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在国内发展起来，所以过来找事了。这位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我可搞不定啊。”
我很快起身：“我去吧。”
“啊？”
王越有些惊讶。
我继续道：“总不能把他晾在那里吧，而且项目上的事情，不能马虎。”
赵书野回国后本就是步履维艰，昨晚还因为我闹了那么一出。
如果今天不处理好赵书鹤的事情，恐怕赵书鹤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的。
我很快和王越了解了一下情况。
那个项目本应该是在这个月底完工，可是最近天气情况不好，加上材料商那边一直在拖，所以进度并不乐观。
尤其是附近的那条路，被政府征用作建设修路。
各方各面的因素，这项目才被拖延下来。
推开门进去，我一眼就看到了赵书鹤。
他的额角有一道很浅的淤青，应该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摔到的。
比起昨晚，他冷静了许多，一双黑眸依旧紧紧地盯着我的手腕处。
“纹上去的？”
我早知道再见他这个话题还是会被重新提起，也不避讳，果断地点了点头。
“祈愿姐死后，我很难过，就去纹了这么个胎记。”
赵书鹤没说话，目光更沉了一点。
我看着这样的赵书鹤，突然轻笑了一声：
“不然赵先生以为是什么？祈愿姐死而复生在我身上？这种不切实际的可能性，赵先生也会相信？”
“不切实际吗？”
赵书鹤蹙眉，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隐隐的期待：“祈愿死后，你倒是性格大变。我记得以前的你，胆子还没有这么大。”
我心口一跳。
我已经在努力地装出怯懦的样子。
可面前的，是我爱了多年却伤了我多年，是间接害死我的凶手。
我再怎么努力克制，心底那股恨意也依旧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我只是在为祈愿姐鸣不平，况且，以后没有祈愿姐庇护我了。我不努力坚强，怎么活得下去。”
赵书鹤把一沓照片摆在我面前。
竟然全部都是偷拍的向愿！
24
照片实在是太多，有以前的向愿，也有最近半个月的我。
他在调查我！
在发现胎记后，他果然是起了疑心！
“从来不挑食的向愿，最近倒是和祈愿学得一个臭毛病，香菜葱花不吃。这，也是你在刻意学着祈愿吗？”
赵书鹤看着我，期待着我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的脸色在瞬间沉了下去：
“赵先生是酒没醒吗？麻烦你好好看看面前的我到底是谁？祈愿姐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你丢下她的生日前一夜！”
“温祈愿。”
赵书鹤喊着我的名字，握着的手微微发紧：“是你，对吗？”
我依旧是摇头，眼里恰到好处地浮现出几分难过：“我比你更希望祈愿姐能够活过来。”
“明明有胎记的……”
赵书鹤痴痴地念着，忽而头疼地捂住了太阳穴：“她不会回来了是吗？”
我不想再回答赵书鹤这个问题。
把整理好的资料摆在了他的面前，公事公办地说起了正事。
他没有在听，微微偏着头，只是在看我的胎记。
我也懒得搭理，解释了一番之后，直接送客。
送到了楼下，远远的就能看见在车里等着他的唐温月。
看到了我，她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向小姐最近是在书野这里高就吧？想来是温小姐推荐的。没想到呀，这么多年过去了，温小姐和书野的关系还那么好。”
开口又是造谣。
温祈愿人都死了，唐温月还不打算放过。
我也学着她的语气，笑了笑：“唐小姐和赵先生的关系也很好呀。祈愿姐还在世时，唐小姐就占着祈愿姐的老公，夜不归宿的都有呢。”
唐温月的脸一变，下意识地看向赵书鹤：“阿鹤，你知道的，我没有坏心眼。我只是想关心关心向小姐……”
也不知道是不是唐温月提起赵书野让他想到了昨晚的狼狈。
没有像以前那样安慰她，反倒是回了一句：“不该说的话，以后还是少说。”
唐温月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对了。”
我突然开口：“赵先生，害死祈愿姐的那个禽兽还没找到吗？”
我仔细打量着唐温月的脸色。
如我想的那样，唐温月的脸上带着一闪而过的心虚！
“还没呢。”
唐温月替赵书鹤接过了话茬：“那条路没什么监控，夜色又深。不过向小姐也不用担心，阿鹤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是不用担心，唐温月巴不得永远都别找到凶手。
又或者说，像是之前陷害我那样，找一个替罪羔羊。
我笑了笑，慢悠悠地提醒了句：“尸检报告不是说是货车撞的吗？那条路只有通往半山腰的饭店。”
“赵先生不如直接查查，那晚给饭店送货的人是谁。”
赵书鹤脸色一变，聪明如他，自然是想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唐温月也慌了神：“向小姐这么说是不是太武断了点，那条路平时来来往往的车辆多得很。阿鹤……”
“你先回去。”
赵书鹤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话。
唐温月咬了咬唇，又怕多说惹怒了赵书鹤，只能乖乖地应下。
我打算转身上楼回公司，却被赵书鹤叫住。
“向愿。”
我回过头。
他笔直地站着，就这么看着我：“祈愿的死，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25
我当然知道。
知道在那个夜晚，是哪个禽兽对我动了手。
知道那个禽兽之所以会经过那条路，全部拜赵书鹤所赐。
当初的我，曾经无数次劝说过赵书鹤。
那样有案底的男人，帮了就是在引狼入室，总有一天会出事。
可赵书鹤不相信，在唐温月哭哭戚戚的两滴眼泪下来，我就变成了那个没有同情心只顾着自己的恶毒女人。
他给那样一个男人安排了工作，甚至撞死我的那辆车，也是经过赵书鹤之手才到他那边的！
可是，我直接说出来的话，又怎么能让赵书鹤如我想象的痛苦呢？
“我怎么能知道？要说起祈愿姐的死，明明是赵先生比我更了解。”
我往后退了一步，遮掩住眼里的厌恶：“我还有事，就不陪赵先生了。”
回到办公室里，邮箱里显示一封未读信件。
“全路段的监控都很模糊，酒店那边的监控，也被删除了。”
我的手一紧。
果然还是调查晚了。
颤抖着手，我给那头发了消息。
“她身体里的体液是不是留了样本？”
那个肮脏不堪的夜晚，强暴我的人匆匆忙忙，必定是留下了体液的。
就算事后处理，也难免不会留下一些残留的体液。
“是。”
简言意骇的一个字发过来。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
这就足够了。
“叮。”
手机上显示一条好友添加申请。
是来自唐温月的。
我点击了通过，想要看看这个唐温月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向小姐，温小姐已经不在了，逝者安息，你也早点放下吧。”
看到这条微信，我眸色一冷。
这是在威胁我？
也是。
刚才在楼下，我看似不经意地提到的那句话，已经让唐温月方寸大乱了。
她自以为自己处理得天衣无缝，可是却独独没想到，我还活着。
“如果我不肯放下呢？”
我冷静地回了一句过去。
“如果，我执意要找到那个禽兽呢？”
唐温月那边显示正在输入。
反反复复好几次，聊天对话框里才显示了一句话：
“最近不太平，向小姐关心温小姐的同时，也得保护好自己。”
呵。
这是想对我动手了吗？
那，拭目以待好了。
死过一次的温祈愿，已经没有软肋了。
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里。
如今我已经看清了，我必须要强大起来，强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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