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这种卑微到极致的语气是从傅舟婷口中说出的。
他沉默着。
傅舟婷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的呢喃着。
“傅舟婷，你喝醉了，早点回家吧。”
程序彬的声音清清淡淡。
说完，就打算关掉房门。
见状，傅舟婷脸上闪过一丝急色，上前一步抵住门，进了屋。
“你干什么！”程序彬语气也不好了起来。
傅舟婷喝的有点多，身形有点踉跄。
她动作缓慢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木枪，小心翼翼地拿出来。
“序彬……我曾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对不起，我没做到……”
看到那把被他珍藏多年的木枪时，程序彬眸子蓦地放大。
他不是扔掉了吗？
怎么会在傅舟婷那里？
傅舟婷身形颤抖，递过去：“序彬，对不起……”
低沉迷醉的声音让程序彬的思绪回神。
看着那把木枪，程序彬仿佛不受控制地猛地挥开。
那把承载着回忆的木枪，重重地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缺失了一个角。
就如同他们的感情一样，破碎不堪。
傅舟婷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连忙蹲下身去捡。
程序彬转过身，不再看。
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倒地的声音，连忙转过身去，只见傅舟婷醉倒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那把木枪。
程序彬：“……”
傅舟婷是在两个小时后醒来的。
太阳穴处传来阵阵刺痛，她看着客厅陌生的装扮，还在回想晕倒前的记忆。
“傅队，醒了？”程序彬端着醒酒汤过来。
看见程序彬的瞬间，傅舟婷眸中闪一抹惊喜。
“序彬……”
“傅队，我说过，我叫程序彬，请你连名带姓的称呼我。”程序彬冷声。
“你半夜喝醉，拿着一把破枪，对我纠缠不休，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听到破枪的时候，傅舟婷心中微刺。
她下意识寻找那把木枪，在看到茶几上的碎了一个角的木头枪的时候。
眼中满是心痛，她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木头枪的缺口，仿佛在抚摸着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今天的事，很抱歉。”
“它不是破枪，它是我做给喜欢人的东西。”傅舟婷的声音低沉沙哑，破碎感十足。
听到喜欢两个字的时候。
程序彬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讽刺。
“既然是做给喜欢的人东西，那傅队下次不要再认错了人了，不然会显得你的感情很廉价。”
听出程序彬话里的嘲弄，傅舟婷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淡淡的阴影。
她声音低低：“我知道了。”
“还有，傅队，我没有兴趣做别人的替身，也没想和林医生搞雄竞，请你管好自己的私人感情。”
“我跟宇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订婚是因为……”
傅舟婷声音沾染了几分急色。
“我没兴趣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我要的只是清净。”
傅舟婷薄唇滚动，许久，才说一声：“抱歉，我以后不会让林宇超打扰到你。”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傅队请离开吧。”
“好。”
傅舟婷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缓缓转身向门外走去。
程序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中。
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曾经那个，自信、骄傲，如同天之骄女，攀不可折的傅舟婷。
竟然也变得落寞，孤寂，坠入了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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