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环堂从来只拜于权力和欲望脚下,不分男女。
在入江府前,他确实想好了最快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成为江林致男宠的一员,接着她的权势在朝廷上一展拳脚。
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陆环堂还没了解江林致的弱点和需要,他这样完全就是沦为了玩物,并不能借此取得江林致的信任,或是让她心悦自己。
如今的江林致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厚皮的汤圆,在咬开之前,没人知道她是什么馅的,贸然尝试,还会被里面的馅烫着嘴。
心思杂乱地沐浴完,陆环堂穿好干净的寝衣,掀开帷帐。
江林致似乎已经睡着了,和蚕蛹一样把自己裹了起来。
陆环堂轻手轻脚爬上床,本想在床的一角休息,谁知江林致突然伸手,把陆环堂拖进被子里,环腰搂着他。
被子里还有些凉,江林致手脚也凉,隔着薄薄的衣服,传到陆环堂微微燥热的皮肤上。
江林致身上还带着祁灵均身上那种淡淡的荀令香,仿佛渗进骨血里,抹不掉一般,鼻尖的香味和身上的冷意慢慢让他平静了下来。
陆环堂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秉着从不主动的原则以及对江林致恭敬有礼的策略,他只是虚搂着江林致。
江林致往他怀中钻了钻,带着三分睡意问道:“你身上是什么香?”
来随国两年,他早摒弃了以前那些矜贵习性,洗衣就是皂角和一些香辛药草,“属下不用香。”
温热的鼻息打在陆环堂的胸口,似是一双柔夷,探进里衣,若有若无地搔着他,痒痒的。
若在平常,他一定花言巧语,然后撩得那姑娘不能自持,主动扑上来。可面对不按常理出牌的江林致,他只能道:“小姐......你这样,是要收属下当男宠的意思吗?”
刚刚的鼻息被实质代替,江林致的手和蛇一样钻进他衣领口,抚上他坚实的胸膛,但她还是闭着眼,和在梦中无意识呢喃一样,问道:“你想吗?”
梦中的话,是梦话;梦中做的事,是梦境。江林致在梦中,说的、做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
陆环堂若是答应,她顺水推舟,他不答应,她也不用尴尬。
陆环堂不禁感叹江林致手段之高明,不愧是有无数男宠的女人。思索了一瞬,他的手游离到江林致的腰间,轻轻勾开了她的衣带。
毕竟和江林致挂上钩,总不会亏。
昏暗的帐内,只有依稀的月光,朦胧地罩在江林致衣衫松垮的曼妙胴体上,宛如轻纱薄衣,更给人一种朦胧美感。虽不是第一次看,但胸口的跳动怎么也平息不下去。
江林致伸出玉臂勾着陆环堂的脖颈,笑道:“要点灯吗?”
“小姐想点灯?”这事很少人会想着点灯做。
“怕你看不清我的美。”江林致大方挑逗道。
陆环堂俯身轻声道:“小姐的样子,早就刻在属下心中了,不看也知道。”
两人如风与雪,云与雨,你中有我,不分彼此地缠绕着。帐内立刻燥热起来。
正当陆环堂准备进入正题时,他摸到了江林致脖颈上凸起的疤痕,宛如光滑锦缎被刀子划破,抽线断裂。
那伤痕仿佛提醒他——冷静点,她知道你当时要杀了她,这都是对你的试探!
燃情的汗骤然冷却,昏暗的屋帐内,只剩粗重的喘气声,江林致感觉到身上人的俶尔疏离,不解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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