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竟骗她签下不平等合同,还设计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事后,祝时雨情绪崩溃质问他,被他活生生从顶楼扔下……
百米高空急速下坠,骨骼血肉摔得粉碎的那种痛苦绝望,到现在还让她战栗不止。
祝时雨狠狠甩开了周协文的手:“我不去。”
“周协文,我要跟你分手,解约。”
周协文眉头狠狠蹙起,但还是耐着性子:“时雨,你又怎么了?你不想赚更多的钱替家里还债吗?”
死过一回,再听到这种‘为她好’的话,祝时雨只觉得一阵恶寒。
她还想说些什么。
前方一声“贺总”引起了她的注意。
祝时雨看过去,不远处,贺栖川西装革履,淡漠听着旁边人的谄媚。
是小叔!
十五年前,祝家老爷子领回战友遗孤贺栖川收为养子,成为了她名义上的小叔。
上辈子自己死后,也是贺栖川为她料理后事,替她复仇。
想到这些,祝时雨鼻子一酸。
老天有眼,让她重活一次。
这一世,她不仅要让周协文付出代价,还要好好待在贺栖川身边……
祝时雨再忍不住情绪:“小叔!”
她跑着,撞进他的怀里,紧紧环住他的腰腹。
贺栖川看着怀里多出来的人,微微一愣:“时雨?”
锋利的目光扫过周协文,随后淡漠收回。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听着这声关切,祝时雨蓦地想起上辈子死后,自己的墓前。
贺栖川撑着黑伞,也是这样温声说:“时雨,不疼了。欺负你的人都死了。”
也是那时,祝时雨才察觉到贺栖川对她的喜欢。
想到自己上辈子竟然被周协文那个渣男挑拨疏远他,与他作对,祝时雨后悔不已。
她环着他腰腹的手臂,再度收紧:“小叔,我好想你。”
这话一出,四周立刻投来八卦的眼神。
贺栖川面色坦然:“家里小孩儿撒娇,先走了。”
便牵着祝时雨的手,带着人进了休息室。
他大手松开的那一刻,祝时雨心里陡然生出一种缺失感。
她下意识的回握住贺栖川的手,在他诧异的视线里,郑重开口——
“小叔,我们在一起吧。”
第2章
死后灵魂飘荡的那些日子里,祝时雨心里无数次后悔。
她为什么要离开贺栖川,为什么要爱上周协文?
所以重生回来,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确定关系。
没想到贺栖川听到她的话,锋利眉宇狠狠蹙起。
随后攫取住祝时雨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开。
“别胡闹,我是你的长辈。”
上辈子,贺栖川为她做的那些事,墓碑前说的那些话,一切都历历在目。
祝时雨觉得,他是喜欢自己的。
如今贺栖川却说只将自己当晚辈?
祝时雨不信:“你还在生气吗?”
当初她想和周协文签约入圈,贺栖川不同意,祝时雨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
纵使还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感情还是出现了裂痕。
祝时雨看着贺栖川深邃的眉眼,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上辈子,她也曾短暂的暗恋过他很长一段时间。
贺栖川只比她大了4岁。
青梅竹马,朝夕相处,她伤心难过时,都是贺栖川陪在身侧。
她没有意外的爱上了他。
原本打算十八岁成人礼的当晚向他告白,没想到却被父亲发现。
他勃然大怒,以将贺栖川赶出祝家威胁她,最终不得不放弃这段暗恋……
回过神,祝时雨还想说话:“小叔,我……”
“栖川。”
一声轻柔悦耳的声音打断她。
盛烟景身穿一身银白珠光礼服,黑发红唇,美得不可方物。
“找你半天了,没想到在这。”
她上前来,亲昵地挽住贺栖川的手臂:“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盛烟景像是没看见祝时雨一样。
而更令她难过的,是贺栖川竟也没再看自己一眼,就跟着她离开。
这样的忽视,让祝时雨瞬间苍白了脸。
等到她缓和好情绪落座时,就看到前方的位置上,贺栖川和盛烟景亲昵交谈的背影。
祝时雨心脏像卷进了绞肉机一般,被碾碎成沫。
不多时,贺栖川以‘三个亿’的天价拍下盛烟景捐赠的宝石胸针,全场轰然。
“贺氏集团真是财大气粗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贺总最近在追求盛烟景,豪掷千金,当然只为博盛影后一笑了。”
上辈子,祝时雨一心扑在赚钱还债和周协文身上,压根没关心过贺栖川和盛烟景的事。
此时听到这些话,心脏仿佛都不跳了。
直到拍卖会结束,宾客纷纷离场。
公馆门口。
祝时雨清楚目睹着贺栖川和盛烟景同乘一车,在媒体长枪短炮的闪光灯下扬长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贺栖川的别墅中。
只是在沙发上,一个人坐了很久。
深夜,贺栖川才迟迟回来。
昏黄的灯光下,祝时雨望着站在玄关的男人,心里像堵着什么一样。
她忍不住问:“他们说你在追求盛烟景,是真的吗?”
“不是。”
听到贺栖川的否认,祝时雨松了一口气,心里石头落下去。
可很快,他再次开口,说出来的话,如雷贯耳。
“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不久后,会成为你的婶婶。”
第3章
祝时雨惊愕又不敢置信。
女朋友,婶婶。
这两个词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天外来物。
怎么会呢?
贺栖川不是喜欢自己的吗?
她明明记得,上辈子他曾当着父亲的面承认说:“我是真的喜欢时雨。”
回忆纠缠得她喘不过气。
祝时雨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的人一样,再三解释,希望他不再生气,也不再否认喜欢自己!
“小叔,我和周协文已经分手了,也会和他解除合约。”
贺栖川神情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
但只是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开他是正确的。”
说完就进了房,留祝时雨一人站在原地。
她心里空落落的,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重生以来,贺栖川一再的忽视自己,这样的感觉比上辈子跟他分道扬镳,再无往来,更加折磨,难受!
一整夜,祝时雨辗转反侧,都没睡着。
第二天听着关门声响,她匆匆起身走到窗户旁,就看到贺栖川上车的背影。
阳光反照在黑色宾利【8888】的车牌上。
那是六七年前,他花了1300万港币拍下的。
后来随着贺栖川在香港的地位逐渐上升,这块车牌也成了他的代名词。
祝时雨小时,也没少做过这辆车。
可如今看着,她莫名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自己和贺栖川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
祝时雨的手指被捏得发白,好一会儿,才压下情绪洗漱。
重生回来,除了和贺栖川在一起,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周氏娱乐。
周协文看着又来提解约的祝时雨,和她背后的西装男人,神色阴沉。
“你闹起来没完了?
祝时雨冷声:“我没有闹,这个约,我一定要解!”
周协文冷哼一声,将娱乐晨刊往祝时雨面前狠狠一拍。
“以你现在的名声,以为解约还有人会签你吗?”
祝时雨看去,才发现慈善晚宴上自己扑进贺栖川怀里的那幕被拍了下来,添油加醋报导出来!
她压下心里的担忧,镇定道:“我会澄清。”
周协文讽刺地笑了一声,“澄清?盛烟景是国民演员,她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祝时雨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即使如此,她也要解约。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我只要解约。”
周协文被触怒,干脆往椅背一靠:“解约可以,只要付了违约金,你立刻就能走!”
经过上辈子,祝时雨知道他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他早就将合同掉包。
合约上原本一百万的违约金变成了五千万。
一个她无论如何也付不出的天价数字!
“这份合同是否具有法律效力,你心里清楚。”
祝时雨撂下话:“剩下的事,律师会和你谈,别闹到鱼死网破,我不介意报警。”
说完,她转身离开。
听着背后办公室里周协文的破口大骂,祝时雨心情格外明媚,感觉阴霾的天都好了起来。
解决完这件事,就只剩下了贺栖川。
想到昨晚的谈话,祝时雨打包了他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的饭菜,去了贺氏。
孰料到了后,却被秘书告知:“贺总现在不在公司,他去了浮生油画馆。”
油画馆?
贺栖川是个工作狂,向来对这些艺术不感兴趣,怎么会在工作时间去油画馆?
祝时雨总觉得有些奇怪,赶过去后,就发现馆内竟铺满了玫瑰花。
贺栖川和他的好友,浮生油画馆的老板,就站在一片鲜红玫瑰中。
祝时雨下意识走过去。
就听画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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