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太子,他要保护心上之人要罚她,她不得不从。
故而姜绾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沉默着在宫门口跪下,任由鞭子,一鞭一鞭抽在她的后背。
方才的剑伤,和鞭伤夹杂在一起,痛得姜绾歌将嘴唇都快咬破。
天空忽然下起大雨,将姜绾歌浑身打得透湿。
进出宫人来来往往的看着姜绾歌,目光有可怜,有同情。
她像只落水狗,狼狈至极。
视线里渐渐出现一双金丝描边的绣花鞋,姜绾歌抬起头,看着撑伞出现在她面前的慕清雪。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姜绾歌,眼神充满憎恨。
她这幅模样,和平日亲切拉着姜绾歌,唤她姜姑娘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鲜血流到她的脚边,她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厌恶的往后退了退。
“姜绾歌,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姜绾歌自然不知,见状,慕清雪冷冷勾了勾唇。
“因为你下贱,竟然敢勾引太子殿下!”
“别以为跟太子殿下睡了那些年,你就恃宠而骄了,告诉你,你别妄想动摇我的地位,太子殿下心仪之人是我,太子妃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原来,慕清雪果真是知道了自己与沈辞州之前的事,担心自己的存在动摇她太子妃的地位。
可是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且不说沈辞州对她和对自己简直天壤之别,更别提,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她抢。
太子妃的位置以前姜绾歌不敢肖想,以后更不会。
不日她就会出征边疆,再也不会回来。
姜绾歌只能和她解释。
“太子殿下的心里只有你。”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姜绾歌:“可是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天,我就会不安!”
说完,她转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装作被姜绾歌绊到的模样,整个摔倒在地。
远处的身影立刻飞奔而来,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而后看向姜绾歌的眼神,冷得快要结冰。
“不知悔改!你给孤在这儿跪上一天一夜才许起来!”
说完,他抱着慕清雪扬长而去。
雨越下越大,打在姜绾歌的伤口上,把疼痛又加深了几分。
姜绾歌看着逐渐消失的人影,心上的石头压得越来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她不明白,曾经和她青梅竹马的他,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更想不明白,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沈辞州。
还记得那年父兄战死沙场棺木被抬回京,是他彻夜陪着她,带她走出哀伤。
她练剑受伤,也是他逃了国子监的课业,心疼的给她上药。
这些年他对她独有的占有欲,她不是看不出来。
还有那夜夜的抵死缠绵,他俯身占有她,亲吻她脖颈,一遍一遍的唤她的小名,绾歌,阿歌……
不知跪了多久,姜绾歌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时姜绾歌已经回到了将军府,姜绾歌的房间门紧闭着,门外却传来沈辞州清冷淡漠的声音。
“许久不来将军府,今日为何空了这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举家搬迁,把将军府搬空呢。”
张伯微微一怔,随后诧异的回答。
“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吗?小姐已经请旨,不日就将出征边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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