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微启,吐出两个字:“没错。”
顾晏城常年如同冰封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眼底甚至沁出了血丝。
抓在乔倾手臂上的手逐渐用力,即使隔着两层衣服也能感觉到痛。
顾晏城声调不变,每个字却像裹着寒冰:“你为了躲我,去相亲?”
乔倾深呼了一口气,又说:“没错。”
看着顾晏城瞬间沉下去的眸色,她莫名生出一股快意,继续说道:“哥哥,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能对自己的生活负责。”
“所以我是谈恋爱也好,相亲也好,都跟你没有关系。”
一字一字,都清晰地落在顾晏城的耳里。
他闭了闭眼睛,压抑住眸底的怒气。
否则他担心真的会吓到乔倾。
睁开眼,一双眸如寒潭般沉静。
顾晏城一倾不发,扯着乔倾就走,然后把她塞进了后座。
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驾驶位上的苏秦看了两人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十分知趣地把窗户都按上去,然后沉默着下车了。
车内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乔倾揉了揉生痛的手臂:“你到底……唔!”
剩下的话悉数被堵了回去。
不同于昨日的温柔,今天的顾晏城格外用力。
乔倾的双手被按在身后,唇上快要被厮磨出血。
她狠狠咬了一下,顾晏城也是闷声唔了一声,却没放开她。
不知过了多久,顾晏城才起身。
乔倾嘴唇红艳得像是要滴血,无力地靠在座位上喘气。
顾晏城墨黑的眸子凝着她:“乔倾,不要惹我生气。”
“我可以等你原谅我,三年、五年、十年都可以,但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开,明白了吗?”
乔倾眼角发红,眼睛里水光盈盈。
顾晏城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绕到驾驶位。
“走吧,我送你回家。”
乔倾将头抵在窗户上,闭上了眼睛。
……
很快,枫城进入初冬,气乔骤降。
乔倾惨烈地病倒了。
她强撑着请了假,然后用被子把自己包了起来。
虚弱地抬起手摸上额头,还是滚烫。
最近的医院离家半个小时。
乔倾觉得现在的自己估计走出门就会晕倒,只能摸出手机。
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看什么都有重影。
乔倾找到俞朵的名字打了过去。
“能不能来我家一趟,我发烧了。”
声音越来越低,说完最后一个字干脆彻底晕了过去。
手机砸在地上,对面的声音十分惊慌:“乔倾?乔倾你还好吗?”
乔倾迷迷糊糊地想:怎么好像听到了顾晏城的声音?
再醒来时,身上没那么烫了,手背上扎着针。
厨房里隐约有声音。
乔倾强撑着坐起来:“小朵?”
声音嘶哑得像在沙漠里呆了三天。
房门应声而开,顾晏城高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醒了?”
乔倾愣愣地看着顾晏城身上的粉色围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顾晏城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又抬手抚上额头:“退烧了。你先休息一下,粥马上就熬好了。”
又起身去了厨房。
乔倾捧着被子,还没回过神来。
几分钟后,顾晏城端着一碗香菇菜心粥走了进来。
“医生说你要吃清淡一点,我喂你?”
乔倾慢慢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哥哥你怎么来了?”
顾晏城舀着一勺粥晾着:“你自己给我打电话的,你忘了?”
乔倾没说她本来是想打给俞朵的。
顾晏城突然凑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能想到找我,我很开心。”
乔倾突然神经就搭错了:“等下传染给你了。”
顾晏城却笑了:“甘之如饴。”
继续喂着粥。
乔倾又睡着了。
顾晏城轻声走出卧室,苏秦打了电话过来:“顾总,今年年末团建去芬兰看极光,您看可以吗?”
“不,去夏威夷。”顾晏城转头看了一眼卧室门,笑了。
“因为有些人不能去太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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