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化妆,蠢货。”
池云谏故意逗她:“不用化妆,你什么样都好看。”
姜姒:“……”
这是什么直男语录。
许是走到半截,姜姒有些累,两个人刚坐下,就听到戴了玳瑁的巴太,老远就打了一声招呼,声音在风中呼啸:“池云谏。”
“这是姐姐吧,真漂亮。”
巴太是池云谏的朋友,玩的好。
跟姜姒也是认识的,巴太明显就是在打趣。
姜姒刚想接过话头,就被身边的池云谏接过,笑着啧了一声:“这是我女朋友。”
巴太:“……”
姜姒:“……”
两个人都沉默了。
巴太本来性子就活泼,是个名副其实的社牛,打了圆场笑的欢快:“行,下次来家里玩,耶。”
姜姒觉得,池云谏这把打的是高端局。
姜姒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古怪,她刚想瞪回去。
男孩就给她塞了个奶酥糖块,脸上的神色有些寡淡,但还是冷冷清清的盯着她,缓缓认真的说:“姜姒,当年是你说和我谈恋爱,你为什么要反悔?”
“我连你男朋友的身份都不能自居吗?”
“姜姒,我想亲你。”
麦德尔节上的小贩热烈吆喝着,彩旗飘飘,麦德尔节是阿勒泰著名节日。
长街尽头,人头攒动。
喧嚣中,卖面具的,猜灯谜的,瓜果蔬菜,清一色的美食,映衬着一道道的民族剪影。
微冷山头,晴光映雪的天空下。
少年人抓住了她想要掐着自己的手,淡淡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少年人大概是吃了糖,这个吻,是甜橙味的。
姜姒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温柔以待了。
她甚至听到了,恰拉山口的经幡,随着微风,在长空中呼啸。
烈风翻滚过经文,好像在诉说着世间万物的生生不息。
姜姒恍惚着,听到了池云谏小心翼翼,带着微许的颤,他说:“姜姒,你对我公平点。”
“你都承诺过了,不可以反悔。”
姜姒无奈,看着池云谏的样子,说不出太过分的话。
今夜的烽火燃烧,笼了阿勒泰的明月。
篝火晚会开始的很热闹,大多都是女孩在跳舞。
池云谏突然凑了过来,含糊又温热的嗓音:“姜姒,你也去跳舞,好不好?”
“我给你拍照。”
姜姒没拒绝,跳舞是她的专长。
尤其是篝火晚会这样的场合,她大胆的走到前面,歪着脑袋笑笑,在温暖的柴火堆旁,跳起了舞。
明媚的舞,热烈的火,相得益彰。
池云谏今夜喝了酒,巴太走的时候还打趣他,是不是真的跟姜姒好上了。
他倒是想啊。
姜姒,好像真的挺看不上他的。
男人慢慢垂下眼睫,隐匿掉不甘。
没关系,姜姒只要回来了,就好。
他懒洋洋的歪着脑袋,修长的手指捏着兜里的拍立得,眼中全是懒倦,却在昏黄的火光影子中,窥见了自己的心上人。
他欣赏的看着跳舞的姜姒,小小的照相机中,都是姜姒。
他抵着后槽牙笑了,对着她啧了一声:“姜姒,你跑不掉了。”
我喜欢你。
你跑不掉了。
大约是一刻钟的功夫,池云谏才搂着女孩的腰,两个人就慢慢走在光影中,看着天上的孔明长灯,绚烂多彩。
明灯三千,却带着心愿。
池云谏依旧牵着她的手,微微侧首,又亲上了姜姒的额头,气息微乱,还带着点急促,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过,抚上了女孩的腰。
“姜姒,跟我好,成吗?”
池云谏的暗恋,酸涩难名。
掩藏在阿勒泰训马的时候,有人为他奉上一杯茶。
或许又是从小上学的时候,挡在身前的姜姒。
或许是,十八岁那年,姜姒的一句玩笑话。
“以后我们在一起,好吗?”
草原上一言玩笑语,池云谏六年不曾忘。
十八岁的夏天,是苦夏。
因为,姜姒走了,她从不信守承诺。
姜姒,混蛋。
他吻得很专注,哪怕知道眼前的女孩脸上都是不愿。
他把她抱在枯木上,这个地方,寂寥又荒芜。
没什么人会来。
他贴着姜姒的脖子,佛手柑的香味,带着少女身上的清香,慢悠悠的窜进人的鼻子里,他箍住她的手,歪头笑了:“姜姒,我不是说了?别把我当小孩子,我想成为你的后路和依靠。”
嗓音中带着引而不发的情欲,甚至每个字,都能够传达到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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