉得王妃的心思很深沉,……”
话未落,“啪!”一声,槐娘就将小欢一巴掌打翻在地上。
“你这贱婢!长他人志气,且看着吧,荣昭和这贱人也会死在我手上。这正妃之位只能是我的!”
小欢没再说话,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小欢再次扣响房门:“侧妃娘娘,王爷来了。”
槐娘倚靠在楚映司怀里,指甲在楚映司的锁骨上游走,声音娇媚:“王爷,奴好想你。”
楚映司怔了一瞬,他忽而想若是荣昭和在他怀里是否也会如槐娘这般娇弱可人。
“王爷!”槐娘娇嗔一声:“奴可是受了天大的欺负。”
楚映司这才回过神来:“明天就让奶娘就庭哥儿送去王妃的房里,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觉得由她来教养庭哥儿是最好的。你此后就好生歇着。”
槐娘游走的手忽然停在楚映司温润的唇上:“王爷,奴真的被王妃欺负了。”
楚映司瞥了瞥眉,槐娘继续说道:“王爷可能不信,她将我……”
话到嘴边,该怎么说呢。打她一顿她身上又毫无伤痕。
用开水烫她?她脸上如今可是一丝泛红都没有。
槐娘支支吾吾,楚映司不由得少了些耐心:“王妃将你如何了?”
第23章
“王妃将我羞辱了一顿,说我不过一介妓子,不能和她以姐妹相称。还说我生下来的孩子也脱不了这股下贱之气。”
槐娘用余光撇着楚映司,知道自己戳到楚映司心底那股柔软了。
楚映司的母妃原也是妓子出生,后来被先皇封了美人,留在了宫中。
后来他与兄长二人在宫中受尽欺凌,那时皇后膝下无子,他母妃便自缢在宫中。
如此他与兄长才过继到了皇后名下,兄长才能继承皇位。
因而他母妃一直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禁忌,从未有人敢提起。
槐娘又掩着脸继续哭泣:“王爷,我这样被她羞辱也没什么。可是庭哥儿是您的血脉,如今又要放到她房里去养着。万一她欺负庭哥儿可怎么办啊。”
楚映司脸色一僵,声音沉闷:“她还说了什么?”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
楚映司双眼猩红,掐着她的脖子:“说啊,她还说了什么?”
“王妃娘娘说先王妃……先王妃懦弱无能,才会被王爷逼死了……”
楚映司掐着槐娘脖子的手愈发发紧,手上青筋暴起,直至槐娘面色发红他才停了下来。
楚映司一直都知道陆青崖是因为自己爱上其他人才心痛而死,可他不愿意承认。
在王府中,陆青崖这三个字成为了王府的禁忌。就算有人提及先王妃时,也只说她是病死的。可当有人将这个事实摆在楚映司面前时,他只想逃避,他不愿承认。
他爱的女人最终是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才心伤而亡。
“好!很好!昨天还说与我夫妇一体,心里就是森*晚*整*理如此瞧不起我的!”
槐娘见势又轻靠在楚映司怀里:“王爷,把奴吓坏了。奴受些欺负没什么的,王爷别气坏身体了。”
楚映司将槐娘打横抱起,丢在塌上,覆下身去。
床榻发出猛烈的声响。楚映司要把心中的烦闷都发泄在这场房事上。
随着一声闷哼,楚映司才精疲力尽躺在床上。
他搂着槐娘:“槐娘,我不会负你的。”
他负了陆青崖,所以他不想再负槐娘了。
王妃寝殿。
侍卫宋青在为王妃研着墨:“王妃,不妨早些休息。”
荣昭和头也没抬,继续练字:“练练字,心总归是要静一些。不妨事,我现在还不困。你先去休息吧。”
宋青没说话:“王妃我看得出来你对王爷有些掺杂的情感。我知道有很多人劝你好好服侍王爷,但我只想说一句,与其如此,何不放弃。至少能让自己活得开心些。”
荣昭和这才抬起头来,觉得宋青有些趣味:“你倒是活得通透。”
这是荣昭和第一次觉得有个超越她思想的人,不像是这个时代迂腐固执。
“以后你便留在院内伺候吧。”
宋青愣了一下:“我是侍卫,本是入不得内殿的。”
荣昭和写下最后一字,将笔架在砚台上:“无事,本宫说你入得你便入得。”
翌日,正厅。
荣昭和坐在椅上:“王爷,昨日先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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