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嗯？”也像是卷着顾莘的心脏，让顾莘的心脏和脉搏一起跳动。
顾莘背靠着墙壁，紧紧抿住唇，心脏一阵紧似一阵的紧缩。
她站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呼吸像是被剥夺。
封听慕却半点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黑暗里，他的声音伴随着顾莘的心跳声，显得更加的骇人：“如果你再这样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不介意再次把这件事做到底。”
顾莘被他这句威胁的话给吓着了，整个人害怕得呼吸都在颤抖，她像是又回到了封听慕回海城的那个晚上。
那天晚上，夜色也是这样黑，他的凶狠，蛮横，毫无遮掩。
她也是这样被封听慕抵在墙壁上，一寸寸被剥夺。
顾莘害怕过去被重演，害怕他不给自己留退路，紧张的嘴唇都在颤抖，声音却很小：“我没有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
封听慕的手指却依旧钳制着她的下颚，没有给她半分退缩的余地，好像下一刻就又会朝着她卷土重来。
顾莘生怕他真的做到底，她小声的说：“我真的没有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我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封听慕却冷冷的沉默着。
他的沉默也像是一种过界的施压，压得顾莘喘不过气来。
顾莘紧张的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说完以后，空气里归为寂静，顾莘像是等待一场审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只是一小会儿，又像是过了半个世纪，封听慕才一点点放开了她。
他坐回了沙发上，侧头点了一支烟来抽。
“蹭”的一下，火苗窜起来，照亮了他半边脸，沉得要命。
直到封听慕退开，顾莘才好像到达了一条名叫安全的界限，她腿软得不行，几乎要站不住，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去开灯。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黑暗将两人裹覆，火星在封听慕的指尖明明灭灭，顾莘心里却害怕得直哆嗦。
“去把灯打开。”
顾莘愣了一下，摸摸索索的去开灯，灯光亮起来，顾莘完全看清了封听慕的脸。
他的脸像雕刻，锋利沉邃，峻厉的眼瞳依旧平静，但顾莘知道，他平静的眼瞳沉下来的时候，里面蕴藏着怎样可怕的旋涡，像是能将人围剿倾覆。
封听慕也没有让她坐着的意思，他的声音很沉：“去将夜干什么？”
顾莘愣了一下，这会儿哪里还敢撒谎，说：“是被人叫过去的。”
“被谁？”
顾莘沉默了很久：“萧梁。”
“他叫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顾莘不吭声了。
封听慕并不是她父亲，没有义务管她。
而且依照两人的关系，她躲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找他。
封听慕没等到她的回答，沉默的抽着烟，他今天比以往沉默的时间都要长，也都要有力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问：“什么时候出的事？”
“去了没多久，去上洗手间的路上。”
“出事了为什么没打我电话？”封听慕转头看着她：“我记得我有不止一次让你存过我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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