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叶景城回到庄园。
刚在餐桌主位上落座,就发现对面坐着一道意外的人影。
他不由眯眼看向弯腰布菜的白管家:“解释一下,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以为,她现在应该在看守所服刑。”
白管家诚惶诚恐的回答:“先生,您有所不知,天赐中毒的真相今天已经查出来了,真正的下毒凶手,其实是幼如身边的那个保镖阿建。
他曾向我们提出涨工资的要求,我们不答应,他就怀恨在心,暗自在天赐食物中下毒,害我们先是误会了江保姆,后来又冤枉了幼如。好在他及时悔悟,自己认罪坐牢了,不信您可以去牢里问他。
既然真凶已经抓到,幼如也就无罪释放了,这是她回家的第一餐,我知道她做错事惹得您不高兴,所以把她安排在餐桌对面,离您远远的,您应该不会生气吧?”
对面的白幼如也泪眼汪汪的道:“景城,我是无辜的。”
“是嘛?”叶景城不置可否,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么当初的监控录像又怎么说?”
白幼如跟白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主动站起来解释:“天赐中毒住院那天晚上,我因为担心他的病情,夜里睡不着,就起身去花园走了走。
至于那只被毒死的猫,是因为那会儿厨房误采购了一批苦杏仁,本来是要拿到庄园外面丢掉的,但佣人们偷懒,埋在花园就不管了。
苦杏仁本身就含有剧毒的氰化物,猫误食就中毒死了,剩下的烂在土里,天长日久,土壤也就变得有毒了。”
这个解释看似合情合理,叶景城缓缓开口:“如此说来,这都是一场误会,是我冤枉你了。”
闻言,白幼如父女心下俱是一喜。
然而叶景城下一句,就给他们浇了盆冷水:“下毒是误会,假病可不是误会。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不撵你,只是叶家不养闲人,以后你就跟着佣人们一起做事吧,每个月找财务领工资。原来的房间你可以继续住着,今后天赐的事你别管了,我会另外安排人照顾他。”
白幼如脸上顿时一片铁青。
该死的叶景城,这是从今往后要把她当佣人使了吗?
叶景城挑挑眉:“怎么,看你这表情,好像不太愿意?”
“没有没有,我愿意!”白幼如赶紧挤出个感恩戴德的笑容,“你能原谅我,我实在太高兴了。”
“既然如此,还不快起来?”
叶景城语气急转直下,毫不客气的道,“一个佣人,不在主人吃饭的时候端水添茶,倒是一起坐着了,像话吗?”
“是……”
白幼如五官扭曲的从座位上起身,与白管家站到一起,躬身伺候叶景城用餐。
好不容易捱到他用餐结束,她以为可以回房休息了,却又被叶景城指派了一大堆活。
等她干完这些活,已经是大半夜了,累得浑身臭汗,而最让她抓狂的,是那些佣人轻蔑的眼神。
白幼如恨得回房狂砸一通,才稍稍发泄了一点恶气,打电话向白管家哭嚷:“爸,叶景城现在这样对我,我在叶家哪还有半分尊严?还不如回去坐牢!”
白管家教训道:“说什么气话?这些屈辱都是暂时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牢牢扒住天赐,当一个良母,向叶景城展示悔改之心,证明你能教好天赐。
总之,绝不能让叶景城把他送去外地的寄宿学校,到时一年都见不上几次,没了天赐这张护身符,我们在叶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
“什么,天赐要被送走?”
白幼如大惊,急得在房里来回走,“我当初果然没预料错,叶景城有了亲生孩子,就不会在乎侄子,天赐不过犯了点小错,就要把他送到寄宿学校管教,真是无情!”
白管家语气阴森:“依我看,只要有叶思央那丫头在一天,咱们天赐早晚要彻底失宠,将来别说继承叶家了,恐怕连扫地出门都有可能,得想个法子把她弄死,永绝后患!”
提到叶思央,白幼如便邪火直冒。
她先前还奇怪叶景城怎么突然对叶思央改了态度,原来是因为他一早就知道,那是江眠月的孩子,他爱那个女人,所以舍不得拿她孩子当换命工具。
辛苦算计江眠月一场,到头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让她怎能不恼?
白幼如磨着牙恨恨的道:“弄死那丫头?我也想啊,可叶景城把她护得死紧,根本不让人靠近,整个叶家能接近婴儿房的人,屈指可数……”
蓦地,她脑中闪过一个人,停顿片刻,诡异的笑起来,“爸,我有主意了。”
白幼如挂上电话,悄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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