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打折,你要求正确率吗?”
傅思清想了想:“别太低就行。”
随后的四十多分钟,傅思清就看着林伺月趴在工作间外的小平台上刷拉刷拉地往下写题。
她在边上,时不时瞄上一眼,像个无所事事的监工。
林伺月字写得不错,做出来的卷面干净漂亮,但很明显解题步骤明显超出了预计,第一道大题解到最后空白区就不够了,拐到边上才勉强答完。
然后从第二大题开始,她就有意识地压缩了答题过程的排版。
看写题太无聊,傅思清很快就走神了,目光漫步目的地飘来荡去,最后缓缓落在林伺月背着她的后半身上,不自觉就被吸引住了。
总的来说就是,好细的腰好翘的……
……
傅思清默默给了自己一拳,而后抠着指甲,回想起施芮说的,林伺月是一职高学生的事情。
真是很奇怪的一个人。
真这么爱学习,又怎么会在职高。
她倒是没有深想,一个在图书馆偶遇的、便宜的枪手,她不对陌生人的人生有过多探究欲。
题写好,林伺月大致检查了一遍,过来交工。
傅思清早收到僚机朋友的报信,说祁炘快到了,来不及检查过多,直接扫了码付了钱,要走之前,冷不丁闻到习题册上沾到了一股鲜重的灰尘味。
她当着林伺月的面,从包里摸出一瓶常用的香水,喷散在空气中,消了消上面难闻的气味。
那个下午的事情直到这一刻都无比正常而顺利。
她抢在祁炘上楼前回到座位,布置好平板、护手霜、喝一半的咖啡,还将参考书翻到了对应题目的页面,用颜色漂亮的索引贴粘在书页边缘,习题册摊平,展示着新鲜的字迹。
然后在祁炘坐到隔壁位置时,轻声打了个招呼,顺势将刚做好的题递过去,探讨交流。
她和祁炘靠得很近,近到呼吸声都在耳边交错,浅浅地扑散在面颊之上。
她听见祁炘看完她的解题步骤后勾着一边唇笑了一下,那种克制不住的、脱口而出的轻笑。
“傅思清,结果倒是做对了,可你怎么做题跟小孩一样,全是笨办法。”
祁炘用浅灰色铅笔三两下圈画出其中的某几个步骤,握笔的手点了点。
“这里,还有这里一大段,套定理就可以直接得出了,你怎么在自己证明?”
傅思清像从一场旖旎的少女梦里被生拉硬拽出来,手心泛着细细的汗,但心情很难言喻,明明是在挨批评,可祁炘的语气又很单纯和温柔。
他把精简过的过程写好给她,又轻笑着补了一句:
“不过,还挺可爱的。”
傅思清知道那种难以言傅的心情是什么了,他的温柔,他说的可爱,都是,对林伺月的。
敏感是春心的顽疾。
受不了他夸别人。
酸楚感蔓延上来的瞬间,她站起身来,飞快收拾好了所有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市图。
-
临近放学,傍晚余霞挥洒,积雪映着细碎的金光。
停留几日的寒风倒是停了,化雪时的湿冷又浸没在空气中。
施芮这会儿才得知早上祁炘特地等傅思清给她送专辑道歉的事儿,早已经脑补到两人婚礼自己该随多少份子,挽着傅思清的胳膊叽叽喳喳,像是根本看不到傅思清脸上死气沉沉的表情。
“怎么啦,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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