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人在哪?”
贺泽语气与表情相当的严肃冷沉。
徐以柔哭声弱了些:“寝室。”
“能走吗?”
“能走一点点。”
他不适合进女寝室,想了几秒:“慢慢走出来,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徐以柔说:“好。”
他挂断跟徐以柔的电话,在安静的车内等待着,他面容上的冷沉并没有褪去,等待了差不多十多分钟,门口出现身影,是徐以柔,她步子正常朝他走来。
贺泽没有下车,目光紧盯着她。
很快,徐以柔到了他的车上。
贺泽伸手去握住她的腿,却发现她腿上光洁一片,只有一小条印子在那,哪里有红痕,哪里有血迹。
他面容如霜降。
他问:“伤呢?”
“骗你的呢,我才没有受伤。”
贺泽看着她,而徐以柔就坐在那欣赏着他的脸色:“如果我不这样,你会理我吗?”
她又说:“我不这样,那我就只能去施念姐那里找你。”
她坐在副驾驶上,脸上是得意跟有恃无恐。
贺泽按下心间的那口气,他倒忘了她的不择手段,步步为近。
“我今天要去吃福记的杨枝甘露。”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又说。
贺泽坐在那良久没有动,没有理会她,而她也不肯动,像是在跟他打一场持久战。
最后,他发动车。
车子到商场停车场后,徐以柔最先下车,而贺泽坐在车里,那一脸得逞的人站在外面等着他,他终于从车内下来。
徐以柔到他身边说:“学校要演出服,我要买演出服。”
她缠着他买东西。
贺泽一脸淡漠,没有回应她。
徐以柔知道他生气,不会理自己,站在他身边安静了会儿,也不说话了,贺泽最先朝前走,说了句:“几楼。”
徐以柔听到他的话,高兴了又像只蝴蝶到他身边:“四楼。”
到电梯前,他摁了向上的电梯键。
电梯门开了后,他最先进去,徐以柔在他进去后,随之跟着进去,他也随之在电梯楼层键上,摁了一个四楼。
电梯开始往上升着,而就在往上升的间隙当中,贺泽也是面无表情,而站在他身侧的徐以柔忽然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去吻他唇
在徐以柔吻上来那一刻,贺泽的手捏住她脸,徐以柔停住看向他,根本无视他的脸色,下一秒她又朝着他唇吻上去。
电梯是观光电梯,电梯不断往上攀升,在电梯门开了后,徐以柔唇从他唇上下来,人也从他身上下来,在他身边规矩站好,而贺泽最先走出去,徐以柔跟在他身后。
在到四楼后,她买跳舞的演出服,这次依旧是她在挑选,问他意见。
她拿的是一个漏背的,那背几乎漏到臀部,可以露出一点点腰跟臀部连接的腰线,她问:“这件可以吗?”
贺泽看了半晌,跟她说了句:“旁边那件。”
徐以柔看过去,是一件月白色的蓬蓬裙。
徐以柔唇弯起,听话的拿了他说的那件。
贺泽见她挑完,便让旁边的工作人员买单,她提着自己的裙子,很是高兴,贺泽见她一脸笑容的模样,付完款后最先朝外走,徐以柔跟在他身边,手缠住了他手臂。
贺泽没有推开。
“还要买内衣。”
她攀着他的手娇娇的说。
贺泽看了她一眼,眸色深重。
徐以柔不开心的嘟着嘴。
贺泽只能又带着她去另外一家店,内衣店,她在里面细心的挑选的,挑选了好久,她手上拿了一件纯色蕾丝的,问他意见:“这件可以吗?”
丝毫不觉得两人关系怪异。
贺泽简短说:“你自己合适的。”
徐以柔说:“可是我不知道穿上去舒不舒服。”
工作人员立马上来说:“这个很舒服,包裹性很强,罩杯也适合您,穿出来胸的形状很好。”
徐以柔听到胸型两字,又看向他。
他神色暗了几秒,为了防止工作人员再详细描述,直接说:“拿了吧。”给她做了决定。
工作人员听到他话,回应了句:“好的,先生。”立马去打包。
依旧是他给她付钱,付完钱后,徐以柔抱着他手臂,在他面前说:“给我买这些,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叔叔?还是哥哥?还是……”
贺泽看了她一眼,没有答她话,任由她在那自说自话。
工作人员朝两人之间扫了一眼。
在买完单后,徐以柔说:“原来你喜欢这样款式的。”
贺泽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他的脸始终冷漠,徐以柔笑到他身边,两人一起出了这家女性的内衣店。
之后徐以柔一直在他身边说着话,喋喋不休个不停。
两人又去了下一层楼,徐以柔所说的那一家甜品。
不过这次徐以柔吃的不多,吃了几口后,就放下说:“味道一般般。一点也不好吃。”
她有点失望。
贺泽见她吃完,靠在椅子上,跟她说:“可以了吗?”
徐以柔不开心的说:“我要去看电影。”
她今天利用这样的手段,似乎就是要他陪着她。
“今天你也闹够了。”他眼神严厉。
徐以柔说:“你不陪我去,那我们下次去也可行,或者我可以去告诉施念姐,我的嘴巴是怎么上火的。”
她的手上有着十足的筹码了,她的嘴巴可是他亲坏的。
贺泽将手上的烟给灭掉,冷瞥了她一眼。
徐以柔歪着脑袋朝他笑,一幅无所畏惧的模样。
可后面两人没去看电影,而是又坐到了车内。
徐以柔又朝他缠了过去,缠到他身上:“你生气了吗?”
她人在副驾驶位置上,上半身倾斜在他胸口,脸在她下巴处。
她的眼睛水盈盈的,缠着他的视线。
贺泽也看着她,两人视线相触,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他。
她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一层唇蜜,让她唇很是娇嫩,那娇嫩的唇映衬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过分美丽且稚嫩又成熟。
“你不想……我吗?”
她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眼睛里含着钩子,全是想念的欲望。
她又一次问了一句:“你真的不想我吗?”
她声音更低了,低到不仔细听,都听不见,像是在蛊惑他。
她的视线还在盯着他。
贺泽将她身子打横抱了过来,脸埋在她脸上,唇含上她唇,吻着她。
徐以柔缠着他舌,缠的很深。
第40章陷落
她像妖精一样缠着他,吻都还不够,她的手开始贴在他胸口,可是当她手贴到他胸口那一刻,贺泽的手一把控制住她的手,他停下吻她的动作,目光冷利的看着她。
徐以柔微微喘息着目光看着他,贺泽也在喘息,垂眸看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像是在贴着彼此的脸。
“想干什么?嗯?”
他眼神从迷离中挣脱出,面容逐渐变得幽深。
徐以柔红肿的唇在那不肯说话,眼睛只是勾着他。
他冷笑,他完全能够看透她的心思,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她真像魔盒里的魔物,不断在挑战着男人的阴暗面,每一招都很恶意。
徐以柔还是没有说话,那张红肿的唇,变得越发的娇艳欲滴,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这几天他吻她吻的有多狠,她的唇就红肿的有多厉害。
两人的呼吸交织的更厉害,她的眼睛里全是泛着涟漪的水光。
就在那一瞬间,贺泽又朝她唇上吻上去,这回比刚才还要ᴶˢᴳ用力,两人唇舌之间缠绕的紧,徐以柔的手抱住他颈脖。
他的脸埋在她脸上,不留一丝缝隙,像是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徐以柔在他脸下方嘤咛。
依旧是十点贺泽将徐以柔送回学校,徐以柔从车上下来,朝着已经没有多少人的校门内走去,而贺泽坐在车内,目光盯着那身影,一直盯着她进去。
在她进去后,贺泽瞬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那,他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头顶的车灯打在他脸上,让他那张清冷的脸,在灯光下无处遁形,而的脸色却是一片森冷如寒潭。
他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坠入她的陷阱中,一点一点在下坠。
他被她彻底的缠上了。
这一刻在清醒的得知这件事情,他在心里发出几声冷笑,那冷笑声不知道是在笑她的好手段,还是在嘲弄自己。
他在车内坐了很久,车子才重新发动引擎从校门口离去。
徐以柔在回到学校的寝室内,心情相当的好,她哼着歌儿,室友们差不多都要睡了,看到她回来,都看向她。
有一个与徐以柔关系还算亲近的室友问徐以柔:“徐以柔,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徐以柔放下手上的包包说:“出去玩了。”
那室友见她心情这么好,问:“去约会了?”
“算是吧。”她笑着抿起自己的唇。
“你上火还没好?”
大家都注意到她发红的唇,并且比上一次更加严重,徐以柔站在床前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以及破皮越来越严重的红肿,而娇艳欲滴的唇,她轻哼着:“嗯哼,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好呢。”
话是这样说,可室友却从她话中,听出了几分炫耀的意味。
徐以柔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之后又蹁跹的像只蝴蝶一般,飞进了浴室。
贺泽的车在回到家后,施念已经回来,她在大厅一直等着他,看到他从车上下来,施念从沙发上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后,问他:“我以为你要很晚才回呢,王谢那边没事了吧?”
对于施念的询问,贺泽声音很低:“抱歉,今天让你一个人在那。”
施念看着他颈脖的下方,衬衫扣子解了好几颗,手上挽着外套,脸色看上去很是低沉的模样,她立马问:“是……王谢那边出了什么大事吗?”
他向来是个柔和清冷的人,无论遇到多大的问题,他顶多是有几分不语,可神情却依旧是明亮清柔的,可很少有这样情绪低沉疲惫的模样出现,一时之间,施念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以为是王谢那边真出了什么大事,万分的担心。
他脸上的疲惫还是没从脸上褪去,神情也依旧倦怠,可还是扬起了些情绪,对她说:“没什么。”他又说:“你先洗澡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
施念下意识说了一个:“好……”字。
两人在大厅交谈了几句,他便一个人朝着楼上走去,剩下施念一个人在楼下站着,目光看着他背影。
到底是什么事?这段时间施念真感觉他的状态很不对。
时常皱眉,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一般,整个人明显没以前那么放松了。
他回到书房后坐在椅子上,只是闭着双眼靠在那,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动。
而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在黑夜里发出幽光与震动,他睁开双眸,视线幽冷的落在那支手机上,这时施念站在书房门口,见他盯着手机没有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敲了两下门。
他像是被惊了一下,侧脸看过去,在看到是她后,他的手揉了揉带着倦色的眉心,声音也有些疲惫之意说:“你怎么进来了。”
施念说:“我有点担心你,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
他手支撑着他额头,手揉着自己眉心,轻叹了声:“有点累而已。”
施念看向他刚盯着的手机,她问:“刚刚见你一直盯着手机发呆。”
施念这段时间感觉到他手机好像一直处于异常状况,经常会有短信跟电话传来,有时候是在他洗澡的时候,有时候是在他处理工作的时候,有的时候是吃饭,有的时候是在他开车之时。
好像无时无刻都在震动,而他有时候并不去查看,有时候,施念看到他眉目皱着,目光盯着那手机,在回复着什么,表情不是很放松,而且还有几分郁意,当然也会有电话打来,不过一般他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都是起身去外面接,或者是别的地方。
一通电话经常很久,像是工作电话,又不像是,好几次她瞧见,都是他低声在对那边的人说着什么,或者有几次干脆直接不语,听着那边的人说着。
而他这段时间也经常的出去,接了电话就急着赶过去,表情很紧急,施念不知原因。
这样的情况,从徐以柔受伤起就没有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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