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到实施之时,见事态不对,他当即趁乱跑了。
只是没想到汤玉婵甚至惊动了御林军也一定要彻查到底,他这才就此被捕。
汤玉婵冷冷扯笑:“你胡乱污女子清白,罔顾他人性命,还妄想逃脱,真是可笑!”
“娘娘饶命!”那人凄声求饶,全然坦白,“都是这位杨嫣儿杨姑娘指使,小人不过是拿钱办事!小人知错了!”
他当众指证了杨嫣儿,加上之前春玉的指证,几乎已经可以断定是杨嫣儿所为。
汤玉婵沉沉望着杨嫣儿:“据本宫所查,这丫鬟春玉的弟弟确实犯事被捕,那县官也确实是你父亲学生,这一切你还有话可说?”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过来。
杨嫣儿紧咬下唇,却是依旧坚持:“有何证据?这骗子既然能拿钱污汤姑娘清白,又有谁知他如今不是拿了谁的钱来污蔑我?再说这春玉丫鬟,她又有何证据证明是我所言?我父亲当初桃李满天下,那县官或汤只是凑巧,你去问问那县官,我可有去找他?”
“这事尚未完成,你当然便还不曾去找县官。”春玉急了,当即脱口而出。
杨嫣儿当即气定神闲回驳:“也就是说,你并无证据了?”
春玉一时被堵得无言。
见状,周遭人的眼神微变。
说得也是。
汤玉婵眉头深锁,久久凝视着杨嫣儿。
过了汤久。
汤玉婵冷冷一笑:“杨嫣儿,你以为本宫是什么讲究情理之人吗?你舌灿莲花,想将这事抵赖,可你难道不知道吗?只需本宫一句话,你连死法都没得挑!”
话音落地。
杨嫣儿得意之色退却,脸色煞白。
第15章
杨嫣儿脚下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娘娘饶命!”
汤玉婵沉默不言,气氛几近冷冽。
冷汗从杨嫣儿的鬓角流下,她看向了一旁的杨绪知。
而就在这时,汤玉婵招手唤人:“来人,将这杨嫣儿投井,以宽我初儿沉塘之苦!”
几名宫人上前,分别架着杨嫣儿就走。
杨嫣儿神色当即慌乱不堪,她一开始还试图争辩:“娘娘,您这般罔顾人命,岂能服人心?”“哦是吗?那要本宫请陛下过来,看看陛下如何判处吗?”汤玉婵冷着脸讽笑。
如今汤贵妃的盛宠人人皆知。
贵妃娘娘想要一个杨嫣儿的命,还是罪臣之女的命,哪里算得上什么大事?
杨嫣儿不笨,自然想得明白,她环顾周遭。
“三小姐!三小姐求您帮帮我!”
杨嫣儿哭着求三小姐,可这种时候三小姐哪敢替她说话,当即避开了眼神。
而老夫人神色漠然。
就连唯一可能会帮她的世子,今日却恰巧不在府中。
杨嫣儿心底升起了巨大的恐慌,难道自己竟真的要丧命如此了吗?
她被拖拽着往外去,后院就立着一口深井,投入井中,必死无疑!
杨嫣儿的眼神再度落在了站在汤玉婵身旁的杨绪知身上,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让她顾不上汤多,挣扎着嘶吼乞求:“汤姑娘,汤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想小小捉弄你一番,并没想过老夫人会真的要将你沉塘,我错了!求你饶过我一次,我以后会离开侯府,离开盛京,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这话让杨绪知神色微沉。
“这么说,你是认了?”
杨嫣儿当即哑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慌乱之下竟认了罪。
她想否认,可一抬眼,却正要遇见赶回府来的顾衡尧。
顾衡尧那神色,显然是正好将她认罪那话听了正着。
杨嫣儿恨不得咬了舌。
怎么偏偏早不回晚不回,在这种关头回来!
顾衡尧走上前来,眼底盛满了冷意:“你说什么?果真是你设计了她?”
杨嫣儿再没了声,她想,自己大抵是要死定了。
她整个人颓瘫了下来。
就在这刻。
杨绪知的声音穿透人群传了过来。
“既然杨姑娘认了罪,便请姑姑依律法处置,莫动私刑投井了。”
这一刻,周遭寂静无声。
杨嫣儿也极为诧异,她显然没想到唯一替她求饶的人,竟会是杨绪知。
汤玉婵脸色不大好看:“初儿,她可要置你于死地,你还替她求情?”
“姑姑,我并非替她求情,只是让您按律法惩戒。”
杨绪知温声劝诫。
这也确实是她真心,她不想因为一个杨嫣儿让姑姑背上荒谬的残暴滥动私刑的骂名。
姑姑在宫中本就不易,名声本就不大好。
不能因为自己再被误解。
最终,杨嫣儿被带走,等待着府衙定罪。
此事也终于告了段落。
离开侯府之际。
杨绪知看了看这偌大的侯府。
加上前世,她在这里待了有几十年,如今,算是彻底要与这里了断了。
“汤姑娘,日后我……”顾衡尧上前来,似乎有话想与她说。
可杨绪知不给他这个机会,笑了笑率先开口说。
“没有日后了。”
顾衡尧一怔:“什么意思?”
杨绪知定定看着他,随即道。
“从今以后,愿我与你,后会无期。”
第16章
杨绪知的眼底透着无从打破的坚定与认真。
顾衡尧心头一滞,隐隐透着痛意。
他压下这抹异样强作淡然:“汤姑娘,你我同在盛京,哪有不见面的时候?”
“世子难道忘了吗?之前你我同在侯府长大,见面不也寥寥数面?”
杨绪知神色平静冷淡,她记起那久远的幼时记忆。
“我还记得,我来侯府十年,一年大约只有在中秋和除夕才能见上你一面。”
“既然同府见面已如此稀少,日后不在同一府中,我这未婚女子自然与唐世子再无任何见面可能。”
她说得言之凿凿。
顾衡尧一时竟无从反驳,心口莫名堵闷得很。
杨绪知便自认与他说了清楚明白,随即欠身行礼,很快离开。
殊不知,身后的顾衡尧望着她离去的背景,向来淡如水的眸底掀起阵阵涟漪。
回了汤府。
这次姑姑出宫,杨绪知本执意要跟姑姑入宫。
可姑姑却似乎看得出她的想法,笑着同她说:“你以为你入宫是好事吗?”
“至少能让姑姑在宫中有人作伴,不好吗?”杨绪知问。
汤玉婵却是苦笑摇头:“不,姑姑不需要你作伴,只求你平安,你不知那宫中是何可怖深渊,你不该去。”
杨绪知心生忧虑:“姑姑,我不怕。”
见她这般坚持。
汤玉婵终究拧起眉头沉声跟她说:“可姑姑怕,我怕你在宫中有万一,你可知你若是入了宫,你便成了我的软肋。”
一句话让杨绪知没了声。
“好,那我便在府中等着姑姑您。”
汤玉婵眸色含笑,抚摸着杨绪知的长发,随即转念想到什么般,再度开口:“初儿,侯府这事姑姑知道让你伤了心,世子你定然是不想再嫁了,你看看盛京中还有哪些世家子弟让你心仪,若有如你心愿的,我便去求陛下,给你赐婚。”
这话让杨绪知的神色透出几分无奈。
她将头凑在汤玉婵的怀里。
“姑姑,初儿现在还不想婚嫁之事。”
闻言。
汤玉婵笑笑,宠溺地拥着她:“好好好,初儿如今还小,不想婚嫁就在府中多留些时日。”
顿了顿,她转而似乎又想到什么。
“不过我长居宫中,鲜森*晚*整*理少能回府,你独自一人在府中……”
这话里的担忧杨绪知听得明白。
无非是汤府如今无长辈,只有她这孤女,难免叫人听闲话,也怕被不法之人盯上。
杨绪知笑了笑:“姑姑放心,我能管好。”
上辈子她成为侯府当家主母,管了一辈子的侯府,如今自然不在话下。
汤玉婵将信将疑,却在见到杨绪知那明亮自信的眸子,也就没了声。
“那姑姑替你寻几个靠谱的护院,护你安危,其他的你便自己来。”
“多谢姑姑。”
汤玉婵无法在宫外多留,当天晚上在宫门关闭前回了宫。
而杨绪知看着崭新的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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