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姑姑来接我。”
“啊?你家公司不是在东边吗?你姑姑特地绕一圈过来接你放学啊?”
当然不是。
傅思清特地问了她爸一嘴,证明了,姑姑绕一圈不是特地来接她。
一职高也在这个方向,姑姑下午推了两个会,去一职高找林伺月的老师,了解了下实际情况。
所以,特地是为林伺月,她才是顺带的。
越来越强烈的预感和不安在心底不断滋长,烦恼,又没什么办法,好像唯一的结局就是眼睁睁看着一个讨厌的人逐渐入侵自己的生活。
她心不在焉地继续朝校门走去,直到身侧忽地掠过一道身影,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嬉笑,突袭似的撺了个雪球塞进施芮后衣领。
施芮被冻了个好歹,随即怒不可遏地拽住那男生的书包。
“死贱人你给我回来!吃姑奶奶一拳!”
傅思清定睛看了看,是施芮他们班上那个贱嘚儿的体委,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非常不着调,被施芮几拳捶翻,歪嘴笑着走了。
神经。
“神经。”
她与施芮对视一眼,双双无语,啐了两声吐吐晦气,一块儿出了校门。
6.不断下坠
彼时,傅海安的车已静静停在了门口。
车内氤氲着一股润泽的暖气,傅海安拨拢了一下滑落的披肩,将手里的一沓成绩单翻过一页,微微走神。
除了学校,她下午还抽空悄悄去了一趟医院,林伺月外公就诊的那家,托人询问了一下tຊ老人家的病情。
不严重,人老了,身体多多少少会出问题。
非要林伺月退学,更像是一个借口,怕女孩太有出息,最后成了家里关不住的鸟儿。
傅海安远远地看见思清和隔壁家的施芮过来,收回思绪。
两个小女孩像小麻雀一样钻进车里,浑身沾着点湿气,她抬手抽了几张纸巾过去,温柔地接过外甥女的书包。
“冷吗?”
“刘阿姨晚上炖了汤,芮芮要不要也喝两口再回家?”
施芮狂点头,傅思清的话倒是少一点。
不过一贯也是这样。
傅海安把书包拎到一旁,冷不丁地,从书包边袋上掉出一张小纸条,几行字顺势入眼。
“诶,傅思清,林伺月跟你们家什么关系啊?傅寒女朋友吗?”
“她是不是想转学啊?我说真的,我喜欢她好久了,你不如让她找我,她想要什么都行。”
“嘿嘿,只要住我家,不对,住我房间。”
没有署名,字迹飘忽,语气不像成年人。
傅海安猜可能是外甥女的同学,默不作声将纸条揉进手心,双肩一塌,慢慢向后靠,在车启动的嗡鸣声中,发出一道长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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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傅海安帮刘阿姨清理了一下家里的冰箱。
给刘阿姨减减负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她还挺喜欢做家务时那种放空感,很舒缓,偶尔压力大了就会顺便搭把手。
一楼餐客厅只开了一半的灯,静悄悄的。
她把一些放久了的果酱清出来,放在料理台上,再回身时一只手横亘在眼前,轻飘飘丢下一沓照片。
见她反应不多,傅怀洲冷着声说:“别好了伤疤忘了疼,魏代天做的孽,你替他擦屁股,什么道理。”
他丢下的一沓照片,从魏代天最近被拍到的夜场寻欢,到前两年和小明星传出的绯闻,眼花缭乱,再往前,还有当年林伺月生母怀着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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