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同志是想要回去吗?”
陆以丞深色的眸子犹如一团化不开的墨,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当然不是,只是希望你千万别弄丢了。”
“别人送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保管。”
上回阮柠棠拿着赏人也就随她去了,只是这戒指现在也没流入市场。
习宴清离开之后,陆以丞用手摩挲着阮柠棠的纱布。
“医生包的就是比好,棠棠,你会不会嫌弃我笨手笨脚的?”
“那当然,我每天都在嫌弃你。”
陆以丞轻轻的握住阮柠棠的指尖,小心避开她的伤口。
“棠棠……”
他的声音沙哑,手不安分的上下游走。
阮柠棠忍者恶心:“陆以丞,你告诉我,你怎么处置江承泽的?”
陆以丞手上的动作一顿:“这种时候你提别的男人,是想让我杀了他吗?”
房间里充满了静谧的气息,阮柠棠静静的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听说你留着他了,可是他欺负我,你早该把他杀了。”
“你受委屈了。”
陆以丞没有应下阮柠棠的话,她也就松了一口气。
至少江承泽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了。
“你别混蛋,我身上还有伤呢。”
陆以丞似乎是清醒了一瞬间,随后将人拥入怀里。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阮柠棠一夜无眠。
时间如同静静的流水,转瞬即逝。
阮柠棠身上的枪伤和刀伤在习宴清的照料下已经痊愈。
习宴清每天见到阮柠棠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弥补她了。
陆以丞答应阮柠棠的事情没有食言,痊愈当天就送来了一枚雕刻好的玉佩。
“这是给你的。”
陆以丞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阮柠棠接过玉佩,只见那只玉质温润,雕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
不过他已经提前收到了江承泽的消息,这枚玉镶嵌了国内最新研究的定位器。
“以丞,你给我带上,我就不摘下来了。”
“好。”
陆以丞在外强硬惯了,只有在阮柠棠面前才会展露片刻温柔。
“对了,病好了你就让习医生走吧,我早就说了我不喜欢他。”
“棠棠,上次你给他的那枚扳指,他拿不出来,他说他弄丢了,你信不信?”
阮柠棠低着头抚摸着脖子上玉佩。
“我当然不信,这么贵重的东西,说丢就丢了?还是说他不识货?”
她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可内心早就惊涛骇浪。
陆以丞怎么说,恐怕已经对习宴清动手了。
“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们棠棠给他的东西他都敢丢了,真是罪不可恕。”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二人身上。
可阮柠棠却感觉无比冰冷。
陆以丞的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
“可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照顾棠棠,我就先留了他一条命,你想去看看吗?”
阮柠棠答应了。
她不能不去。
陆以丞将他带到了昏暗的地下室,习宴清正被铐在墙上。
“棠棠,他喜欢你,你知道吗?”
陆以丞的大手搂住了阮柠棠的腰。
习宴清的脚边,是一沓阮柠棠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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