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从不敢付诸实际。”陈诗婉钦佩地看着周晚棠道,“周小姐,你真是好胆量,其实以你的身份,只需安心嫁入东宫,将来自会母仪天下,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
周晚棠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将来我能不能坐稳太子妃之位尚且不提,光是如今我们府上寻回了真千金,我的处境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早些做打算,起码能保证,哪天我真被扫地出门,好歹有个立足之地。”
“别怕,要是国公府容不下你,尚书府你随时可以来。”李瑾然拉住她的手道。
周晚棠感激地笑笑:“你嫁人以后,自己想回尚书府都难,还收留我,谈何容易?”
“周小姐说得没错,靠父母,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陈诗婉总结道,“只有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上,才能活得潇洒自在。”
周晚棠将三人的手交叠在一起:“从今日起,我们就算是正式合作了,等我拿下国公府营收最好的两家布庄,诗婉就当名义上的东家,瑾然负责打点官府文书,收益我们三人平分。”
“你主意大,我们都听你安排。”李瑾然道,“布庄本就是你拿下的,收益你该占六成,剩余四成我和诗婉平分。”
周晚棠知道布庄不过只是一个起点,便没再跟她们争论,欣然接受了这一安排。
三人凑在一起商量了很多细节,又畅想了一番未来,临近傍晚才散场。
—
跟李瑾然道别后,周晚棠又带着羽音去街上逛了一圈,然后和羽音一起换了身小厮衣裳,神不知鬼不觉地遛到了梁王府后门。
她跟梁晏和打听过进梁王府的法子。
才按三长一短的节奏敲响门扉,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管事甚至没问她的身份,二话不说便将她迎了进去。
“王爷说姑娘今日会到访,特地叫小人在门口候着,没想到姑娘真来了。”
周晚棠跟着管事往王府深处走,一路上竟什么人也看不到。
“你们府上……就你一个下人?”
管事笑道:“王爷喜静,府上都是暗卫。”
说着,拿手指了指几个墙角屋檐。
周晚棠定睛一看,不由吃了一惊。
这些暗卫也不知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跟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她暗自盘算着自己身边也缺个这样的人才,不知不觉跟着管事走到了一个巨大的院落跟前。
“从这里开始,小人就没资格进去了,还请姑娘稍等,夏醒大人会来带您。”
管事说罢就行礼离开了。
留下周晚棠和羽音在院门口面面相觑。
“姑娘,奴婢总觉得这梁王府死气沉沉的,有点吓人。”
周晚棠赞同地点点头:“梁王实在太不懂享受了,家大业大的,不得娶他十几房美妾,生他一窝孩子?”
两人正闲聊着,一名身型削瘦,高大冷峻的侍卫走了出来:“周小姐,王爷命属下来带您进去。”
周晚棠朝他点点头:“你就是管事口中说的夏醒大人了吧?”
“属下是冬行,夏醒犯了错,被王爷罚跪冰砖,暂时来不了。”
周晚棠扯了扯嘴角。
罚跪冰砖……
想想都膝盖疼。
“那……有劳冬行大人了。”
“周小姐不必客气,叫属下冬行即可。”
周晚棠点点头,拉着羽音准备往里走。
没想到冬行却伸手拦住了羽音:“王爷说,周小姐一人进去就行,旁人在,恐怕不大方便。”
周晚棠不知为何,只从冬行转述的寥寥数语里,便隐隐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
这狗男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之间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吗!
但埋怨归埋怨,她可不敢跟自己的财神爷过不去。
于是她只好丢给羽音一个“放心” 的眼神,独自跟着冬行往院里走。
这个院子虽然比不上整个王府那么大,但因为冬行不爱说话,周晚棠还是觉得自己走了好久。
穿过一个月亮门和一条绿竹掩映的小径后,眼前出现了一座二层阁楼,冬行也停住了脚步。
“王爷就在里面,周小姐请进吧。”
周晚棠不自在地推开了阁楼的门。
里头光线很是昏暗,还似乎萦绕着雾气。
周晚棠咽了咽口水,生怕梁晏和忽然从哪个方向跑出来,吓她个人仰马翻。
她关上门,等视线完全适应屋内光线后,才发现,这间屋子极大,远处似乎还有流水声。
难道这屋子还连着什么溪流?
她狐疑地顺着流水声往里走,越走,发现雾气越重。
终于在绕过一道足有一面墙那么大的屏风后,她才确认,这里竟然有个硕大的温泉汤池!
而某个神神秘秘的男人,此刻正仰躺在池水里,闭目养神。
精壮的上身隐在昏tຊ暗的雾气中,看不太真实,但凭借两人之间的亲密过往,周晚棠也能想象得出,男人的肌肉线条是多么优越。
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滚烫的脸,此刻更是热得叫人无法忍受。
而池子里的男人却始终不说话,似乎睡着了?
她进退维谷,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终于听到熟悉而又带点戏谑的声音传了过来。
“杵在那干什么?要本王亲自帮你脱衣服?”
周晚棠:?!
虽然她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以两人如今的关系,见面免不了要酿酿酱酱,但也不至于这么直白吧?
好歹……先说下正事吧?
周晚棠还处在既羞又惊的愣神状态间,却没注意,自己腰间不知何时被缠上了一条手腕粗的绳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天旋地转,自己似乎被绳子缠绕着甩到了半空中,然后哗啦一声巨响,扑通掉进了汤池里!
一眨眼功夫就变成落汤鸡的周晚棠无语凝噎。
她又没说不愿意脱衣服,这狗男人就这么半点耐心也没有吗?!
她好不容易才挣扎着从水里露出个脑袋,又听得撕拉一声,自己泡在水里的衣裳瞬间被扯成了碎片……
太野蛮了。
她几乎要被气哭了!
“动不动就撕衣服!多少衣服经得起你这么糟蹋啊!”
男人在水下精准找到那团绵软,贴在她耳边哑声问:“本王帮你偷了那么多桑蚕丝出来,还不够你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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