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街小巷都是夸赞俞裳的言论。
“听说了吗,姜老将军的女儿上战场立功了,封了将军呢。”
“可不是嘛,那天班师回朝的时候我看着了,可威风呢。”
卢清瑶坐在马车内,听到这些话,她狠狠的绞着手上的手帕,眼中闪过狠戾的暗芒。
俞裳!又是俞裳!
凭什么她俞裳一回来,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过了几日,正好是楚帝一年一度的秋狝,楚帝带着群臣和嫔妃来到了皇家围场。
在正式开始狩猎之前,同往年一样,有一场比武大赛,人人都能参与。
“今日比武大赛,拔得头筹者,朕赏黄金万两!”
“好!”众人齐声附和。
……
俞裳拿着长枪站在比武台上,对面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此人是王将军手下的越骑校尉:“早就听闻姜老将军之女,枪法了得,终于有机会能见识见识。”
不过短短的两个回合,那校尉便被俞裳的长枪抵住咽喉,动弹不得。
他退后一步,眼中满是欣赏:“不愧是姜老将军的女儿,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俞裳朝他抱拳:“程校尉,承让!”
程校尉从台上下去后,便无人上台。
俞裳一连赢了四人,一些比她年长的男子,懒得上台,怕被说欺负女孩。
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子不愿意上台比试,输了丢面子,赢了,又怕自己胜之不武,索性不上台。
俞裳抱着长枪站在那里,一阵轻风吹过,将她耳畔的发丝轻轻吹动。
萧赵君琅的心神微动,轻提手中长剑,缓缓走上比武台。
剑身映照日光,两人相对而立,似有无声无形的暗涌波动。
一旁的使者敲响了钟,示意比试开始。
随着萧赵君琅手腕微微转动,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的刺向俞裳。
俞裳身形一晃,躲开了萧赵君琅的剑,与此同时,她紧握长枪,步伐稳健,目光落在萧赵君琅的手上,蓄势待发。
底下的人屏气凝神,忽然,俞裳握着长枪朝着萧赵君琅一挥,萧赵君琅迅速侧身躲避,同时挥舞着手上的剑反击。
可俞裳却只是虚晃一招,她陡然转了个身,长枪也在她手中灵巧的转了一圈,然后径直刺向萧赵君琅胸口处。
萧赵君琅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道寒光朝他直直的飞来。
“啊……”
随着众人的惊呼声,长枪刺破了萧赵君琅胸口的衣衫,点点猩红顺着长枪的枪尖滴下。
萧赵君琅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传来剧痛,他缓缓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向俞裳。
可他却被俞裳的眼神刺得后退一步。
俞裳的眼睛是冷漠的,像是一潭死水,深不见,可冷漠中又带着无尽的杀意,仿佛随时都要迸发出来,变成一把刀,要了他的命。
“阿鸢。”萧赵君琅不自觉的开口喊道。
此刻的俞裳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冷冷看着他。
“来人!快传太医!”
随着楚帝的话,俞裳猛地抽回长枪,跪倒在地:“微臣失手伤了晋王殿下,请陛下责罚。”
第21章
萧赵君琅坐在了椅子上,太医给他的伤口撒上金疮药包扎了一下:“皇兄,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何况本就是比武。”
楚帝挥了挥手,淡笑道:“起身吧,晋王都说了,小伤而已,不碍事。”
俞裳敛了敛心神,缓缓站起了身。
卢清瑶坐在一旁,眼睛死死的瞪着俞裳。
随着楚帝一声令下,狩猎正式开始,众人骑马冲了出去。
卢清瑶挥手招来小厮,在那人耳旁低语了几句,小厮点了点头,悄悄了进了山林。
山林中,四处都是小兽。
俞裳骑着马,手里拿着弓箭,萧赵君琅则是始终跟在她身后不远处。
胸口处的伤口还很痛,萧赵君琅却毫不在意,他看着俞裳的背影,眉头紧:“阿鸢……”
萧赵君琅策马来到俞裳身边,俞裳却并未回头:“王爷一直跟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抢我的猎物。”
说着,俞裳搭起弓,对准不远处的兔子。
就在这时,一只飞箭射中了中了俞裳的马,马受了惊吓,瞬间抬起腿嘶鸣。
俞裳没有抓住缰绳,眼见就要被掀翻在地,萧赵君琅瞳孔猛地一缩,立刻扑向了俞裳的方向。
他大手一伸,将俞裳拢进自己的怀中,两个人齐齐摔下马。
可刚刚所在之处是一处下坡,萧赵君琅和俞裳二人就这么滚下了山崖。
最终,萧赵君琅的头重重的磕在一块大石头上,陷入了晕厥……
“萧赵君琅,放开我!”俞裳大喝一声,她的手被树枝刮破,长长的一道口子正不停的往外流血。
她用力推开萧赵君琅,却看到萧赵君琅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俞裳看了一眼刚刚摔下来的山坡,眼眸暗了暗。
她紧紧攥住一旁的树干,朝上面大喊道:“来人!”
萧赵君琅被带回了王府,太医都说只是磕伤,并无大碍,可萧赵君琅却一直昏迷着,始终未曾醒来。
他在梦里,时不时的呢喃道:“阿鸢……”
转眼三日过去。
俞裳的手臂上还缠着纱布,她握着长枪在院中练武。
禾儿却忽然跑了过来:“小姐,晋王殿下来了,要见你。”
俞裳的动作一顿,她抬头,眼中神色不明。
萧赵君琅一身紫衣,缓步朝她走来:“阿鸢。”
他声音沙哑,眼中是沉沉的痛意:“你可有事?”
萧赵君琅的眼神在俞裳身上来回察看着,仿佛生怕她有一丝不好之处,他抬起手,想要触碰俞裳。
“王爷多虑了,我好得很!”俞裳后退一步,躲开了萧赵君琅的手:“晋王殿下自重,男女有别!”
俞裳的声音比冬日的天还要冷上几分。
萧赵君琅的手顿在半空中,微微抖了抖,他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在发颤:“阿鸢,为何?我们那时候那么好,为何你现在厌憎我至此?”
“阿鸢,你能否告诉我,究竟为何!?”
萧赵君琅轻轻放下手,放在身侧紧握成拳,用力到极致,手心都被指甲刺破,猩红的血从指缝中滴落。
俞裳冷冷看着他,看着看着,嘴角就溢出冷笑。
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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