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获得出去的权利很简单。
在黑夜摇晃的树影里婆娑,他将我搂在怀里侵占。
叫他老公他会疯掉。
那时候,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还有一个星期是傅伯恒的生日。
这几天他都有些奇怪,常常一个人坐在客厅失神。
有天晚上他冲进我的房间,抓着我的肩膀。
「小乖,错了……一切都错了。」
「我弄错了,我来不及了。」
他瞳孔里夹着细碎的仓皇,搂着我哭。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难过,
他紧紧抱着我,好半晌,我才发现那是他身体的本能在向我求救。
第二天他又像一个没事人,轻吻我的嘴角朝我说早安。
我怀疑是他的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了。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和队长取得了联系,以后我俩见面,将会在警方的审讯室里。
「小乖,我最近总是不断做一个梦。」
男人自身上将我搂住,扣住我的腰,把玩我的手指。
「……什么梦?」
他不回我的话了,却在笑。
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耳根,低喃。
「小乖,你说,我们会有宝宝吗?」
我们不会有宝宝,如果有,我也会不惜一切把他给打掉。
这些话我不可能会跟傅伯恒说,我的当务之急是哄他。
我的沉默,在他那里被当成了无声的应许。
他的吻琐碎,将我拉向舞池,仿若我真的是什么瑰宝。
可我明白,他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疯子。
他的爱是深渊敞开的花,而我会把他狠狠踹进十八层地狱里。
12
傅伯恒生日那天,邀请了当地很多大佬。
鱼龙混杂。
我以为他会带我宴请宾客。
他却将我拉到酒店后院的森林。
「其他事让茉丽他们处理好了。」
「我只想跟你……」
一辆很漂亮的直升机停在我的身前。
「跟你约会。」
他朝我欠身,像一名上流社会的绅士。
——如若他的双手不是沾满人血,我一定会这样以为。
「你还会开直升机啊。」
我坐在直升机上,戴着耳麦,螺旋桨运作的声响自头顶攀升。
「嗯,跟茉丽她爸学过一点。」
「……」
确定只是一点?
他笑了,尾音自电流划过耳麦,如同调戏女友的揶揄。
「怎么?怕了?」
「放心,我舍不得你死。」Ƴž
森林的轨迹渐远,酒店的华光犹如一把星火。
无人的深空如此漂亮,可惜我没有鉴赏美景的心情。
「小乖,你还记得吗?」
「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你趴在我腿上,说你想坐搭我过来的那辆直升机。」
「那时的你总是缠着我。」
因为那时的我总琢磨着如何勾引你。
不勾引上你我就要死了。
我盯着森林万卷,在心中默默回复他,
夜风呼啸,这确实是独属于两人的约会时间。
在这里说的话永远都不会有人听到。
「你有没有爱过我,小乖?」
夜空里,他轻声问我。
飘茫浩瀚的星河下,我看向他。
他真的长了张魅惑人的脸,
让人以为他是个刚正不阿的好人。
「爱过?」
我笑了。
「为什么要问爱没爱过,你应该问我爱不爱你。」
「那你爱不爱我?」
「爱啊。」
我晃荡着腿,其实在心里加了一千遍「才怪」。
他笑,跟个傻子一样。
傻子才好骗,我该庆幸这个人在爱情这方面是个傻子。
「那你永远都不会骗我,对不对?」
「嗯。」
「你永远都不会背叛我,对不对?」
「嗯。」
「小乖,你永远都不要丢掉我,好不好?」
「好。」
然后他拿口型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
因为强光在他的身后照射,无边的光灼烧他的瞳孔,直升机的桨叶被缠绕。
于是,我也没有机会听清了。
机身晃动,我与他一起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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