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里的危险程度可不亚于那晚偷渡时的危险。
只是,他们为何要抓酒儿?
他们虽然不受管制,可也不是随意滋惹生事的人,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这般容忍他们。
“她被抓去多久了?”陆槿问。
老人家撑着腰杆想了想:“总有两个时辰了吧。”
酒儿被关在屋子里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终于听到门口有开锁的动静。
她急忙将雪宝藏起来,然后将那张网往自己身上套好。
门被打开,一个人用盘子端着食物走进来。
“吃饭了。”那人蹲下来,拿起馒头喂她。
酒儿往后退了退,没有吃,而是问她:“你们抓我来干什么?”
那人不答,执意喂她。
酒儿就是躲开:“你不告诉我,我不会吃的。”
那人冷笑:“你不吃也可以,饿的是你,反正就算你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不会影响大礼。”
“什么大礼?”酒儿抓到了她话中的关键信息。
那人自觉失言,瘪了瘪嘴又不说话了,掰住酒儿的下巴,强喂她东西。
酒儿将头扭过去,突然挣脱网,对着她的面门撒出一把迷药,那人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她将她捆起来放在里侧墙角,然后带着雪宝出门,将门又从外面锁上。
这里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方,抬头四处看去,只看见前后左右都是高耸的山峰,就如她昨晚被带来时看到的一样。
而且这里的房屋建筑跟定琅城的也很不一样,酒儿可以确定,自己这是被带到了孴族居住的哀山上了。
酒儿也辨不清方向,带着雪宝小心寻出去的路,走了好久,还是没绕出屋子,走到一处怪石林立的花园时,雪宝突然从她肩头跳下,朝一边跑去。
“雪宝。”酒儿拦都拦不住。
它这又是怎么了,不会是又寻到了什么好吃的了吧?
她小步追上去,雪宝跑得并不快,似是在有意等她,追到一处怪石堆里时,刚才还在眼前的雪宝却突然消失了。
“雪宝。”酒儿绕着怪石堆轻声喊,寻找它们的缝隙,发现怪石中间有一处小洞,拳头大小,雪宝一定是钻到里面去了。
“雪宝,你在里面吗?”酒儿趴在洞口喊,“快出来,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酒儿努力往里面看,想看清里面的动静,突然黑漆漆的洞穴里传出一个低哑的声音。
“酒丫头?”
酒儿猛的一怔。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贺老怪的,雪宝钻到地下成精了?学着贺老怪说话了?
“tຊ雪宝?”酒儿试探着喊。
“酒丫头,果真是你。”下面又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贺老怪?”酒儿惊讶地问。
“嘿嘿,刚才看到这只小白毛我还以为认错了,果真是你,快下来救我。”贺清压低声音喊。
酒儿用手遮着洞口使劲往下面看,下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贺老怪,你怎么在下面?”
贺清重重叹一口气:“唉,一言难尽,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你快下来救我。”
酒儿:“我怎么下去?这么小的洞只有雪宝能进去啊。”
“找门啊!”贺清喊。
“门在哪里?”酒儿问。
“我怎么知道,这地牢总有个门的嘛,要不然我怎么被关进来的。”
酒儿:“……”
“你自己怎么被关进去的你自己都不知道?人都被关进去了,连个门都不知道在哪里?”酒儿忍不住跟他斗上一嘴。
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地方被关进来的,因为他是在失去意识后被他们抬进来的,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酒儿起身,想去周围寻找地牢的入口,好解救贺老怪。
自从在槐山一别,已经四个多月了,酒儿还以为他回了槐山,仍然好生的待在药庐里面,没想到他被关在了这里。
她心中不免八卦起来。
这里是孴族居住的哀山,段婕是孴族的族长,是贺老怪的老情人,他不会是来找老情人未果,反而被她给关起来了吧。
他当时做得那么过分,段婕一定恨极了他,想要好好惩罚他一下。
酒儿这样想着转身,突然眼角一道阴影晃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脑后就猛地一疼,然后眼前一黑,朝地上软倒下去。
“哼,还挺机灵,竟然能逃脱。”那日在客栈内帮助过酒儿,又将她抓到哀山的女子骆蓁冷笑着说,“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着,再让她逃脱,定要拿你们是问。”
骆蓁看着酒儿被带下去,然后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她来到一处屋中,屋里坐着一个身着孴族服侍的中年女子,头发灰白,并没有用锦兰布编发,而是用布盘在头上。
“族长,那女子已经被抓回来了。”她禀告。
段婕看她一眼,点头:“定要让人看牢了,时间已经不多了,再不能生出乱子。”
骆蓁答应一声,犹豫了一下,又道:“族长,她果真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段婕看向她:“你怀疑大祭司的话?”
骆蓁急忙否认:“蓁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女子看起来实在普通,并无什么过人之处。”
“你是如何找到的她?”段婕问。
骆蓁:“我按照大祭司的吩咐,事先赶到了定琅城,果鲆镇河边出现异象后我立刻带人赶了过去,在河边发现了她。”
“其实头一日我在定琅城中见过她,却没想到,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这次果鲆镇的异象被大祭司预言测中,他还预言出,能解如今种种乱世异象之人也会随着这次异象的出现而出现。
骆蓁不敢质疑大祭司的话,不仅是他在族中长久的威望,还因为他数次预言中了未来的事情,所以对于酒儿,她没有怀疑大祭司的话,只是心中有疑虑,怀疑是不是自己抓错了人。
段婕目光微垂:“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试一试。”
酒儿再次醒来只觉得后脖颈痛得头都抬不起来。
她又被捆了起来,塞进了那间屋子,这次他们更加小心了,门口守了两个人。
雪宝也跟着回到了屋子里面,见她醒来了,这次学乖了,主动叼着一把匕首到她面前。
它倒是学聪明了,但酒儿还是不得不训一训它。
酒儿有些不满地瞪它一眼:“雪宝,以后你行事能不能小心一些,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你发现了贺老怪,我知道你是想带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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