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他老子天下第一牛逼的性格来讲,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沈漾出来时并不知道他们在谈论自己,而她本来可以很快换好出来的,只是裙子的链子卡住了……
她不想叫周斯京帮忙,只能倔强地自己拉拉扯扯,好在努力了十来分钟,终于给它穿好了。
只是,她现在不能就这么出去,或许别人不会注意到自己今天穿什么裙子,换了也察觉不出来,但是她手里换下来的旧裙子真不好带出去,tຊ被人看到肯定会有流言蜚语。
他或许不怕,沈漾怕。
她也不好意思直接将裙子扔他卧室,所以,考虑了一会儿,沈漾朝着他走过去。
他办公桌下有一个垃圾桶,让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沈漾先说了些场面客套话,“谢谢周总的施以援手,这条裙子我回家后洗干净送过来,或者你告诉我多少给你转账。”
果不其然,周斯京指尖将黑衬稍紧的衣领勾开几许,慵懒恣意道:“扔了。”
如她所料,他不屑要她穿过的裙子,也看不起这点钱。
所以,沈漾顺水推舟地朝他甜笑:“那作为回报,我帮周总一件小事吧?”
美其名曰帮他,实际上是帮自己。
说着,她认真帮他整理了一下办公桌面,将烟灰缸里快满出来的烟倒进了垃圾桶,再‘顺手’打算拿走。
然后出去时直接把破裙子扔进垃圾袋,带出去扔掉,就不会有人察觉到什么异样了。
只是没想到,周斯京嗓音慵懒又隐带邪笑,玩味掸了下烟灰,“等等。”
沈漾一怔,然后看着烟灰飘进垃圾桶,只不过有零星烟灰落在了她大腿内测,不烫,就是有些痒。
在她反应过来前,被男人用拇指抹掉,沈漾浑身如触电般一个激灵,猛然推开他的手,慌乱抬头:“别……”
我自己来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抬头的瞬间毫无预兆吻上了他的薄唇,柔软的触感酥酥麻麻似带电,炙热的呼吸烧在她的脸上,席卷了她所有的意识。
第十二章 轻一点
沈漾回到员工宿舍已经快八点,整个人有点累的样子,有工作的原因,还有其他原因。
“晚饭吃了吗,漾漾?”曲潇潇早回了,就等她打算晚上一块出去嗨皮,但看她这模样估计没戏。
“没。”沈漾有些魂不守舍,回答都迟疑了一拍。
“我就知道你这个学习狂,工作也是废寝忘食,看我给你带了麻小和热干面。”曲潇潇献宝。
沈漾终于扯了下唇,笑道:“怪不得我进来的时候就闻到香味了,好饿。”
“我对你好吧?”曲潇潇赶紧给她拿了瓶饮料。
“好。”沈漾明明很饿,也都是她爱吃的,但不知怎么没什么胃口。
“有多好?”
“和你天下第一好。”
“哇,你好肉麻啊。”
但是曲潇潇就是吃这一套,不过随即她注意到了什么,“你早上好像不是穿这裙子吧?”
沈漾没回答,但是想到了一些难以接受的事,她顿时一点胃口没了。
以至于不断催眠自己,那个吻只是一个意外,忘了就好。
……
即使是实习期间,再克扣的资本家,周末还是有单休的。
沈漾本想回家看看南南,但爸爸突然打电话说要她陪他去義府宴,她并不以为就是简单的聚餐。
因为沈易儒很少会父女单独聚会,哪怕是家里谈心的时间都少之又少,会让她去,那么她就一定有她的作用。
他没告诉她,应该也有他的理由,沈漾没有过问,只是和月姨打了电话说这周末不回了。
其实她和爸爸的感情说好,也不太好,可能他太忙于公司了,很少有时间相处。
说不好也不尽然,毕竟是除了弟弟唯一的亲人,从始至终对她和弟弟物质上也从未亏待,继母也是妈妈过世后才娶的,从来没有对不起妈妈,还要求继母不能怀孕,将来公司明确了是给她和弟弟,这一点算是对他们最明显的偏爱了。
何况,血缘上的一层关系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沈漾来到義府宴也算是轻车熟路,以前来过几次,她知道爸爸喜欢这里的环境,餐厅开在湿地公园内,仅五个包厢,接待的都是顶级商客,包厢里透过落地玻璃窗还可以看到院子里林景,特别是夜晚幽静安逸,还伴随着涓涓流水。
包厢里只有沈易儒一个人在喝茶,她走过去,像往常在家一样坐在了他的对面。
沈易儒慢悠悠地看她,用长辈的语气问:“实习还适应吗?”
沈漾没抱怨自己的工作量是别人两倍的事,就当锻炼自己,“和在学校差不多, 只是学习的环境不同了。”
“没人为难你?”沈易儒似乎在试探一样。
沈漾疑惑了片刻,随即想到了自己这加倍的工作,原来是因为爸爸,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不说她也问不出来,这么想就解释的通了。
她这才实话实说,“也不算为难,只是工作量比别人多一点而已,当学习了。”
沈易儒这才放心地点头,难得赞赏道:“你有这个心态就好,不过做人要有底线,不能让人欺负到你头上。”
沈漾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
她背对着门看不到人,刚想起来和长辈礼貌打招呼,就看到一道身影懒洋洋地毫无预兆坐在了她的身侧。
沈漾微怔,很明显对方并不是什么长辈,和平时在公司穿着正式西服的周斯京不太一样,今晚的他很闲散随性,灰色印花丝绒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衬得他像是和她同龄人,和沈易儒倒像是差了辈分似的,只是随意坐着就强烈得让人忌惮,不说话的时候更让人莫名的恐惧,可能是与生俱来的气场。
她不明白沈易儒为什么要带着自己去见他,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坐在自己身侧,反倒像是她和他是一条船上,和沈易儒作对似的。
这种莫名的错觉让她蹙眉。
周斯京波澜不惊地掀眼,先发制人地散漫含笑:“沈哥,这环境挺有情调,不过和我们要谈的不太适合,人,也是。”
这个人,指的是他身侧的沈漾。
是说她不适合坐这听吗?
沈易儒自然是故意让沈漾过来的,他笑道:“怎么不适合,漾漾是自己人,我能听的她也能。”
周斯京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轻点了点桌面,散漫又凉薄地勾起唇:“哦,那我们先聊你抢了我泰州的那块地,之前装死装得一句屁也不敢放,现在那块地出问题了,又腆着脸来求我了?沈哥,跟人沾边的事你是一点也不干。”
话音刚落,沈易儒的脸色顿沉,自知理亏,想到今晚不会得好脸色,特意带女儿来,没想到当着晚辈的面,他还是一点面子不给,是他太高估周斯京的礼仪教养了。
沈易儒还是忍辱负重的,没有被彻底激怒,缓了一会儿才开的口:“阿京,那件事是我办的不地道,我跟你道歉。不过这次来,我是想和你谈合作做个交易的。”
“地你想抢就抢,交易你想谈就谈,你要脸吗?”周斯京将烟咬在嘴边点燃,换了个坐姿,笑容肆意。
沈易儒瞬间脸都黑了,除了他,沈漾的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什么时候听过别人这么难听地骂自己的父亲,还是当着自己的面,沈易儒做了什么错事她不知情,可他是自己家人,她肯定会生气。
可能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误认为他是一个绅士的人,现在脾气极差的他才是周斯京的真面目。
仿佛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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