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能喝就是不能,他的身体状况现在还不能喝酒。”
说完,陈满将药瓶递给季天墨。
可季天墨依旧倚在沙发里动都没动。
“墨哥哥,满姐姐也没你说的那么听话嘛。”
“阿墨。”陈满的语气软了下来,她几乎是带着乞求的语气。
她知道,如果他不吃药又喝了酒,那对他心脏的损伤将是无法逆转的,她不允许。
“季少太太的头衔顶久了,就忘了自己是根什么葱了是吧?这头衔是老爷子给你的,但我也可以随时收回来。”
季天墨的手指微微屈着,在沙发上一上一下的敲击。
“酒我可以不喝,但总的有人喝,那要不就你来。”
“我喝了,你就把药吃了,好吗?”
“我答应你。”季天墨眼睛眯起,彷佛饶有兴致地要准备看一场大戏。
“那满姐要喝肯定得加点料。”
起哄的男人又往陈满的酒杯里倒了不少别的颜色的酒。
陈满知道那些酒的度数都不低,可如果能保住少初哥哥的心脏,她愿意。
陈满一口气将酒杯里的酒全灌进了肚,纵使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没想到这酒会这么刺激。
陈满的胃顿时抽搐了起来。
“好酒量。”周围的人纷纷鼓掌,陈满看向季天墨,只见他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我们小满还是这么听话,不过现在你可以滚了。”
陈满此时是一刻都不想呆了,胃里的翻涌让她夺门而出。
“墨哥哥,我们一会也回去吧。”
“好,听你的。”季天墨在向暖暖腿上捏了一把,又冲着已经跑出去的陈满喊道。
“让孙伯等一下,我跟暖暖一道回去。”
陈满在厕所里吐了个天昏地暗,原本她就没怎么吃东西。
胃又受了刺激,到最后她只吐出了一点酸水,而胃已经痉挛得让她直不起身。
过了许久,她才撑着洗手池的台面慢慢起身。
镜子里,漂亮的女人惨白着一张脸,头发凌乱,不少发丝黏在她的嘴边,乍一看还以为刚跟小三干架回来。
陈满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陌生,从前她也是个爱笑爱哭的女孩。
可不知道从什么开始起,她学会了隐藏情绪。
她对季天墨唯命是从,也对他百般依赖,她其实不介意,只要季天墨能好好活着。
到地库的时候,她惊讶地看到季天墨在等她。
“满姐姐,这里。”
向暖暖又是那样热情地招呼她,不过陈满没什么心思跟她表演姐妹情深。
她直接无视了向暖暖径直坐进了车的后排。
“墨哥,我跟你坐前排,满姐姐不会不高兴吧?”
孙伯的眉头皱了皱,但没有说话。
“怎么会,你不挨着我坐,难道要我跟她一起坐?别贫嘴了,我们回家。”
车子缓缓启动,陈满盯着前面的两颗脑袋发呆。
七年前,季天墨也是这样送她去上大学,没想到七年后,物是人非,她成了旁观者。
不过无妨,她也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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