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想威胁要毁我人生,甚至用我最恨的张海东来对付我。就连婚姻这事都不跟我商量,在你心里我就是拿钱买回来的,你能赏我结婚都是我天大的荣耀。你只是爱自己罢了,你希望我满心满眼只有你,什么仇恨,什么家破人亡,你根本无法共情,也不想共情。你出生到现在,顺风顺水,可能就除了我不太顺你心。所以我只是你没有完成的指标,一旦达成,你立马就厌倦了。”
“相处这几年,你跟我说过你的仇恨吗?还是说我只是你复仇的一个环节?”
“你可是我的金主,怎么敢说些有的没的让你扫兴。”
他看了她良久,看到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最终恢复了骄傲冷漠的气度,心如死灰般说:“你真不值得我费一点心思,滚吧。”
奚涓笑着说:“放心,以后就不劳你费心了。”利落地转身离开,还不忘带上房门。
檀祁听到走廊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渐行渐远,是她的高跟鞋踏在了他心上。
他坐到床上,正好看见珠宝静静躺在那儿,仿佛在嘲笑他。
一挥手将它们通通扫到地上,起身走到窗前,拉过窗帘一角遮住自己。
纤细的背影出现在别墅前,步伐没有一丝慌乱,更没有留恋之意,始终没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眼。
红色的鞋底如同火舌,在夜里反复吞吐。墨绿的真丝裙紧紧裹住身体,背影像一把工整的提琴,奏出摇曳身姿。
她简直像要走进一场潮湿旖旎的梦里。
可那也是走进别人的梦。他的情绪随着她的步伐,上上下下,起伏不定。
没一会儿他就后悔了,不该为了那一点点自尊心放她走,这让之前的狠话变成了笑话,就算拽在手里烂掉都不该放手。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花园灯渐次亮起。
庄园内倒是灯火通明,但出了大门,外面是郊区,人烟稀少,车辆单薄,路灯也是稀疏无序。有些地方黑灯瞎火,专供歹人拦路抢劫,劫财劫色。
他想到她穿成那样,搔首弄姿,招摇过市,只会招来横祸。
不是真担心她,就是想在分手的最后阶段让她愧疚,让她知道他胸怀多么宽广。
抓起车钥匙下楼,在大门口遇见刚来的乐英俊。
乐英俊拦住他,神秘兮兮地问:“我刚看见涓涓了,怎么跟修泉走了?”
他愣了愣,觉得自己未免可笑。第一次陷入所谓的爱情,竟得来这样下场。什么爱情,都他妈是骗人的玩意儿。
檀祁什么也没说,冷笑一声,又返回楼上。
乐英俊一叠声叫他留步,檀祁根本不予理会。他心梗得要命,急得抓耳捞腮,感觉自己在看一场没有字幕的外国悬疑电影,剧情走向,人物关系全靠猜,简直不要人活。
作者大大,没有cp了吗
有啊,前男友和前前男友即将竞争上岗。
感觉结局会是女主独美
哈哈哈哈
哇塞,写的好好
好想看檀哭啊
精彩,精彩!太精彩了!作者是编剧吗,好有看影视剧的感觉
好会写,每个人物都是立体的,不是工具人这样的小说现在太少了
太好看了,绝了我靠,一口气看到现在
酸爽
第0022章 大胆地走自己的夜路
脚下的高跟鞋有十公分,红色的纯羊皮底并没有使她好受些。没走多久脚后跟就磨红了,挤在尖头的小拇指已经没了知觉。
她想起雪姐说的,这鞋子不是拿来走路的,是拿来凸显脚踝性感的。是对于男人来说,仅次于黑丝渔网袜的性幻想。
对此她一直不明就里,这简直就是美丽的刑具,而带来痛苦的刑具却成了男人的春药。
她脱了鞋,提在手里,光脚走在平整的路上。
并不是很舒服,地面还留有日晒的余温,总有些碎石子硌着她。
等走了十分钟才停下回头,别墅已经变得很小,只留下隐隐绰绰的灯光。别墅背后屹立着一座山,那些灯光便成了山中鬼火。
她呼出胸中的浊气,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心里闷闷的,至少有一点骗不了自己,她也曾享受他的温柔呵护。
为此她加倍地恨张海东,这人让她无法心安理得地容纳任何爱。
一切都结束了,结束意味着另一种开始。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没看见铁门,倒见到了修泉。
车子停在路旁,他靠在车边,一直等着她。
奚涓很无奈地说:“你非要坐实我们的奸情吗?”
“上车吧,我感觉你再走几步就垮了,分手有这么耗费心神?”
她鼻子发酸,笑的比哭还难看。
他温柔地看着她,根本不问她经历了什么,只说:“都会过去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时从远处开来一辆车,车灯正好照亮她眼里的水光。她低下头躲避光亮,藏住自己的情绪,快步上了车。
修泉没有立刻开车,从后备箱取出车载急救包,打开副驾驶车门,俯下身说:“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她不好意思起来,忙说不用了,脚底板一定很脏,十根脚趾已经抓紧来表达抗拒。
可他并不嫌弃,随即蹲下身,握着她的脚,用润肤湿巾擦拭,又用酒精棉片擦了破皮的后脚跟和脚趾,并贴上创口贴。
他似乎永远都知道该怎么照顾她。
这时路过的车停了下来,车窗降下,乐英俊问:“你们在这儿干嘛?也是刚来?”
修泉答:“不,我们要走了。”
乐英俊张着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两,想问很多问题,但每个问题都有些问不出口。
修泉回到驾驶位,很随意地招呼了一声,走了,有空再约。而奚涓一直低着头,看也没看他。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反正都会从檀祁那里知道。
等车子启动,开出庄园,她问:“你怎么出来的?”
“借口上厕所。”
“这借口也太烂了。”
“管他呢,我妈一定会千方百计帮我开脱。”
她想想也对,曾雯一定极力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修泉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租房子,再找个工作。”她薄有积蓄,还是读博时发下的一点补助和奖学金。吃住学费都有人供,才存上三万多块钱。
这时不禁骂自己没用,傍大款都没傍出点身家。说到底,当时还太稚嫩,学生思维太重,一心想在他面前装白莲花。
果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一想到他就胸闷心梗。
修泉说:“可以暂时住我那里。”
“不要了,一分手就住你那里,让人知道了像什么话。”
“是怕让他知道吧?”
她一惊,看向他,这一点不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修泉嘴角擎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眉目流彩,又温和又好看,仿佛刚才只是在说笑。
她毫无力度地申辩:“你别瞎说。”
“你想怎么样都行,都依你。”
“先回去收拾行李吧。”
她让他开到檀祁的公寓,她独自上楼收拾,他在楼下等着。
没有什么东西可收,这几年她没买任何多余的东西,因为知道自己随时会走。
换好衣服,将裙子叠好放床上,再将四季衣物,鞋子,护肤品,银行卡,笔记本电脑,几本专业书装进行李箱。
他送的东西一律没带,珠宝首饰很贵,怕他一气之下让她还五百万。她当时可是逞威风,没真想还他钱。
除了手腕上这块表。
当年他送她时,说是公司年会抽奖抽的,很漂亮的表,她爱不释手。想着就一两千块钱,带走也无所谓。
又给许俏打了个电话,问她可否收留她几天,跟男朋友分了,没地方可去。
许俏一百个欢迎,还说等她来了,一起吃宵夜喝酒骂狗男人,外加庆祝她再次单身。也不管错方在谁,姐妹失恋,只能是男人的错。
奚涓挂了电话,将钥匙放在茶几上,又给檀祁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回来收拾了行李,钥匙放在桌上。
他没回复。
下了楼,修泉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问:“接下来去哪儿?”
奚涓跟他说了许俏的家庭住址。
许俏已经在小区门口候着了,她看到修泉时惊讶万分。介于之前那段痛苦的记忆,她已经给修泉打上了不苟言笑,难以接近,冷血讼棍的标签。
可今天明显不一样,她觉得他心情很好,眼角眉梢春意盎然,还微笑着跟她点头打招呼。
这让她有点受宠若惊,愣头愣脑地问:“修律师,你上位啦?”
奚涓立刻要去捂她的嘴,许俏嘻嘻哈哈躲开,跳着脚解释:“哎哟,说快了,我是想说修律师,上楼坐坐吗?”
修泉说:“太晚了,涓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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