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
姜宁看着他，神色淡淡，可谢子昀看到这样的姜宁反而心更慌了起来。
他觉得他与姜宁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更远了。
他哑着嗓子，艰难的发出声：“宁宁，我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怕姜宁不同意，谢子昀连忙又补了一句：“就一会儿，一会儿，不会耽误你的时间的。”
姜宁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抬着头看着站在不远处不敢过来的谢子昀。
轻风拂过发丝，她阖了阖眼：“坐吧。”
谢子昀满脸欣喜的坐到了姜宁对面，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付完账的陆清予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诡异的一幕。
他走到姜宁旁边坐下：“谢总怎么来了？”
温和的笑容带着疏离。
谢子昀不理他他也没有丝毫尴尬，转头给姜宁倒了杯热水。
“很快就做好了，先喝点热水暖暖胃，你的胃一向不好。”
你的胃一向不好……
谢子昀攥着拳头，怎么可能，许是太过不敢相信，他竟然将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却听见姜宁冷笑了一声。
陆清予也皱着眉看他：“难不成还得给谢总看看病历不成？”
说着还真的从手机里找出了一张照片，是一张三年前的病历，名字赫然就是姜宁。
姜宁看着这张病历也有点惊讶，她没想到这么久的东西，陆清予那里竟然还有。
谢子昀看着这个日期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记得这天，这天是夏正楠和他告白的那天，也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又是他们首次项目成功的日子，所以他记得格外深刻。
可这和姜宁的胃病有什么关系？
陆清予看出了谢子昀的疑惑，淡淡出声：“你以为谈合作陪人家吃个饭喝个酒就谈下来了？”
谢子昀抿着唇，思绪回到那天晚上。
那天他们谈的确实是非常顺利，几乎是吃完饭喝完酒对方就把合同拿了出来。
明明之前电话联系的时候对方没那么好说话，甚至还觉得他们这个项目做不起来，嘲讽他们像小孩子玩过家家。
他还依稀记得那时还跟姜宁吐槽这个客户特别难搞，可能这次谈不下来。
姜宁当时端了一杯咖啡过来，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我相信你可以。”
他不知道为什么姜宁会这么相信他，这无形之中给了他许多压力，以至于他清醒的沉沦在了夏正楠的理解与温柔之中。
当时签完合同，对面的人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夸他有个好女朋友，现场就只有夏正楠一个女生，他理所当然的就以为他是在说夏正楠。
连夏正楠都是这么认为的。
可现在陆清予过来暗示他，他引以为傲的第一次合作是姜宁做的，并且还因此得了胃病。
“不…不是这样的，合作是我自己谈下来的，我也忍受了很多。”
谢子昀不愿相信的摇了摇头。
“人家本来没想跟你合作，姜宁去的时候，人家找了个理由让姜宁喝下五瓶红酒，喝完就合作。”
陆清予眸子闪了闪，似乎是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任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在拒绝，可姜宁上去就喝，甚至喝完还把那顿饭请了，你的合作保住了，姜宁自己却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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