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又重新拿了只碟子,在冰箱里找到鸡蛋,就这么在盘子里敲,一个用力,鸡蛋壳细碎,蛋液混合着蛋壳,掉在了盘子里。
宁心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她基本可以百分百确定,时寒喝多了,在耍酒疯。
她默默地走到角落,拿起扫帚,去清扫地上的碎片。
时寒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蛋液黏了她一手,“你别动,我来。”
宁心缓缓抬起头,撞进他漆黑的眼眸,她看到了一丝真挚,以及…小心翼翼。
宁心嘴唇动了动,那句我不是她,还是没能说出来。
时寒从她手里拿走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扫到角落,便将扫帚扔了。
随后,他又进入了忙碌的状态。
宁心怕他烧了厨房,静悄悄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做宵夜。
把带着鸡蛋壳的蛋液倒进冷水里,面条比水还要多,做完这些,他才开火。
宁心看着他的操作,目光几乎处于呆滞状态。
他曾经,就是这样,小心翼翼的讨好心爱之人吗?
就连醉了,都在重复做以前的事,他到底是深情,还是薄情?
20分钟后。
时寒得到了一锅浆糊。
他眉头紧蹙,不会做饭,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做砸了,他转头,看了看宁心。
宁心还是和往常一样,平静的看着他,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
主要是她也不敢。
“要不然,你先去睡?”
宁心点了点头,“其实,我不饿。”
场面一度陷入了尴尬,时寒沉默半晌,他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宁心知道,他不会再碰了,也安心的去洗手间,洗去手上的蛋液。
她回到卧室躺下,没关门,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再噼雳乓啷的声音后,她才闭上眼睡觉。
就是不知道他酒醒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或许是累了,宁心倒在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就是第二天起床,没有见到时寒的身影,宁心以为他走了,结果一出卧室,发现他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宁心愣了愣,她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去浴室,然而还没走几步,她转头,时寒正看着她。
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起了昨晚一些不堪回首的事,他的脸沉了沉,而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剧烈的关门声震得宁心浑身一抖。
没多久,张姨来了,看见厨房里一地狼藉,她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
她赶忙找到宁心问怎么回事。
宁心难为情地说,“昨晚时先生,做了饭。”
张姨的表情比昨晚宁心看见时寒做饭时还要震惊,满脸的难以置信,“做饭?”
“嗯。”
张姨眼神变得呆滞,好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她魂不守舍的收拾着厨房,如同行尸走肉。
她可能在想,时寒为什么会做这种奇怪的事情。
想了很久,直到早餐做好了,张姨才与宁心说,“宁小姐,看来时先生对你是认真的。”
宁心微微一怔,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张姨。
张姨也认真地看着她,一脸发现真相的模样。
宁心轻扯了一下嘴角,“阿姨,别开这种玩笑了。”
“我可没有开玩笑了,时先生从小连厨房都没进过,他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可能去厨房做饭?”
“做饭,我也会。”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宁心目不转睛地看着张姨,“就因为他没做过饭,所以进了厨房就是喜欢我吗?”
张姨被噎住,不知道怎么说。
宁心继续低头喝粥,如果这也能算是喜欢,那时寒的喜欢,也太过于廉价了。
这些天,他的确给了她不少小恩小惠,但和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宁心还没有天真到因为这些施舍般的小恩惠,而忘记他做过的事,觉得他突然爱上了自己。
或许在时寒眼里,不过只是在训狗罢了。
有个人每天打你一巴掌,突然有天不打你了,就要对他感恩戴德吗?
张姨叹了口气,也不想继续和宁心讨论了。
吃过早饭,宁心收拾了一下,回自己家去,因为今天周五,小颐晚上会回来。
昨晚时寒喝多了,她没找到机会说,所以她到家后,还是给时寒发了条消息。
告诉他宁颐要回家,得回去住两天。
时寒没有回复,不知道是没当回事,还是在忙没看见,宁心等了半小时没回复,犹豫着给他打了个电话。
她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六年来屈指可数,因为宁心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怕打过去给他或者自己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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