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爱你啊。"姨母轻声说,"傻孩子,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你受到一点伤害。
这句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上。
泪水再次决堤。
这一次,我终于明白,有些感情,不是努力压抑就能消失的。
就像此刻,我多希望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自己。
"时远..."我靠在墙上,喃喃地说,"你一定要平安啊..."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照亮了医院走廊的每一个角落。
而在这漫长的等待中,我的心也在不断挣扎着。
我终于明白,有些人,值得用生命去守护;有些爱,值得用生命去证明。
但是,这样的爱,真的能有结果吗?
手术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
当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主刀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手术很成功,但病人失血过多,接下来的24小时是关键期。"
我急的直掉眼泪,紧紧抓住姨母的手:"他...他会没事的对吗?"
"只要度过危险期就没问题。"医生说,"不过现在需要有人在重症监护室照顾。"
"我来!"
姨母想说什么,但看到我坚定的眼神,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那你先去换身衣服,我去办理手续。"
重症监护室里,沈时远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各种仪器的导线连在他身上,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我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那只曾经温暖有力的手,现在冰凉得让人心疼。
"对不起..."我低声说,"都是因为我..."
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上。
这一刻,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如果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是警方发来的通知,说顾微微已经被正式逮捕,罪名是蓄意谋杀。
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没有任何快意,只有深深的疲惫。
放下手机,我继续守在病床前。
护士进来换药时,看见我红肿的眼睛,忍不住劝道:"小姐,你也该休息了。"
"我不累。"我摇了摇头,"我要等他醒来。"
就这样,一天一夜过去了。
沈时远的生命体征渐渐稳定,但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寸步不离地守着,连姨母来换班都被我婉拒了。
"暮雨,你这样下去会累垮的。"姨母心疼地说。
"没关系的。"我勉强笑了笑,"以前我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守着我的。"
记忆回到八年前,那时我刚来到沈家不久,因为水土不服发了高烧。沈时远整整守了我三天三夜,直到烧退为止。
"傻丫头,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他是这样说的。
现在,轮到我来守着他了。
第三天早上,沈家的人来了。
老爷子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床上昏迷的儿子,眼圈红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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