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就倒在床上睡死过去。
陆莞萩用手指戳了戳他,没一点反应。
她不禁想起她父亲,也是酒量极差,每次同僚设宴他推脱不得,总会喝得醉醺醺回来,回来就跟母亲撒泼耍酒疯,还会和孩儿们斗嘴。
想到这,陆莞萩眼睛却泛酸,她好想父母和兄长,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之前让师傅帮忙寄出的信不知道他们收到没有,收到后他们有没有回信。
她帮沈懄盖好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日上三竿,阳光洒满大地,几缕阳光钻过药屋门窗驱赶屋内霉味,菜园里的油菜花在一夜间悄悄爆满,引来更多蝴蝶和蜜蜂,药屋檐下的燕子也诞下第一颗蛋,扑棱着翅膀叽叽喳喳绕屋庆祝。
沈懄被吵醒,揉着太阳穴回想昨夜,可怎么努力回忆,最终都只停留在他自己踉踉跄跄回房那刻。
做的梦和发的疯统统都记不起。
打开房门,屋内静悄悄,大门也没开,估摸着小五姑娘也醉倒了,毕竟到这个点还不起。
他便去灶房熬了一锅粥,陆莞萩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煮好端上餐桌。
沈懄搅动碗里热粥,忐忑问道:“昨夜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陆莞萩往嘴里送已经吹凉的粥,神情自若回道:“没事啊,就是你喝多了,后面吐了。”
沈懄:“然后呢?”
陆莞萩:“没然后啊,吐完喝了一碗水后倒头睡得跟死猪一样。”
沈懄虽然感到尴尬,但很庆幸自己没有乱说乱讲。
昨夜二人饮酒,一个宿醉一个失眠,所以今天没有出门。
.....
时间飞逝,菜园里的油菜花过了花期已开始凋零,沈懄大腿和胳膊上的伤也已完全好。
这段时间断断续续连下了几日的雨,终于在今天出现了太阳。
清晨的阳光透过药屋外的树枝与窗子照射在沈懄的床上,刺眼的晨光映着他无法再入睡。
他便起身,放轻脚步绕过隔板后面,见到陆莞萩房门依旧紧闭,想着她应该还在睡觉就没有敲门。
他什么都没拿就悄悄出了门。
陆莞萩醒来之后,发现沈懄不在屋子里,床上的被子也叠得好好的,想到前几日他有说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计划这几日回城。
她打开门围着院子转了一圈不见人,还去了江边他们经常钓鱼的地方,也去了采蘑菇的山头,她每到一个地方就呼喊几遍他的名字,可山谷中又恢复了以往平日里那样,除了鸟兽声,依旧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她失落的下山,顺手捡起一朵刚从树上掉下来的花,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他是已经不告而别了吗?”
而这边的沈懄兜着一堆野果回到药屋,未见到陆莞萩的他也着急出门寻找,跟陆莞萩一样去了他们经常去的地方,终于在山脚下看到垂头丧气的陆莞萩。
沈懄心里石头落地,这才放心的叫住她:“小五姑娘。”
抬头看到沈懄的陆莞萩很是惊喜的叫了声沈公子。
沈懄笑着跑到她面前,见到她手上并没有拿篮子也没有拿工具,才好奇的问:“小五姑娘不是去山上采菌子的吗?”
陆莞萩一脸埋怨的对着他摇了摇头,回:“我是去找你的,我起来就不见你人,还以为你不辞而别了。”
沈懄见她如此在乎自己,不由的摸了摸她的头说不会,便一起回药屋。
一路上,沈懄心不在焉欲言又止,陆莞萩看出了他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她停下脚步,直白的问到:“沈公子是否有话要说?”
沈懄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是不舍的,深叹一口气后还是坦白道:“我……我可能这两天要走了,回我该回的地方,做我应该做的事。”
陆莞萩不免有些失落羡慕但也由衷的替他高兴,高兴的是他身体已无大碍,羡慕他可以回他想回的地方,失落的是以后又是自己孤零零的在这偌大的山谷中。
是啊他不属于这里,况且他还有家仇在身,她点了点头,对着他挤出一丝笑容,跟他做了约定:“那说好了,可不能不辞而别!”
“好!”沈懄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而这次他终于敢直视她的双眸。
而后几天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起去山上采摘蘑菇。
陆莞萩教他辨认各种草药,教他分辨山中可食的野果,给他煮鲜鱼汤,菌菇汤。
沈懄会教她设陷阱狩猎,为她烤野味,给她讲外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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