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司父司母很快从家里赶了过来,看到病床上的江亦安,司母被吓了一跳。
“不严重吧?”司母一向心软,更别提江亦安还是为了司澜才摔成这样的,眼神心疼得不行。
司父皱着眉头半晌,好半会才看向司澜,踌躇开口。
“给她父母打电话了吗?”
“打了。”司澜点点头。
电话里说的着急,江亦安父母什么都顾不上说,已经订了最近的一班机票,现下保不准在来的路上。
“这件事你自己处理,还是我来。”司父眉头锁得更紧了。
再怎么说这件事和自己儿子脱不了关系,连他和司母看到病床上的江亦安都心惊,更别提她的爸妈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了。
“先把那个撞我们的人找出来,去警局报警吧。”司澜缄默片刻,开口说道。
他当时只顾着江亦安,也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那里有监控,找一个人并不难。
“好,那你和你爸先去报警,把人找出来,我现在医院看着这小姑娘。”
父子两很快去警局报了警,忙完了一番这才回到医院,这阵子司父司母特别忙,司澜也不忍心让他们一直在医院守着,就让他们回家先休息了。
司母放心不下,说傍晚给他带饭来,这才和司父离开。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江亦安一直都处在昏迷状态,甚至她的父母都来到医院,她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江母在看到自家闺女浑身是伤的样子时,险些晕厥过去。
“怎么会这样啊!她怎么会在夕城啊!”她浑身都在颤抖,想抱住江亦安,却连动都不敢动。
江父比起江母要冷静些,但仍旧僵着脸色,冷眼注视着司澜。
“到底是什么情况?”
司澜也没想到江亦安居然没把他们分手的事告诉江父江母,他只好将事实从头到尾全都叙述了一遍。
同他们两个来的还有江亦安的闺蜜,她惨白着小脸,一个劲向叔叔阿姨认错。
“她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不管如何,我会负责。”司澜站在他们跟前,态度很是诚恳。
江父江母也知道自家闺女的脾性,但现在闺女还在昏迷,他们两个也很难对司澜抱有善意。
“等她醒来后,我们会带她离开。”江母看了一眼司澜,将眼眶的泪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那个撞你的人,警察局那边有回复没有?”
江父提起那个人声音夹杂着怒火。
警察那边的调查速度很快,司澜同江父把事情处理好后,已经是几天后了,但江亦安还是没能醒来,江父和江母着急得很,结果一番检查过后被告知江亦安的身体恢复得很好。
医生说,有可能是病人潜意识里不想醒来。
江母满面愁容地坐在床跟前,紧紧拉着江亦安的手。
“都怪我们,从小到大太着急太忙了,只想着培养她,却没有给她更多的关心和照顾,让她的性子这么执拗。”
江母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司家父母看着她伤心落泪的样子,想说什么却又无法开口。
“要不,你试试叫她?”江父已经没办法了,眼里敛着悲痛,看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司澜。
看着江亦安那张没血色的脸,司澜还是走到了病床旁,哑着声音开口。
“江亦安。”
“亦安。”
几人敏锐地看到江亦安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当即站直了身子,眼神中迸发着喜悦。
25
“江亦安。”
江亦安在睡梦中隐隐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她睁开眼,就看到司澜正坐在她的对面,她不知为何觉得这样的场景很是陌生,忽得有些慌乱,当即起身拉住他的手。
“怎么了?不舒服吗?”司澜关切地看着她,拿着餐巾纸擦了擦她额角的汗。
她的手不断摩挲着他的手背,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似乎平静了下来。
“没事,我就是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不真实,你还在我身边,真的是太好了。”她眼角泛着泪花,看得司澜不由得皱起眉头。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你怕什么?”司澜说着往里面挪着,拉着她坐下。
江亦安搂着腰靠在他的肩膀上,阳光被咖啡厅外层层叠叠的树叶过滤,漏在他身上变成了淡淡的轻轻摇曳的金色光晕。
江亦安有一瞬间的恍惚,总觉得这样的阳光过于虚幻,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对。
不是假的。
她手间一紧,看到司澜困惑的眼神瞥过来,没忍住颤着声音开口。
“我们结婚好不好?结婚后,我们去旅游,去把整个世界的风景都去看一遍,你陪着我,我希望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她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着,生怕眼前的人不会答应。
“我当然会一直陪着你,你忘了吗?我们可是说好的,这辈子,我们都要一起过的。”
“对,是要一起过的。”江亦安慌乱地擦着眼角的泪水,那人心疼地伸出指尖,似是要将心间的阴霾抹去。
“不要想太多,亦安,你老是哭,我看了会心疼。”
江亦安也是愣住了,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她心中感觉恐慌与害怕,明明司澜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喜欢这样,她看着他们结了婚,如计划的那般外出旅游,她陪他逛青山绿水,他陪她看世间喧嚣繁华,直至有一日,司澜带着她来到北方的小城市。
他站在檐下,把手中的热奶茶递到江亦安的手中。
“烫不烫?”
“不烫,很暖和。”江亦安摇摇头,眉眼洋溢着淡淡的幸福感。
“我听说,每年的第一场雪纯净而又真挚的爱情,你是不是都没看过初雪?”司澜侧头温柔地注视着她。
“我没......”江亦安眼神划过一丝茫然。
她看过吗?
好像是看过的。
“没看过。”她压制住慌乱不已的心脏,忙抓住司澜的手,红着眼眶。
“我们不要看雪好不好?”
“我先前听过这么一句话,霜雪落满头,也算共白首,亦安,我想你陪我看,好不好?”看着那人温柔的神态,江亦安往后踉跄了一步。
“不要看,不要看。”她忽得跑开,却不慎摔了一跤,整个人躺在了地上。
有雪从白茫茫的世界坠落,她无措地看着这一切,起身想把身上的雪全扑个干净,却见那人走了过来,向她伸出了手。
“亦安。”
她听到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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