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薄茧的大手轻易便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钻入衣摆深处。
她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试图阻止他更进一步的动作。
可满腔的呜咽被尽数堵在唇齿间。
她无从抗拒,身子发软轻颤,如同一叶孤舟被迫承受着海浪汹涌的撞击。
不知过了多久。
这场情事终于作罢,方子妤眼尾发红,回过神来,却见司徒言已经起身。
“你先睡,我还有公文要处理。”
司徒言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神色,转身就要走。
方子妤心下一紧,哑声叫住了他——
“司徒言,我想跟你和离。”
第2章
司徒言身形顿了一下。
但他神色却并无太大波动,只是淡淡挑眉问她:“理由?”
方子妤一时哽住。
她刚刚是情急脱口而出,如今才想起两人如今才是新婚,司徒言对她也从未有过出格之事,她于情于理都无法说出和离之事。
见她沉默,司徒言神色平静:“无缘无故,莫要胡言。”
见他大步离去,方子妤心口骤紧。
次日,方子妤回了趟娘家。
前段时间司徒言刚升为锦衣卫指挥同知,方子妤也跟着受母家重视。
进了方府,方母便拉着她的手念叨,随即又教她该如何打理内院,打点人情世故。
“妤儿,你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衣裳首饰怎的还如此素气?晚些我叫人送几匹上好绸缎去你府上。”
可方子妤却听不进去,神色乏力,她忍不住开口打断方母:“娘亲,如果我想跟夫君和离……”
“说什么胡话!”
方母一改却才的温情模样,怒斥:“不可能!我们方家嫁出去的女儿就没有和离回来的!莫要丢人!”
没说完的话哽在嗓子眼,方子妤心口一刺。
就在这时。
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
“妤儿!你回来了?正好,我有事想找妹夫,与你商量也一样。”
正是她的哥哥方天宏。
方天宏神色欣喜,说着直接将方子妤拉了出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文书。
“妤儿,哥哥最近做了些生意,可官衙那边不肯通融,你看能不能让妹夫帮个忙?”
方子妤看了一眼,本无神的眸中陡然大震。
她立马拦下:“哥,你这是走私兵器,被抓住要砍头的!”
前世方家被抄家,定的就是勾结叛乱的罪!
方子妤心头咯噔一下,忽地意识到——前世她并没有在这时候回娘家,因此也就不知道兄长竟在现在就有过这心思。
“这种事你莫要再做了,日后会连累整个方家的……”
方子妤断然拒绝,还待再劝,方天宏脸色冷沉的打断她:“这么说你是不肯帮了?”
方子妤一怔,还要再劝。
就听方天宏当即冷讽:“嫁出去的女儿果真是泼出去的水!方子妤,你不知提拔娘家人就罢了,怎的还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刺耳的责备入耳,方子妤只能垂眸沉默听着。
因着这两次不愉快,她没能吃饭就离开娘家。
出了方府。
方子妤只觉心口憋闷得很,她没上马车,仅带着婢女步行回府。
一路心不在焉,路过朱雀街时。
前方忽地传来一声呵退!
“锦衣卫抓捕逃犯!闲杂人等速避开!”
人群当即四处躲窜。
混乱之际,方子妤和婢女冲散,肩膀被人重重一撞,猛地摔倒在地。
还未等她起身,就见前方一名黑衣人挥剑直朝她砍下来。
方子妤瞳仁骤紧。
下一秒。
那人竟生生倒在了她面前,咽了气。
在不远处,司徒言骑在马背上,正放下弓箭。
那身形与前世她记忆中的最后一幕相契合。
瘫坐在地的方子妤心口倏地一窒。
直到司徒言翻身下马,朝她走来。
“受伤了?”
方子妤被司徒言扶起后,才堪堪回神。
谁料,下一秒,又听见他突然责问:“出门为何不带侍卫?”
方子妤被他呵斥得一愣,低声说:“只是回趟娘家而已。”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会生气。
“刚刚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言语气冷硬,神色难看至极:“方子妤,你就这么想死不成?”
遭受危险的是她,受责备的也是她。
方子妤心骤然一痛,她红了眼,可对上司徒言冰冷的视线,话哽在了嗓子。
前世今生两辈子,她从来没见过司徒言有过这样盛怒的情绪。
回到府内。
方子妤刚要回屋,却听见司徒言冷声下令。
“从今日起,夫人禁足府内,不得随意外出。”
第3章
方子妤僵在原地。
半晌,她顺从点头:“是。”
司徒言决定的事,向来无从改变。
如今她也懒得去深想他这么说的原因,懒得同他多言。
他一句话,她便顺从地没再出过府门。
隔日。
司徒言去上朝后,方子妤正倚在窗边发呆。
外面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
“嫂嫂!听闻你前几日顶撞了母亲,还懂不懂规矩!”
人未至,声先到。
方子妤眉头不觉蹙起,心里涌上一股烦闷。
前世,比起婆母,她更发愁的就是跟这位蛮横泼辣的小姑子司徒芝儿相处。
从她进门第一天起,司徒芝儿莫名就对她充满了敌意,总认为她不配做司徒言的妻子,不配嫁入他们家。
而司徒言也只会一味叫她忍。
此刻,司徒芝儿更是直接推开她的房门,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呵斥:“你现在就跟我去跟娘亲赔罪认错!”
闻言,方子妤厌烦一叹,慢悠悠喊了她的名字:“司徒芝儿,要说规矩,我是你嫂嫂,是你长辈,何时轮到你来教我规矩了?”
没想到方tຊ子妤居然会这么说。
司徒芝儿一愣,满是震惊。
但也不过片刻,司徒芝儿脸色铁青,直呼方子妤名字:“方子妤!谁教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话间,司徒芝儿恼羞成怒,竟随手端起茶壶便朝她砸了过来。
方子妤完全没料到这一遭,反应慢了一拍。
砰地一声!
那茶壶直接砸在她的头上,再坠落在地,裂开。
灼热的痛楚当即涌来!
茶水混合血迹从她头上流下。
方子妤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婢女惊慌大喊——
“夫人!”
……
再次醒来,方子妤的头上已经被包扎过了。
司徒言正坐在她的塌边。
见她醒来,他扶着她坐起,语气却是淡然无所谓的。
“今日之事我已听说了,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说过她了,你也不要再同她计较了。”
方子妤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心里翻涌着细细碎碎的痛意,神色却没有半点波澜。
毕竟,司徒言的反应早在她意料之中。
“好,我知道了。”方子妤垂眸点头,声音平静。
司徒言眼底闪过些许诧异,深深看了方子妤一眼。
虽然以前方子妤也对他千依百顺,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如今的方子妤对他顺从得有些过分了。
这时。
方子妤缓缓抬头看司徒言:“夫君还有事吗?无事的话,我想再休息。”
这驱赶的意味让司徒言眉头轻蹙。
方子妤并不在意,转头兀自要睡下。
就听见司徒言再度开口:“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方子妤一顿,闪过疑惑:“何事?”
司徒言没有回答她,只是起身去了门外。
没多时,司徒言便领着一对母子重新进屋了。
见到他身后的人,方子妤神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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