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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荣耀之光赴海深小说好看吗-温瓷傅寒州最后结局如何(荣耀之光赴海深)在线赏析全文

    发布时间: 2023-04-12 09:47首页: 月暮鬼故事 > 民间鬼故事 阅读()

    温瓷本就是强撑,被他这么一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傅寒州不由皱眉:“你装出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给谁看?”

    寒气从温瓷的尾椎骨冒起,混着疼顷刻遍布全身。

    她看着傅寒州戾气十足的神色,唇角的笑竟越发灿烂。

    “傅总见惯了白沁那样的,自然对我看不上眼,可总有人吃这套,是不是?”

    她和傅寒州的目光对上,明明不想再为这个男人伤心,可这一刻却还是无法控制地红了眼。

    话音,结束在傅寒州狠狠的一巴掌里!

    温瓷的身体如同落叶般被扫在地上,连带桌上的花瓶一起,碎裂一地!

    傅寒州充满厌恶的声音砸下:“你怎么这么贱得慌?”

    温瓷耳朵嗡嗡作响,甚至有一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相识十二年,这是傅寒州第一次对她动手。3

    温瓷苍白的脸上霎时浮现起一片红。

    “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傅寒州眼神狠戾,一字一顿:“从今天开始,公司你不用去了,副总我已经换人了。”

    “还有,在白沁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前,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免得晦气!”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温瓷眼里的光也彻底熄灭。

    她像一尊破损的雕塑,好半天都没有动静。

    只是心里却仿佛发生了一场海啸。

    曾经的美好被裹在浪花里扑面而来,却在到达最顶点的时候重重下落,砸进无边无际的深海中,再也看不到一丝踪影。

    温瓷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半晌,她才撑着手边的柜子,艰难的站起身来。

    屋子里一片寂静,但她却好似听到傅寒州不屑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女人!”

    “晦气!”

    这些字眼,让温瓷整个人都在发颤,她承受不住的靠在墙上,一颗心冷到了极致。

    闭了闭眼,她走进卧室,直接收拾了一些衣服,然后,将那条围巾围在脖子上,毫不犹豫的踏出了门。

    她回了老家,是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

    温瓷走进小区,不少人都朝她看来。

    现在还是初夏,她那条厚实的围巾,实在是让人侧目。

    温瓷到了家门口,慢慢打开了门,熟悉的摆设裹挟着记忆中的温馨扑面而来。

    她眼里一瞬间就有了泪意。

    “爸,妈,我回家了。”

    她回到了真正的家。

    晚上,温瓷再次发病了。

    这次病发的疼痛更甚以往,即便吃了药,骨子里还是像是有钻头在不断深入,温瓷咬紧牙,却还是没忍住溢出痛吟。

    后半夜,她又发起烧,迷糊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

    幸而到天亮,她还活着。

    拿起手机,温瓷给盛景然发了条信息。

    “盛医生,你可以给我安排下一次化疗了。”

    一个月时间恍然而过。

    这天,傅寒州带着白沁去参加一个宴会。

    他搂着白沁,却有些心不在焉。

    整整一个月,温瓷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傅寒州心里冷笑,行,那就看看谁更难捱。

    这时,他看到了李泽宇和他的夫人,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当年资金链断裂,他在国外斡旋,却没想到回来时,温瓷兴冲冲的告诉他,李泽宇决定投资的事情。

    但后来他却从别人口中得知,这笔钱,竟是温瓷的卖身钱!

    傅寒州收回思绪,不想搭理他们。

    李夫人却径直朝他走来。

    “傅总倒是享尽齐人之福。”李夫人开口就是讽刺。

    “可惜了,温小姐跪求那笔钱,竟是给了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第10章

    傅寒州神色骤冷,他冷嗤一声:“你说我狼心狗肺,怎么不问问你的好丈夫做了什么。”

    李夫人笑声更冷。

    “看来傅总是信了那些谣言,认定温小姐跟我的丈夫有不可告人的事了?”

    傅寒州没说话。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泽宇开口:“傅总,当年温小姐求上门来,我夫人恰好生产,她在我们家做了整整三个月的保姆,我只是感念她的坚持,才选择了投资。”

    “你不信任枕边人,反而去信外人,倒是叫我不知如何评价。”

    说完,李泽宇夫妇相携离开,傅寒州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些年来,岂不是他一直误会了温瓷?

    傅寒州走到一边,拿起手机就拨打温瓷的电话。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

    傅寒州从没觉得短短几秒会如此漫长,然后,电话通了。

    他刚要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傅寒州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扔下白沁飞快的朝家里冲去。

    推开门,家里死寂一片。

    他转遍了每一个房间,却都没有温瓷的影子。

    慌乱之中,傅寒州的目光定在了某处,整个人彻底僵在了那里。

    ——那天吵架后碎裂的花瓶依旧维持原样,无人收拾。

    就像是主人只是暂时离开,等会还会回来一样。

    傅寒州身子晃了一下,下意识撑住桌子。

    然后,摸了一手的灰。

    他看着手掌的脏污,放轻了声音:“温瓷?”

    屋里一片寂静,自然是无人应他。

    自这天后,傅寒州几乎把整个燕京都翻了过来,温瓷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半月。

    温瓷的情况越来越糟了。1

    她几乎瘦的不成人样,因为什么都吃不下,只能靠着营养针活命。

    病发时的痛苦越来越重,温瓷恨不得直接死了一了百了。

    这天,外面阳光正好,温瓷精神好了一点。

    她拜托换药的护士:“能麻烦你带我去晒晒太阳吗?”

    小护士连忙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轻舟娱乐。

    傅寒州眼底尽是血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温瓷的助理孙琪站在门外,看着傅寒州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提不出一丝同情。

    她面无表情道:“傅总,白小姐说你不见她,就赖在温总办公室不走了。”

    傅寒州拧起眉:“让她来吧。”

    白沁挺着大肚子进来了,她看着傅寒州,小心翼翼的开口:“寒州哥哥,你很久都没来看过我了。”

    傅寒州静静的看着她,直接开了口:“白沁,孩子生下之后,我会给你一大笔钱。”

    白沁脸色骤然惨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寒州语气平平。

    “你太不懂事了,搞得瓷瓷现在跟我闹别扭,不肯见我。”

    “我本来也打算只留下这个孩子,你拿了钱,就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沁抓住他的手臂,满脸仓皇:“我不要钱,我也可以像温瓷那样!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好!”

    傅寒州心里陡然腾起一股烦闷,他狠狠甩开白沁。

    “喜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她比?”

    白沁被他挥的身形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下一刻,她脸上血色褪尽,朝傅寒州伸出手:“寒州哥哥,疼……”

    傅寒州一愣,立刻喊人抬着她上车,直奔医院。

    温瓷由小护士扶着刚到楼下,就看到一辆救护车急速停下。

    门开时,她瞳孔骤缩!

    只见白沁躺在担架上,紧紧捏着傅寒州的手,喊着:“寒州哥哥……”

    急救病床从温瓷身前匆匆划过。

    温瓷怔怔的看着傅寒州满脸紧张的跟在病床旁,从她面前走过,半分视线都没挪开过白沁。

    病床远去那一刻,温瓷踉跄了一下,竟是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原来,她还是不甘心;原来,她还是会因为傅寒州痛不欲生……

    见温瓷倒下,小护士慌张无比的喊道:“盛医生!温小姐晕过去了!”

    盛景然快步冲到温瓷面前将她抱起,厉声道:“让急救室立刻准备手术!”

    02702_sweetsalmoncreek_1440x900.jpg

    三个小时后。

    手术室外,傅寒州等在那里。

    门上的灯终于灭了,门“嗡”一声向两侧自动打开。

    傅寒州就见医生抱着孩子走出来,笑道:“恭喜你,傅先生,是个女儿,出生时间是上午十点二十八分。”

    他下意识伸手接过,孩子在他手里突然发出一声啼哭。

    这一刻,傅寒州心里一软,有种莫名的感受。

    就在这时,他身后又传来“嗡”一声。

    傅寒州下意识转身,就见他背对的手术室门也开了。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

    视线对上那张脸,傅寒州一愣,眼前人不正是上次送温瓷回家的男人……

    他真的是医生!

    傅寒州还没理出思绪,就见盛景然朝自己走来。

    盛景然看了两秒他抱着的孩子,凉凉开了口:“恭喜啊,傅先生。”

    傅寒州为他的语气不悦地皱起眉,就听盛景然又道。

    “恭喜你这孩子不用做私生子了。”

    “你的妻子温瓷,于上午十点二十八分,确认死亡。”

    傅寒州心脏猛地一跳。

    他刚要发怒,就见盛景然身后的手术室里缓缓推出来一个病床。

    那张苍白到极致的脸,赫然就是他找了很久的温瓷!第11章

    走廊上的空气此刻寂静的可怕。

    傅寒州抱着孩子站在那里,手心是温热的,可寒意硬是从心尖窜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紧紧盯着那张脸,他脑海中有一千种可以反驳盛景然的办法。

    但触及到那张紧闭双眼的脸,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人比他更清楚,躺在那里的,分明就是温瓷。

    从十七岁就认识了的温瓷,在他身边足足十二年的温瓷!

    这时,他怀中的孩子再次发出啼哭声。

    傅寒州像是意识到什么,抱着孩子的手臂微微挪动,退后了半步。

    他这一退,盛景然眼里寒意更甚,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

    他说:“看来傅先生很看重这个孩子,连发妻都不顾了。”

    傅寒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盛景然不愿意再说下去,带着护士推着温瓷离开。

    傅寒州迟钝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头空的厉害,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混沌的脑海中仿佛劈过一道闪电,惊的他整个人一颤。6

    下一刻,傅寒州将孩子交给一旁的护士,大步朝盛景然离开的方向追去。

    只是当他赶到医院门口时,却只看见盛景然上了一辆车,看样式,似乎是殡仪馆的车。

    傅寒州咬咬牙,去停车场发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没多久,他就看到了先前的那辆车。

    他紧紧咬在后面,跟着一路到了墓园。

    眼看着盛景然下车,傅寒州一个急刹,拉起手刹就冲了过去。

    “站住!把温瓷还给我!”

    他喘着气,看着面包车的后车厢,心脏跳的飞快。

    盛景然冷冷看他一眼,探身去了驾驶座,将一份文件狠狠摔在傅寒州身上。

    “这是温瓷生前签署的委托书,在她去世后,由我全权负责她的后事。”

    傅寒州瞳孔微缩,紧接着怒吼出声:“不可能!”

    “你是她的谁?你有什么资格为她置办后事?”

    盛景然上前一步,隐隐挡住他想要冲到车前的动作,一字一顿开口:“我没有资格,你有吗?她在手术室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你抱着小三的孩子,可有一秒想起过她!”

    傅寒州心里狂颤,唇色一点点发白,半晌才道:“我不知道……她病了为什么不说?”

    “她要怎么说?”盛景然直直看着他,眼里带着冰冷的锋利。

    “她拖着病体来医院时,你在干什么?身为丈夫,你半点都看不到她暴瘦的身形?”

    他的话,如同一柄重锤砸在傅寒州心上,他看不到吗?当然看的到,可他做了什么呢?

    傅寒州眼神空空的,想着那几次发生的争吵,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一丝痛苦。

    他攥紧手指:“让我再见见她。”

    “不必,”盛景然断然拒绝,“温小姐最后的愿望是,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傅寒州心里寸寸发凉,愣愣的看着盛景然。

    盛景然抬手,毫不客气的将他推开。

    “让开,别耽误时辰!”

    傅寒州被推的一个踉跄,下意识就想发火。

    但下一刻,一口黑黝黝的棺材,被盛景然带来的人推出了车厢。

    棺材前头,温瓷的黑白照片,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他。

    毫无爱意。第12章

    傅寒州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从中裂开,那种疼从内到外,让他所有的理智都消散一空。

    唯一剩下的潜意识,只有跟上那口棺材,仿佛慢一步,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温瓷了。

    盛景然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带着人朝墓园走去。

    直到停在墓园深处。

    他回头,语气生冷:“拦住后面那个人,不能让他过来。”

    “好的,盛先生。”

    傅寒州眼里骤然迸发怒意,“你们干什么?”

    盛景然没理他,带着剩下的人,继续朝里走去。

    傅寒州就算再能耐,也没办法冲破那些人的阻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盛景然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他心脏沉沉的向下坠去,站在原地犹如一只暴怒的雄狮。

    他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响起:别去管了,他是骗你的,温瓷怎么会死呢?那一定是障眼法。

    是啊,温瓷好好的,只是跟他闹脾气消失了一段时间,绝不会跟他天人永隔。

    温瓷不会不要他的,她说过,这辈子认定了自己的。

    傅寒州这么想着,转头就要走。

    这时,他耳边传来盛景然遥遥的声音。

    “落棺!”2

    傅寒州眉心重重一跳,浑身肌肉绷的死紧,他还是没忍住看向那个方向。

    透过虚空,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让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过了一瞬,等傅寒州回过神来时,盛景然已经重新站在他眼前。

    “傅先生,温小姐还有遗物留下,你要吗?”

    傅寒州冷下神色。

    “没有经过确认,你说她死了就死了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弄一副假象来骗我。”

    盛景然见状,只是勾了勾唇角,眉眼却全是冷漠。

    “那傅先生自便,只是我提醒一句,如果你想要温小姐安息,就不要去墓碑前打扰她。”

    盛景然慢慢说道:“她活着痛苦,你别让她死了还不得安宁。”

    这话无异诛心。

    傅寒州脸色骤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到底是没挪动脚步朝温瓷的墓前去。

    他只是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抬腿走出了墓园。

    一片寂静中,他的背影竟显出无边萧瑟。

    傅寒州刚坐上车,白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垂着眼看了那个号码很久,才接了起来。

    “寒州哥哥,你去哪儿了?我很疼,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傅寒州声音冷淡至极。

    “我说过了,孩子出生后,我们之间就毫无关系。”

    他顿了顿,又说:“我会给你满意的报酬。”

    说完,他径直挂了电话。

    在车上坐了片刻,他又拨通助理的电话。

    “查查温瓷的病历,我要知道……近两年来她的身体状况。”

    挂了电话,傅寒州才发动车子回了家。

    再次站在玄关处,傅寒州按开了灯,看着眼前的平静,他心里冒出了一点惶恐。

    家还是这个家,可是没了温瓷,一下就失去了所有生气。

    他竭力压下心里的慌乱,像平常那样洗漱之后上床,甚至刻意绕开了地上破碎的花瓶。

    晚上十一点,傅寒州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心说,瓷瓷,我回家了,也不会去外面乱来了,你也该回家了。

    月光铺满房间,显得越发冷清。

    睡梦中,傅寒州翻了个身,有一点晶莹从他眼角滑落。

    “瓷瓷,我错了……”第13章

    傅寒州第二天醒来,还是去了医院。

    白沁生下的是他的孩子,傅寒州没办法不管。

    只是刚进病房,就对上白沁哀戚的眼神。

    傅寒州冷下心来的时候是真的狠心,他对白沁的神情视若无睹,只是去另一边的小床上看了看孩子。

    刚生下来的孩子长得不算好看,傅寒州看着她的小脸,还是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他原先跟温瓷没孩子,其实一开始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可不知不觉的,到后来他是真的想要个孩子了。

    刚好那时候白沁怀上了,傅寒州只觉得是天意,只是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阴差阳错的事情。

    他自己也不是没有过挣扎,可是温瓷没办法生孩子,想到这一点,他又坚定了起来。

    白沁的孩子,他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养在他和温瓷名下的,绝不会让白沁越过温瓷去。

    白沁看傅寒州理都不理自己,而是自顾自的站在那里发呆,心里的痛意越发明显。

    就连身上的刀口,也隐隐疼了起来。

    “寒州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9

    傅寒州头都没回。

    “我说过,我要的,只是你肚子里这个孩子,这两年你跟着我,该有的一样不少,我给你一千万,也足够你后半辈子高枕无忧了。”

    白沁情绪激动起来:“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只有你这个人,我是真的爱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傅寒州这回终于转身过来看她了。

    半晌,他淡淡道:“刚生孩子,你就哭,也不怕瞎?我跟你就是玩玩,好聚好散,别让我烦你。”

    白沁被他的冷淡震的愣在那里。

    傅寒州对她向来是温和的,她见过他对温瓷的样子,所以更肯定自己才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一点点摧毁她的认知。

    白沁终于意识到,她在傅寒州这里得到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只要轻轻一戳,她以为的美好,就碎的不成样子了。

    她放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攥紧,长长的指甲掐进肉里几欲断裂,终于是让情绪缓和下来。

    她像是看开了一般,轻声开口:“她现在这么小,还离不开我,我能带着她吗?”

    傅寒州一顿,冷冷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半晌,他点头:“好。”

    白沁赶紧擦了擦眼泪,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悲伤。

    “寒州哥哥,你给她想好名字了吗?”

    傅寒州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觉得跟白沁讨论这个没什么意思。

    他直接了当的开口:“这个事你不用管,等温瓷回来,我会跟她商量。”

    白沁怔住。

    她在没跟傅寒州在一起之前,只听外面的人说他有妻子,两人相互扶持着到了今天感情甚笃。

    但后来,她觉得传言也不过如此。

    傅寒州是男人,也有着男人专属的劣根性,至于温瓷那个被架空的副总,更是不足为惧。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切急转直下。

    傅寒州无意跟她解释更多,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傅总,温总的病史,我查到了。”第14章

    半个小时后,傅寒州走出了医院。

    下台阶时,向来冷静稳重的人,几乎站不稳,身子重重踉跄了一下。

    助理连忙上前,扶住了他。

    他看着傅寒州脸上的灰败,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傅寒州一脚踩空,心脏跳了两下,好半天才呼吸才匀。

    他手中的纸张被他无意识捏的不成样子,他垂眸看见,又连忙小心翼翼的将其抚平。

    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文字,视线停留在诊断结果那一栏。

    他眼眶骤然红透。

    胰腺癌晚期。

    他的瓷瓷怎么会得这样的病?

    傅寒州挥开助理的手,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只是没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没有一点真实感。

    当看到这些病历单的时候,傅寒州整个人都有种如在梦中的荒诞感。

    温瓷明明好好的,每年都会做体检的,怎么这么严重的病能查不出来呢?

    他关上车门,觉得车厢里的空气都开始稀薄起来。9

    他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场景。

    温瓷苍白的脸色,日渐消瘦的身形,躺在病床上空寂的眼神……

    傅寒州狠狠闭上眼,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为什么会以为温瓷只是因为他在外面乱来,故意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呢?

    他看着自己的指骨,一瞬心碎。

    当年两人的开始,是他主动的,是他主动将那个优秀的女孩拉下神坛,让她跟着自己来燕京打拼,让她放弃了梦想的大学为了公司付出一切,让她因为自己承受父母失望的目光。

    可到头来,他没有好好对她。

    所以温瓷病的快死了也不告诉他,所以她宁愿找别人安排后事,也不愿意麻烦他。

    傅寒州每想通一分,头就往下埋一点,最后他深深的低着头,脖颈上的脊椎骨顶起一个突起的弧度,带着钻心的疼痛和刻骨的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寒州再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半点生气都没有了。

    他将那几张纸整整齐齐放进车内的收纳盒里,然后发动车子朝墓园驶去。

    傅寒州下了车,看着昨天才来过的墓园,破天荒的脚步有些犹豫。

    他长到这么大也不是没见过人的死亡。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要走向温瓷的墓碑。

    可还是要去。

    傅寒州对着车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身踏进了墓园。

    墓园两旁栽种着桑树,枝繁叶茂的,挡住了夏末的阳光,一股寒意猛地席卷了傅寒州的全身。

    他一步步朝里走着,却不知道温瓷葬在何处。

    只能循着昨天记忆里的方向走,一个个墓碑看过去。

    冰冷的石头上,刻着亡者生前的照片,全是黑白之色,哪怕笑着,也显不出丝毫暖意。

    傅寒州睁着眼睛一张张看过去,直到看见一片空白的墓碑,陡然凝住了视线。

    墓碑上什么都没有,照片,刻字都没有。

    可傅寒州就是觉得,这是盛景然想要埋葬温瓷的地方。

    墓碑前,纸灰寥寥,却摆放着一束纯白的山栀子。

    是温瓷最喜欢的花。

    可傅寒州却满眼惊骇的看着那里。

    墓碑后,空空的一个坑。

    什么都没有。第15章

    “怎么会这样?”

    傅寒州低声自语,他忙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

    “给我找找温瓷主治医生的电话。”

    片刻后,傅寒州收到了一条信息,按着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几秒后,对面接了。

    盛景然的声音传来:“哪位?”

    傅寒州抑制不住怒意,寒声道:“你把温瓷藏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她的墓碑后面什么都没有?”

    盛景然沉默一瞬,讥讽道:“看来昨天我跟你说的,你半点都不在意,她葬在哪里,跟你有关系吗?傅先生,我很明白的告诉你,她活着你不在意,她死了你也没资格再见她。”

    说着盛景然就要挂电话,可下一刻,傅寒州慌张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盛医生,别挂!”他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法律上我还是她的丈夫,你也不想吃上官司,我保证只要知道她最后的去向就可以了,我不会找你麻烦……”

    他说到最后,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重复一句。

    “盛医生,你让我见见她,行吗?”

    傅寒州很久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过话了,可现在他没办法,只能这样。

    盛景然不说话了。

    在一片漫长的沉默里,傅寒州那颗心越来越下沉,就在他要再度开口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你来医院,我等着你。”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5

    傅寒州像是溺水之人在濒死的最后一秒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喉间都冷的疼。

    他快步出了墓园,开着车又去了医院。

    当他站在盛景然的办公室外时,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半,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他看着眼前的门,犹豫了许久,才抬手敲响了门。

    盛景然漠然的声音从里传出:“进。”

    傅寒州推开了门。

    盛景然坐在办公桌后面,金丝镜框后面,是一双淡漠的眼。

    “盛医生,我来了。”

    傅寒州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很不舒服。

    盛景然看着他沉默片刻,才开口。

    “你说的对,名义上,你还是温瓷的丈夫,我确实没有理由不让你见她。”

    傅寒州心下稍安,下一刻,盛景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这时温瓷骨灰所在处,你去吧。”

    傅寒州整个人怔在那里,心里隐隐的期盼终于落空。

    他不得不承认,当看到温瓷墓碑后是空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她伙同眼前这个医生欺骗了他。

    甚至于他想,就算是骗他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活着就好。

    可兜兜转转,他得到的,还是一个确定的答案。

    傅寒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过这张名片走出医院的,他这个状态没办法开车,索性喊了助理一起去。

    等傅寒州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火葬场的大厅里。

    在他面前,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上面贴着一个名字:温瓷。

    火葬场的员工将盒子递给他,还确认了一遍:“确定是温瓷的家属?”

    傅寒州喉咙里干涩一片,只能木然顺着他的话说:“是,我是她丈夫。”

    “好的,您节哀。”

    傅寒州抱着盒子走出火葬场时,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

    他下意识将外套脱下来,裹住了那个盒子。

    要上车时,他打开车门的瞬间,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助理急道:“傅总!”

    傅寒州手背擦破了皮,却只是慌张的看向怀里那个盒子。

    当确认没什么事情之后,他松了口气,缓慢的上了后座,按下了隔板。

    助理缓缓发动车子,正要开口问傅寒州去哪,整个人突然一僵。

    后座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听得人难受至极。

    他知道,那是一个人悲伤到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的绝望嚎啕。第16章

    傅寒州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报应。

    他一手置办了温瓷的遗照,将那个骨灰盒珍而重之的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一进门就能看到。

    屋内的花瓶被他扫掉,家具上的每一层灰都被他擦拭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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