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痛苦：“但是，能不能别推开我。我去咨询了，胃癌有的治，好多人得了胃癌也活了几十年。”
聂涵葶愣愣看他。
而何止让紧接着就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往她手里塞。
“我有钱，这里面有我攒的二十万，我们去做手术，这里不能做，就去北京。”
他掌心实在灼热，烫得聂涵葶眼眶红了，心也跟着乱了。
“何止让。”
聂涵葶沙哑地开了口，她的眼神勾勒着何止让脸上的每一处，好似要在这一刻将他彻底看个清楚。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的钱我不能要。”
她笑了笑，但那笑容里更多的是酸涩和遗憾。
“就这样结束吧。”
何止让彻底僵在了原地。
这一刻眼前的一切都好似成了电影里的画面，聂涵葶慢慢地转身离开，她的发丝甚至在转身时飘到了他的身前。
何止让怔怔伸出手，想抓住些什么。
可最后却什么都没留住。
这一夜风有点大，何止让就穿着件薄外套在聂涵葶楼下坐了一夜。4
他没想好自己该往哪走，可心又切实地叫他走不出一步。
坐在这，受点冷风吹，好歹让他的脑子没那么迷茫，好歹让他的心没那么难受。
到底还要怎么做，聂涵葶才会回到他身边？
何止让想不出。
他只是看着那扇不会再为他亮起的窗子，沉默地坐了一整夜。
……
聂涵葶这天上班时，护士突然推门而入。
“聂医生，心外来了个棘手的患者，院长叫你过去开会！”
聂涵葶应了声，拿起诊疗本便去了大会议室。
结果进去一看，颇有点被吓到。
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甚至还有好几个和她一样，因为来晚了所以站在门口旁听的医生。
聂涵葶连忙正了正神，看起台上的心脏片子来，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皱起了眉。
手术也不难做，为什么院长还要叫来这么多人？
“手术不难，但患者是出名的作家，影响力蛮大的，所以你们谁有把握做？”
院长一个一个略过台下人的脸，最后目光落在了聂涵葶身上。
聂涵葶一怔，她是能做，但也不能确保百分百完美。
“我来吧。”
此时，一直静默不语的顾清婉忽地笑着说道：“我之前跟着我导师做过几例类似的手术。”
聂涵葶听她这么说，便不再多说，正准备合上手里的本子。
却见院长直直地朝她看来。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点了她的名字：“聂医生，这个手术你能做吗？”
聂涵葶这才猛地顿住了。
她眨了眨眼，回道：“能。”
院长当即拍板定下：“行，那这个病人就交给你了。”
聂涵葶抿了抿唇，点头同意了。
会议结束后，她走了没几步就被顾清婉拦住了。
“聂涵葶，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作对？”
“如果你是因为你男朋友喜欢我的事迁怒我，那我可以直接和你说，我对你男朋友没想法。”
顾清婉眼底满是讥讽，撕破脸后她也顾不得这些，直接说道：“你要知道，如果我对你男朋友有想法，他根本轮不到你接手。”
聂涵葶手默默一攥，却是平静答道。
“顾医生，如果你想加入这个手术，可以去和院长要二手的位置，而不是在这和我聊这些没意义的话。”
她顿了顿，才接着说。
“更何况，我和何止让早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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